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的。
杜維有點懵…
他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瘋狂磕頭,雙手撐地,苦苦哀求的弗萊迪,有點摸不著頭腦。
什么情況?
“求求你了,杜維先生,給我個痛快,干脆利落的弄死我,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
弗萊迪聲音悲愴,哀求的話語,讓人聽起來就不禁生出同情之心。
究竟是什么樣的遭遇,才會把它變成現在這樣…
但杜維壓根沒有同情心。
他來是要問弗萊迪拉默之鐘的事。
同時,被他拿在手中的手機聽筒,也傳來了萊恩叫囂的聲音。
萊恩嚷嚷著說:“主任你別聽這傻逼的話,它他媽是想忽悠你,這傻逼剛剛還說了,它要去剛惡魔修女,雖然我也不知道惡魔修女是個啥,但我一聽弗萊迪這個名字,就覺得它不是啥正經人,你可千萬別信它的鬼話啊!”
弗萊迪怒罵道:“萊恩,你少他媽說風涼話,我要剛惡魔修女,還不是被你逼的,你要是不定時定點的來侮辱我,折辱我,我能一心求死嗎?”
說著,弗萊迪繼續沖杜維磕頭。
“杜維先生,之前是我不懂事,我不該沒事找你麻煩,你想要那架鋼琴,我就應該乖乖交給你,可現在事情都變成這樣了。”
“我覺得我對你來說應該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吧?”
“你給我個痛快,讓我下地獄,上天堂都行,我真的不想活了!”
弗萊迪熱淚盈眶,直接抱頭痛哭。
邊哭還邊爬到杜維面前,似乎想拽住杜維的腿。
“給我閉嘴!”
杜維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耐。
電話那頭的萊恩怒了:“弗萊迪,你聾了嗎?趕緊閉嘴聽到沒有!”
兩人的對話,聽的杜維有些不耐煩。
曾經幾十年前,或許能稱得上是后爸和兒子的兩人,關系變得越來越僵,雖然可能之前就這么僵。
這肯定沒有現在這樣動則互相辱罵要來的過分。
于是,杜維便沖電話那頭的萊恩說道:“我有事要問弗萊迪,等我問完以后,再說你的事。”
萊恩驚喜的道:“是我升職加薪的事嗎?”
杜維含糊的說:“暫時咱們醫院福利體系還沒弄好,升職加薪還得等等,不過我可以先授予你我副手的名譽職稱。”
萊恩有些遺憾的噢了一聲,然后又興奮了起來:“主任你都已經那么牛逼了,我成為你的副手,豈不是也很牛逼。”
在他的世界觀里,杜維主任是最牛逼的人物,能成為僅此于杜維的醫生,是對他最大的贊許。
杜維點頭說道:“你可以這么理解,但是我不太建議你告訴別人,畢竟這只是名譽上的,你心里知道就好。”
萊恩語氣深沉的說道:“我懂…我懂…萬一被別人知道,肯定會嫉妒我的才華,萬一侮辱我的名譽,那以后我的醫學生涯可能就要中斷。”
“媽的,那些人可真的太壞了!”
杜維附和了幾聲,便讓萊恩安靜了下來,然后扭頭看向一臉崩潰的弗萊迪。
此時此刻。
弗萊迪已經傻眼了。
剛剛杜維和萊恩的對話,根本沒有半點掩飾,就是當著它面說的。
聽完以后,它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魔鬼和萊恩是一伙的。
這兩個人都是神經病啊…
不是神經病,怎么可能說出這種完全沒有邏輯的對話。
還什么副手的名譽職稱。
他們難道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以外的人都是精神病?而他們兩個人是醫生?
這個世界是不是太瘋狂了?
弗萊迪腦海中不停的翻涌出一些念頭。
它在心底咆哮:“我弗萊迪竟然輸給了一個精神病?不…是兩個精神病?”
杜維不知道弗萊迪究竟在想什么。
但他能看的出來,現在的弗萊迪確實有點不對勁,可能是被自己關的太久,導致精神出現了問題。
得趕緊問出來自己想要的信息。
否則的話,再過一段時間,可能這個夢魘,就要變成神經病了。
想到這。
他趕忙冷聲問道:“弗萊迪,你之前說過拉默之鐘對吧,把關于這個鐘的信息,全都告訴我,這樣的話,我或許可以給你個痛快的。”
弗萊迪糾結的看著杜維。
它眼中閃過掙扎和思索。
猶猶豫豫,可最終卻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哭喪著臉說:“拉默之鐘,你為什么會問我那玩意?”
杜維低下頭,俯視著它說道:“因為我懷疑我家里的某個古董鐘表,就是你說的拉默之鐘。”
弗萊迪臉色大驚:“什么?你家里有個古董鐘表?是不是表面有著天使一類的神圣浮雕,背后是山羊頭的那個鐘表?”
杜維略微思考了一下。
貌似,家里的古董鐘表的確就是那樣。
便回答道:“是的,但它受過損傷,指針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重疊在一起轉動的。”
弗萊迪脫口道:“不…魔鬼…不,杜維先生,你理解錯了,拉默之鐘就是那樣的,很多年前,萊恩·哈梅爾那個混蛋,那個畜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把拉默之鐘限制住了。”
“然后,它就和普通的鐘表沒有任何區別。”
“但如果它突破了限制,指針就會重疊在一起。”
杜維敏銳的注意到了一些問題,他趕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拉默之鐘曾經是萊恩·哈梅爾的?”
弗萊迪不情不愿的說道:“是的,我對拉默之鐘的了解,也都來自于萊恩·哈梅爾,那個混蛋曾經一直在滿世界尋找這類物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聽到這。
杜維心中不禁暗忖:“如果古董鐘表就是拉默之鐘,那么根據之前艾利克斯幫我查的信息推斷,在二十年前,拉默之鐘的主人,是死在紐約郊區,也就是希爾精神病醫院前身教堂的,那個金發驅魔人。”
“我現在得到的面具,古董鐘表,油畫,也都是那個人搜集的。”
“也就是說,萊恩·哈梅爾,就是那名金發驅魔人…”
“還有,二十年前同樣死在紐約的,還有虛榮教派的一名成員,因為墨瑟告訴過我,他之所以在恐怖屋周圍制造血祭,目的就是為了壓制住恐怖屋地底下的原始面具。”
“十三張面具,每一張都有一個魔靈存在。”
“而我在杰德克拉州的時候,也得到了一些相關信息。”
“萊恩·哈梅爾曾經和虛榮教派的一名成員走的很近,兩人研究過地獄之門。”
“莫非死在紐約的虛榮教派成員,就是萊恩·哈梅爾的那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