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號上午。
維特巴赫家族所在的山脈,陽光明媚。
樺樹林迎風做響。
一切都看起來那么安寧。
嘎吱…
一只腳踩在被落葉覆蓋的樹枝上,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杜維抬起頭看向前方,一條水泥灌溉的道路綿延伸,盡頭正好就是拔地而起的巍峨山脈。
在身后。
他的岳父勞倫斯拄著拐杖,穿著休閑服,咳嗽了一聲說道:“前面就是安放石碑的地方,整個山的內部都已經被挖空了,還有很多研究人員在里面。”
杜維嗯了一聲沒說話。
此時,他已經進入了靈視狀態。
在他的眼里,整個山脈和肉眼所見的景象沒有任何出入,也就是說,并沒有異常發生。
不知道為什么。
他忽然有點失望。
最近一段時間,除了手底下的惡靈以外,作為教會的“正義化身”,他已經有好幾天沒和惡靈們對上了。
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節奏以后,突然平緩下來,還真有點不適應。
“走吧…”
杜維沒有多說,和岳父一起繼續往前走。
后面跟著的幾十名保鏢,則沉穩的跟在兩人后面。
大家族的人出行,就是這么浮夸。
不久后。
穿過陰涼的山脈入口處的通道。
杜維便在勞倫斯的帶領下,進入了山脈的內部。
如先前所說,整個大山的內部的確已經被挖空了。
放眼望去,一切都是用混凝土重新澆灌的墻壁,就算有炮彈轟炸,都不會發生任何問題。
而且,內部的設施非常的豪華。
主色調是灰色和銀色為主。
甚至還有一些高強度的鋼化玻璃打造的隔離墻。
滿滿的高科技既視感。
這讓杜維有種畫風都變了的錯覺。
每個關口都有人專門把手,而來到核心區域以后,便能看到許多穿著白大褂的學者,在一個由透明玻璃打造的方型隔離墻外,操縱著計算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當勞倫斯到來以后,那些學者們趕忙說道:“中午好,勞倫斯先生,您這次來有什么吩咐嗎?”
勞倫斯擺了擺手,指著杜維說道:“這位是我女婿杜維,他想要看一看石碑,所以我帶他過來一趟。”
杜維沖學者們淡淡一笑:“你們好。”
那些學者們回了句好,便紛紛推開站在一旁。
然后,便露出了在隔離墻內的一座石碑。
杜維看向過去以后,不由得瞇了瞇眼睛。
整個石碑高約一米五,寬大概在四十公分左右,呈棱形的模樣,看起來很像是一個棺材的造型。
石碑的表面,則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神秘符號。
這些符號有別于現存的任何一種文字,準確的說,它們是消失在歷史長河中,那些古老宗教,邪教組織的特殊文字。
“現在這個石碑上的信息,破解到什么程度了?”
杜維一邊觀察著,一邊向其他人詢問。
立馬就有學者回答道:“目前已經破解的信息,基本都指向神秘學,而且都和惡魔,惡靈,還有一些儀式一類的東西。”
“但是目前有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們的進展。”
杜維好奇的問道:“什么問題?”
學者回答道:“我們發現,這個石碑上的信息不完整,一旦研究到關鍵時候,就會出現信息斷層的情況,您可能不知道,那些符號實在是太亂了。”
“有的符號表達的是太陽,但是換了一段以后,表達的可能是某個人,也可能是某件東西。”
“簡單點說,我們懷疑還有其他的石碑存在,目前我們正在研究的這個,只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以后,杜維有些失望的說道:“如果真的有其他石碑的話,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
以維特巴赫家族的實力和勢力,都只得到了這么一塊石碑,可想而知剩下的石碑有多難找。
而且,存不存在還是兩說。
那些學者們也很頭疼,畢竟這是他們的工作,如果始終得不到進展的話,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怕勞倫斯愿意花錢供他們研究。
可就在這時。
忽然間,杜維皺了皺眉,他的右手手背有些冰冷。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
讓他有些震驚的事發生了。
右手的手背上,浮現出了指針的圖案。
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也沒有進入惡靈化。
“什么情況?”
杜維心里立馬警惕了起來,他一直知道,自己被古董鐘表影響的很深,從靈視到惡靈化,都有著古董鐘表的影子。
但此刻代表了標記能力的指針圖案自動浮現,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石碑?”
杜維的異樣被勞倫斯發現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女婿正在暗自揣測,只是關切問道:“你怎么了?”
杜維趕忙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而已。”
說著,他直接把右手插進了口袋,再次進入了靈視狀態。
而這一次。
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整個石碑在他眼里,變得極為暗淡,那些符號像是活過來一樣,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耳邊,似乎有人在低聲呢喃,述說著充滿誘惑的話語。
只是那聲音實在是太微弱,根本就聽不清。
并且,在石碑的最頂部,一個指針的圖案,就像是黑夜中的火把一樣,讓杜維根本移不開目光。
這種經歷對杜維來說并不陌生。
之前和地獄之門的兩次接觸,都有著類似的情況。
只是對他根本沒用。
絕對的理智和冷靜,讓杜維可以摒棄一切情緒,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石碑上的那個指針圖案。
“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樣…”
他在心里這么說著,同時沖其他人開口道:“把玻璃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有學者立馬拒絕道:“先生這絕對不行,你會出事的。”
“我們在研究石碑的時候,發現越是靠近它,就越是容易產生幻覺,甚至有可能出現精神錯亂的現象。”
杜維冷聲說道:“沒關系,我是教會的驅魔人,這東西影響不到我。”
直覺告訴他,自己手背上的圖案自動浮現,并不是古董鐘表在驅使,而是因為這個石碑上的圖案。
符號是最早的文字,記錄著許多古老晦澀的信息。
或許能從中得到一些什么。
那些學者們面露難色。
而岳父勞倫斯則隨口說道:“把門打開吧,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不可能會被一個石碑影響到。”
一下子,學者們也不好拒絕,便有人按下了電動按鈕,打開了玻璃門。
杜維見此,便要邁步走進去。
可下一秒,他頓住了。
“不對…我為什么會有想進去,近距離接觸的想法?”
“這不符合我的行為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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