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揉了揉眩暈的腦袋,周圍亂糟糟的一片人聲。
垃圾堆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浮空城的人抓到她了嗎?她的水寶在哪?
“任務已開始,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
腦海中忽然想起一道清冷的男聲,讓喬時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
是了,她記起來了,她綁定了一個系統,可以幫她完成愿望的系統。
她已經絲毫的退路都沒有了,在那個龐然大物一般的浮空城面前,她連一只螻蟻都不如。
系統的出現,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萬分之一她都愿意去嘗試!
喬時睜開雙眼,周圍一片言笑晏晏,西裝禮服紅酒美人,頭頂碩大的琉璃燈散發著溫暖明亮的光輝。
元之星下層何時有過這樣的宴會?
喬時心中閃過一抹疑惑。
“我該怎么做?”
“該生物獻祭五十年壽命,完成她的心愿,你可得到五十個任務點,現在開始接收劇情,此劇情可輔助你完成任務。”
聲音沒有什么溫度,清冷的像冰。
喬時低下頭這才意識到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心中隱隱的有些震驚,沒有再多問,其它問題等完成任務后再問不遲。
不過三秒,一股陌生的記憶傳入腦海中,一個人的人生很快被喬時瀏覽完畢。
一股哀傷彌漫在心間。
喬時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這竟然已不是元之星,宇宙中原來還有這么多的世界。
可笑那些人,自毀根基!
“此世界時間流逝為你世界的十倍,請盡快完成任務。”
“好。”
喬時從椅子上站起身,朝著正喧嘩的人群而去。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沈夏,已經結婚生子。
今天是她老公老板的生日宴會。
而這具身體一生悲劇的導火索就在今天的宴會上。
她六歲的兒子年糕,將一塊奶油砸在了老板兒子的臉上,老板夫人直接不由分說的打了年糕一個巴掌。
究其原因,卻是老板兒子拿叉子將年糕的手劃破,兩條深深的傷口,鮮血流滿了手背,他們不在意,他們只看到,年糕將奶油砸在了老板兒子的臉上。
這具身體的丈夫,成清,卻只知道鞠躬道歉,對于自己兒子被傷的事不聞不問,只道是小傷口,不礙事。
這件事最終以成清賠禮道歉結束,原主想要讓老板夫人道歉,卻被人諷刺了一頓,最后被成清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一巴掌,最后給拉走。
喬時腳步加快,推開圍在一起的人群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無助的年糕,軟軟糯糯的,就和當初的水寶一樣。
只是他的左手面上,滴滴答答的鮮血落在地上。
而他的爸爸,正在給人道歉,那個雙手環胸、一臉不屑的老板娘。
喬時一步走到年糕身邊蹲下來,從身上掏出紙巾將年糕流血的手背給按住。
緊接著,喬時起身拉著年糕走到了老板娘的面前,面色冰冷的盯著她。
“你憑什么打他。”
“他打了我兒子,我為什么不能打他,我打了就打了!”
老板娘厭惡的看了眼年糕,就像是看地上的蟲子一般。
“你兒子劃傷他的手,你必須給我兒子道歉!”
喬時執著,亦如當初原主的執著,年糕手背上的血已經暈染了紙巾。
老板娘卻諷刺一笑,高聲不屑的開口。
“你要搞清楚,這里是我家,再說了,你憑什么說是我兒子劃的!”
“沈夏,你干什么!”
成清從身后將喬時拽開,接著又上前給老板娘道歉。
“抱歉抱歉,我夫人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滾開!”
喬時繃著臉一把扯開成清,接著快速上前一巴掌扇在了老板娘的臉上。
老板娘尖叫了一聲捂住了臉,不可思議的瞪著喬時,周圍的女人也紛紛捂住了嘴,驚訝聲響起。
“你敢打我!”
老板娘推開安慰她的人就沖了過來對著喬時舉起了巴掌。
喬時邊上卻有兩個女人不知何時鉗制住了她,表面是勸她,卻直接將喬時暴露在了老板娘的巴掌下不能躲避。
喬時一使勁,將邊上的一個女人推到了前面,老板娘的巴掌落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上,尖銳的指甲將那個女人的臉劃出了一道血痕。
女人捂著臉嗚嗚的就哭起來,邊上又有人上去安慰,喬時乘機一巴掌又甩在了老板娘的臉上。
“沈夏,你瘋了,你給我住手!”
成清從后面想要治住喬時,老板娘此刻已經氣瘋了,抬手又是一巴掌揮過來。
喬時抬腳一踹,邊上正在哭哭啼啼的女人被踹了出去,那巴掌又落在了她的頭上,女人哭的更厲害了,擠開了人群就跑了出去。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緊接著喬時一個過肩摔,直接將成清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成清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年糕,過來。”
喬時理了理頭發,將年糕給拉在身邊。
“干什么!”
伴隨著一聲洪亮的男聲,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人從后面走過來,正是成清公司的老板。
與此同時,一個打扮奢華的婦人也走了過來。
“看看你怎么弄的,好好的宴會鬧成這個樣子。”
婦人不耐煩的指責著老板娘,老板娘卻一委屈,跑到了老板的邊上。
“老公,她打我。”
老板將目光放在喬時身上,微微皺了皺眉,那個婦人同樣掃過喬時,眼中閃過不屑。
“我認為,你該給我夫人道歉。”
老板不急不緩的開口,喬時卻冷哼了聲。
“我可不是你的員工!你和你的夫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喜歡對著員工頤指氣使,你只是雇傭了員工,不代表著他們就是你的仆人,你和你的夫人喜歡高高在上阿諛奉承也不要拉上我!令人惡心!”
喬時說完就準備帶著年糕離開,那個奢華的婦人卻攔住了喬時。
“你知不知道你說什么呢!今天你必須給我兒子道歉,否則…”
“否則如何?你還想著讓人打我不成?”
喬時停下來睨著奢華婦人。
“難道我待的不是法制的社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說到這,喬時目光在老板娘身上轉了一圈,忽然憐憫的看著婦人。
“說實在的,我真替你覺得悲哀。”
留下這么無頭無腦的一句,喬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成清,帶著年糕離開了這座豪華的別墅,開車直奔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