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試著不那么聽話?”徐洲試探性的說道。
林寶秀看著徐洲,反應有些遲鈍,似乎沒辦法理解他說的話一樣。
“只做你該做的,只承受你該承受的!”徐洲說著,目光落在林寶秀的身上,他相信,上輩子能做出逃婚這種事情的人,不會一直聽天由命下去。
林寶秀愣住了,沒在繼續問下去,這么多年,她也不是沒想過要反抗,只是…
“我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在徐洲的身邊坐了下來,林寶秀小聲的說道,所有人,一聽到她的名字,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個娼婦生的小娼婦…
“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徐洲冷嗤,有些人,淳樸是真淳樸,惡毒也是真惡毒。
林寶秀一想,也是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都已經臭名遠播了,還在乎什么名聲?
“他們可能會打死我!”
徐洲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眉頭,剛準備說什么,就看見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孩漸漸綻放的笑臉。
“謝謝你了!”就在徐洲看著她的臉發呆的時候,林寶秀卻忽然站了起來,她一把把裝滿了錢的布袋塞到了徐洲的懷中,然后便扛起鋤頭走了。
徐洲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半晌終于笑了出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所有的斗爭,端看誰更豁得出去。
徐洲抱著錢,也沒急著回去,就坐在玉米地頭,烈日炎炎,他似乎也不覺著熱一樣,不,不是不覺著熱,正是這種曬得他臉疼的熱度,讓他能夠真切的體會他回來了這件事兒。
否則,他總覺著自己在做夢!再醒來的時候,他還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入目皆白的病房里。
“哎喲喲,你這個死小子,你是覺著自己活的太舒服了,大夏天的在這里曬太陽?”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徐洲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媽離他老遠就吼開了。
徐洲勾了嘴角,這才抱著錢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曬太久了,剛站起來還有點撐不住,緩了好一會兒才沒了那種眩暈的感覺。
抬腳,往他媽所在的方向走去,然而,剛到周紅梅的身旁,后腦勺就挨了一巴掌,無端被打的徐洲一臉懵逼,哀怨的看著他媽,卻見他媽一臉理當如此的表情,半點愧疚都沒有,徐洲的心態當下就崩了。
“媽,你怎么回事兒啊,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喜歡打我?”就算不算上上輩子,他現在也是十八歲的大小伙子了,能不能給他點面子啊!
“那也是你找打!”周紅梅直接轉身走人,一邊走一邊數落,“你要是不怕曬你倒是拿把鋤頭把咱家的地鋤了,干曬著算什么本事?”
徐洲:“…”
還有什么不真實的?這一次次落在自己身上巴掌可一點也不虛幻!
周紅梅還在前頭繼續念叨,徐洲認命的跟在她的身后,他不知道,他媽也是怕,怕他到底放不下林寶珠,一時想不開再做了傻事。
即便如此,周紅梅也在極力忍著,罵兒子不懂事的時候,都不敢帶上林寶珠這個名字,就怕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