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維開槍殺死,出現變化的喬安娜的時候。
他敏銳的發現,周圍的溫度忽然降低了許多。
靈視狀態下,更是能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掠過。
沒有掩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在威脅,試圖給他壓迫感,使得他動用那個離開的辦法,亦或者達成“它”的目的。
也可以理解成警告。
杜維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眼神有些慌亂,其中夾雜著濃郁的警惕。
甚至,他還故意說了一句:“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感覺,有東西在盯著我?”
這時候,一只惡靈,也出現在了杜維身后。
它穿著黑色的教士服,整個腦袋不翼而飛,從脖子處的傷口看,似乎是被生生砍了下來。
衣物上,沾染著許多褐色的凝固血跡。
它的皮膚,更是充滿了褶皺,蒼白的過分,就像是被放過血以后,那種不正常的白。
看外表,可以腦補出一個老人的形象。
它是寄存在燧發槍里的惡靈,一出現就站在了杜維身后,被影子所籠罩,顯得極為陰冷。
杜維扭過頭,面色平靜的看著它,疑惑的說:“難道我感覺到的視線是你嗎?”
嗯…故意的。
緊接著。
杜維便皺了皺眉,把燧發槍從新填充子彈,全程無視了身后的惡靈。
等他把子彈裝填好以后,那個惡靈就像從來沒出現一樣,莫名的消失了。
不過,杜維卻能感覺到,它只是回到了燧發槍里。
開槍以后,聯系建立。
每一次開槍,都是在加速槍中惡靈動手的時間。
當然…
杜維完全不在乎,他既然想要這把槍,肯定就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想殺自己的惡靈太多了。
多一個少一個有什么區別呢?
“不過,這個喬安娜確實有點不對勁…”
杜維低聲說了一句,便沿著人工湖,向著學校內的教學樓走去。
來到教學樓以后,杜維一邊走,一邊心中思忖。
按照喬安娜透露出來的信息看。
現實世界中,她也是在這個時間點,離開的學校。
假如目前所見所知,真的是十年前的學校。
那么可以大膽推測,杜維現在就在十年前的某個時間節點當中,當然這個時間節點,肯定是虛幻的,它只是一個投影,或者說固定的劇本。
而這個學校會組織學生,觀看某種錄像帶,迫使學生學習里面的儀式。
聽起來很像是維達教的行事風格。
每隔三天進行一次,學生門精神受到摧殘,再往后則發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所以這所學校在現實中徹底消失了。
根本就查不到相關信息。
學生們,也全都變成了惡靈。
杜維想到這,忽然笑了笑。
他說:“還有那個霍迪,日記里寫著它是校長,所以這件事是它主導的?”
這是一個疑問句。
在沒有看到學校組織的觀看錄像帶的活動之前,杜維無法得知。
而且,他也沒有見到“校長”。
如果按照日記里安排的劇本看,杜維將會在明天遇到校長霍迪。
這時候,杜維正好來到了那間辦公室門口。
他聲音有些低沉:“我不想等下去了…”
咿呀…
推開門。
在辦公室內,所有的“同事”都低著頭忙碌著,沒有人去看杜維,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
杜維也不介意。
他隨意走到自己的工位上,翻開日記拿出筆,在最后一頁上加了一段話。
結合我之前寫下的日記看,校長霍迪肯定有問題,所以我準備明天遇到它的時候,立馬開槍干掉它 那個霍迪似乎有智商,而且還能和人溝通,它如果是幕后黑手,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刺激一下它。
假如明天它不出現,那么就證明它能看到日記里的信息。
這么一來,按照正常的邏輯推斷,它絕對會認為自己有可能發現日記是假的。
相互隱瞞,相互偽裝。
那么它基本上只會干一件事,真的在明天出現,并且故意暴露出一些信息,惡意引導自己,又或者對自己動手,迫使自己離開。
不過,不管它怎么做。
杜維都毫不介意,只要自己不離開,它不管怎么做,都是在虛張聲勢。
最主要的是,這么做,會把事情拖到明天。
他在日記里寫明天動手,那么幕后黑手肯定會想著明天的事。
可實際上,杜維今天就已經在做準備了。
他不太想和所謂的幕后黑手,繼續把劇本進行下去,因為那實在是太無聊了。
直接一點。
把這個學校玩崩。
對方越想維持現狀,那么就越讓它無法維持。
到最后,所暴露出來的破綻,要么就是那扇門,要么就是它的死穴。
杜維思路很清晰。
他合上日記,站起身瞥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同事們”,忽然露出微笑,應了上去。
“大家工作了這么久,肯定都很累了吧。”
那些同事們沒法無視他了,一個個扭過頭,面色各異的看著他說:“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應該好好工作。”
杜維笑著說:“工作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所以我一直希望能讓工作變得有趣起來,這會加速工作效率不是嗎?”
有人說:“所以呢?”
杜維拿出燧發槍,平靜的說道:“所以我想和你們玩個游戲。”
有人問:“什么游戲?”
杜維回答道:“猜一猜我槍里有沒有子彈,猜中了我就給他一槍,猜錯了就告訴我那些錄像帶在那里,我要給所有學生們,上一節生動有趣的戶外課。”
他說完以后。
所有的同事都平靜了下來,每個人都用無比詭異的眼神看著他,一聲不吭。
氣氛十分壓抑。
空氣中仿佛彌漫著某種腐爛的味道,有些腥臭…
杜維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是尸臭…
那些同事,也都出現了異常變化,非人…
每個人的身體,都呈現出不同程度的腐爛,或者肢體缺失。
這是臨界點…
再往后,它們就要變成惡靈了…
在這間辦公室里的所有人,似乎和那些學生們不太一樣,它們的表現,更為機械,就像是傀儡。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那些變化忽然消失。
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有人對杜維說道:“那些錄像帶,都在校長辦公室里放著,你想要讓學生們觀看,那你就自己去吧。”
“還有,第三天才是觀看錄像帶的時間。”
“杜維老師,你如果不遵守校規,你有可能會被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