當皇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被人蒙蔽了。
再一想,穎嬪可是芷貴妃妹妹送進來的人,很可能就是芷貴妃的人。
想到這,皇后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如果真是如此,蠱惑人心的就是她這個皇后了,雖然她可以將事情推到那個宮女的身上,但是皇上對她的印象肯定更差了。
該死的賤婢!
皇后心中將芷貴妃還有喬時全都咒罵了個遍,竟然敢如此戲耍她!
一行人在鐘粹宮簡單的吃了午膳后依舊等著結果。
搜宮可不是那么快的事,直到日落西沉,一起搜查的蘇公公和皇后的大宮女全都過來復命來了。
喬時虛弱的坐在一邊有氣無力。
只見蘇公公命人捧上幾樣東西,臉色有些怪異。
特別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更是如此,頻繁的看向皇后。
只是此事還未稟報給皇上,她自然不能先跑到皇后那說。
“說,查到什么?”
皇上冷著一張臉,蘇公公命人將東西全都呈到前面來。。
由于前段時間剛剛搜宮不久,所以現在搜到的一共三樣東西。
“回稟皇上,這是在穎貴人床底搜到的,一枚翡翠玉簪,奴才命人仔細檢查過,并無什么問題。”
蘇公公首先是拿來一個木盒,木盒中放著一個玉簪,因為是在床底搜到的,所以也給拿了過來。
喬時臉上閃過一抹驚喜,虛弱的開口。
“皇上,這是皇上賞賜給嬪妾的玉簪,前幾天丟失了,沒想到落到了床底。”
皇上看了一眼,的確是他送的,遂點了點頭。
接下來蘇公公又打開了一個用布包裹著的東西,一個扎滿了針的小人赫然映入眼簾。
“豈有此理!當朕是死了嗎!!!”
皇上看到小人的瞬間就震怒了。
皇后原本還以為小人上面寫著的是她,沒想到蘇公公卻道是喬時。
“穎嬪?”
皇上扭頭看向喬時,又看著小人上的胸口被扎滿了針,心中的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誰!”
“是夏答應。”
蘇公公答了后,德妃一臉的震驚,芷貴妃的臉色也有一瞬間的驚愕,很快卻又恢復正常。
然后蘇公公卻欲言又止,又拿出了一封信。
“回稟皇上,奴才還在夏答應的梳妝盒中搜到了一封信。”
看著蘇公公拿出的一封信,德妃如墜冰窖,手變得冰涼。
目光不可置信的盯著喬時。
她現在已經知道,她們和皇后雙方誰都沒落了好,都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
德妃氣的胸口疼,現在卻什么辦法都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接過信,隨后臉色越來越黑。
“混賬東西!”
皇上一甩手將信甩到了皇后的身上,皇后不明所以,當看到信中的內容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信中雖然未曾寫明是何人,可是這封信卻是在夏答應宮中搜出來的!
“皇上,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四皇子最是知規矩,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
皇后急切的想要解釋,皇上卻沉著臉完全不想聽任何解釋。
“來人,將夏答應帶上來!”
皇后又吩咐人將夏答應帶上來,此事不弄清楚對她的影響可不止一點兩點。
皇上定然會因此厭惡她。
在夏答應宮中搜到東西后,蘇公公就已經將人給帶了過來,很快夏答應就被帶到了殿中。
夏答應自然是否認,皇上一言不發,全場看著殿中的動靜。
就在這時,外面小太監進來稟報,她身邊的宮女翠兒有事稟報。
喬時心中冷笑了聲,不知道這個翠兒有什么把柄在德妃和芷貴妃手中,竟然如此幫著芷貴妃,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
此番進來,翠兒能活下來的幾率不大。
喬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蒼白著臉看著這場鬧劇。
翠兒進來后跪在地上就是求饒,而后開始說著喬時的罪狀。
“…奴婢親眼看到穎嬪娘娘和、和四皇子私會,四皇子還寫了一封情詩給穎嬪娘娘,被穎嬪娘娘給小心保管了起來,四皇子還說皇上、皇上老了,等皇上以后…就…,奴婢心中太過害怕,實在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前穎嬪娘娘也因為奴婢知道了這件事,威脅了奴婢,還打了奴婢一頓,求皇上饒命…”
“賤婢胡說八道!你明明跑來和本宮說后宮中有人用了巫蠱之術,本宮信了你的一面之詞,現在又在這胡言亂語,來人,將這賤婢拉出去杖斃!”
皇后第一個發作,一旦讓四皇子背上惦記自己父皇的名聲,不僅她會被牽連,四皇子這枚棋子也算是廢了。
“皇上饒命啊,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沒有說謊,求皇上明鑒——”
翠兒跪在地上哭喊著,皇上揮了揮手,讓上來的人退下去,而后又把目光放在了喬時的身上。
喬時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了殿中,語氣平靜,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回稟皇上,嬪妾和四皇子并無任何關系,至于這奴婢到底是憑空污蔑還是確有其事,請皇上允許嬪妾問她幾個問題。”
“你問。”
看著跪在地上的喬時和夏答應,皇上目光冷漠,期間也并沒有人讓四皇子過來。
這種事,就算是真的,四皇子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倒霉的卻會是她們兩個的其中一個。
她現在有機會問,是因為沒有證據。
“翠兒,當初露側妃將我送入宮中,你也是露側妃送于我伺候我,本應是衷于我,所以我想問問,為何你發現有人使了巫蠱之術不先告訴我,再有我告訴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乃統管后宮,此事重大,自然應稟報給皇后娘娘。”
翠兒跪在地上回答的中規中矩,但是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就是翠兒是個背主的奴才。
喬時卻嗤笑了一聲。
“不談你越過我稟報皇后娘娘,我且問你,你知道那封信是四皇子寫給我的情書?你看過?”
“奴婢,奴婢…”
一句話讓翠兒瞬間白了臉,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很快卻又反駁。
“是穎嬪娘娘拿到信的時候偷偷念過,奴婢這才記了下來。”
“我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會在你這個奴婢面前念這些?再說,我記得你是不識字的,且你之前說四皇子寫給我的是一封情詩?你不識字,就算我念了被你偷聽到,會知道那是情詩?”
“不是這樣的,請皇上明察,奴婢所說句句屬實。”
翠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喬時掃了她一眼,神色淡漠。
“翠兒,你是和我一起進宮,我想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敗壞我的名聲,敗壞皇后,甚至敗壞皇室的名聲。”
說完又看向了皇上。
“皇上,嬪妾要問的都問了,一切全憑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