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布蘭德走后。
原地。
杜維收回了視線。
他扭過頭看向身后,黑影握著雙刀,站在他的面前。
咿呀…
開門聲響起。
另一個昏迷的蓋斯科因,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的傷很多。
大部分都是杜維,以及布蘭德,黑影,還有先前的那個萊恩·哈梅爾造成的。
幾個打一個。
再加上五感被迷惑,杜維又故作不知,加大了力度。
誰能扛得住?
“黃金天平的復制能力,應該不足以復制出真正的面具。”
杜維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將其取了下來。
給布蘭德帶走的,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蓋斯科因,那只是一個復制品而已。
只是。
杜維玩的這一手,是趁著對方昏迷以后做的。
也就是說。
那個復制品,絕對不會發現他是假的。
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
提前先給虛榮教派挖個坑,省的回頭真的找自己麻煩。
況且,造神這種事非同一般。
按照虛榮教派的作風,到時候應該會死很多人,可能會讓這個世界都走向失控的邊緣。
杜維雖然不喜歡這個世界。
但暫時也不想它崩潰。
“最起碼,得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個了結。”
“只是我該怎么處理蓋斯科因呢?”
“他現在雖然陷入了昏迷,但等他醒過來,我再想控制他,就會變得很麻煩。”
“得想個辦法。”
蓋斯科因這個人,杜維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而且。
雙方的矛盾基本上無法調和。
注定只能以一方的死亡宣告結束。
于是,杜維想了想,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凱恩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閣下,您終于給我消息了,您現在已經加入虛榮教派了嗎?”
能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凱恩語氣非常慎重。
杜維低聲說道:“我已經退出了虛榮教派,現在就在紐約,我需要一些圣釘,越多越好。”
電話那頭的凱恩疑惑問道:“閣下,您退出了虛榮教派?可您不是前天剛脫離了教會嗎,難道您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杜維淡淡的說道:“是的,我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么順利,你宣布一下吧,就說我又和教會解除了誤會。”
凱恩直接怔住了:“可以是可以,但您就加入了虛榮教派一天,就退出了?這比我想的要短的太多太多了,些人難道就沒有意見?”
之前不是說了要去虛榮教派當臥底。
而且,費倫閣下也在里面。
凱恩一直認為,這位公爵閣下要潛伏很長時間,以完成他的目的。
可沒想到。
就一天?
杜維平靜的說道:“我是單方面宣布的退出,有沒有意見和我有什么關系,他們想要來找我,那就來找就是了。”
“況且,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給他們準備的驚喜,不會有精力找我麻煩的。”
先不說第十三張面具里的魔靈已經沒了,虛榮教派還得去尋找合適的人員以及魔靈。
單是復制品蓋斯科因,就足夠影響他們的計劃了。
電話那頭。
凱恩無奈的說道:“好的閣下,您既然這么說了,那一定有您的道理。”
“只不過,現在您是公爵閣下的事很多宗教組織都知道了。”
“說不定會給您造成一些麻煩。”
杜維皺眉說道:“什么麻煩?”
凱恩回答道:“一些人認為,您的實力早已不在巔峰期,他們很想抓到您,研究您身上的秘密,以及披甲成神的路該怎么走。”
“您要知道,這是一個絕望的世界,那些人一旦看到希望的稻草,就算是死也會抓住不放。”
杜維笑出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很期待。”
正說著。
忽然,杜維臉色微變,手機的聲音變得刺啦刺啦的,信號受到了影響。
陰云密布的天空之上。
一道粗大閃電更是咆哮著劃過天空。
周圍立馬變得白茫茫一片。
雨下的更大了。
杜維扭頭看向身后,可靈視狀態下,卻什么異常都沒有看到。
“不對,在下面。”
說話的同時,他低下頭。
然后便看到。
在自己的腳下,混合著雨水的泥濘下方,以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方式,看到了一座城市在下方運轉。
并且在其中,還有著一輛公交車在向著自己行駛,后面還跟著一座懸浮著的,被黑色濃霧所包裹的建筑物。
杜維面無表情的掛斷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我的運氣真的有這么差?”
他有點懷疑人生了。
杜維不敢猶豫。
他直接拿出油畫,帶著昏迷不醒的蓋斯科因進入其中。
原地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只是,在下方的城市倒影內,公交車和恐怖屋失去了目標以后,卻并沒有向之前那樣,展開另一種層面的對抗。
反而像是達成協議似的。
兩個可怕的怪異,硬生生的拖著城市倒影,將其拉向了上方。
暴雨越下越大。
自紐約的郊區開始,陰沉的天空便越來越黑,光亮直線下降。
在紐約市中心。
有些行人打著雨傘,正在出行著。
馬路上,還有著各式的車輛在行駛。
此時。
湯姆和托尼神父,正開著車準備去亞德市,見一見伏都教的高層女人。
作為紅燈區戰神組合。
他們有著足夠的底氣,以及足夠的實力去面對這一切。
在車上。
湯姆一邊開著車,一邊抽著煙說:“杜維?不過如此,我好兄弟雖然很牛逼,但說真的,我覺得比起我來,他還差了一點。”
“他壓根就不懂女人。”
“看看我們紅燈區戰神組合,我們兩個人出手,就能睡服整個伏都教。”
“換成他,他能行嗎他?”
坐在副駕駛,也抽著煙的托尼神父也很嘚瑟:“他絕對不行,這種事就應該我們倆出手。”
“就是我良心有點過不去,我感覺我們倆是不是太渣了?”
湯姆鄙夷的說道:“你說的好像我們倆以前不渣一樣,請不要去疑惑,我們就是人渣,但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難道白嫖不快樂嗎?”
托尼神父羞愧的說:“確實很快樂,但是我良心有點過不去,我畢竟是個神父,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收手不干?”
湯姆吐出一個煙圈:“等我們干不動的時候,自然就收手了。”
正說著,湯姆也開著車駛離了紐約市,進入了通往亞德市的公路。
而剛離開兩分鐘。
原地,暴雨下的更大了…
整個紐約就仿佛被罩在毛玻璃中,隱隱出現了重影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