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號,早晨,天氣晴朗。
杜維一大早就開著車,和伯納德一家趕到了教堂。
托尼神父仔細詢問完了伯納德一家的遭遇以后,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這件事教會會提供幫助的,愿主保佑你們。”
伯納德對此十分感激:“謝謝您神父。”
托尼神父和善的笑了笑,然后便沖杜維說:“我們去里面談。”
有些話,不適合當著其他人的面說。
杜維對此心知肚明,跟著走了進去。
在接待室里。
托尼神父一把將門關上,再扭頭的時候,臉色非常嚴肅:“杜維先生,昨天夜里你和我說完以后,我已經和教會那邊溝通過了。”
“這件事很棘手,教會那邊短時間內不大可能召集太多人。”
“他們沒精力去處理這種事了。”
事情,比想象的要嚴重。
杜維沉默了一會兒說:“但那扇門后的東西的確非常危險,起碼有上百個惡靈學生,而且還有一個有名字,具有智慧的東西。”
托尼神父嚴肅的說:“正是因為那個霍迪,所以我才說不正常。”
“惡靈是不可能有智慧,而且還能和人進行交流的。”
“能做到這樣的,只有惡魔,或者是魔鬼。”
杜維皺眉道:“聽起來很魔幻,如果有惡魔的話,是不是還有地獄,深淵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還有天堂,按照圣經里的說法,我們死后都會上天堂?”
這話,有點犯忌諱了。
如果是之前,托尼神父肯定會讓杜維慎言,但最近他被湯姆帶偏了,信仰也沒之前那么堅定。
嗯…或許把堅定換做死腦筋更好一點。
于是,托尼神父就沖杜維說:“你這話最好別跟別人說,否則的話別人肯定會和你拼命的。”
他指的是,除了他以外的神職人員。
杜維則淡淡的說:“所以托尼神父,我只會和你抱怨。”
這話是故意的 托尼神父面色一怔,心里有些復雜,他不禁在想,杜維只和自己抱怨,不就是沒拿自己當外人嗎?
也就是說,兩人的關系,要比其他人要好很多。
是了…畢竟是自己一手領進教會的人,怎么著也和別人不一樣。
而且自己和杜維的關系一直很好。
想到這,托尼神父清了清嗓子,左右環顧了一下,說道:“其實吧,哪有什么天堂地獄,不過是信徒們自我杜撰的而已,但是惡魔或者魔鬼,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杜維笑了:“我看到的一些文學作品里,惡魔和魔鬼,都很強大,甚至還有法術,心靈控制一類的能力對嗎?”
托尼神父擺了擺手說:“惡靈也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智,心理醫生不是也可以嗎?電影里都是那么演的。”
說著,他又糾結的說:“但惡魔這玩意,怎么說呢,它屬于真實存在,但又不存在的某種概念。”
杜維挑眉問道:“類似,詛咒的源頭,也就是它?”
它指的是修女。
托尼神父鄭重的說:“差不多,反正都是某種邪惡的原始信仰崇拜的產物,然后它們的行為方式很詭異,會附身在它喜歡的人身上,然后奪走心智,相當于重生。”
聽到這。
杜維不禁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惡魔是自己想象的那種東西,原來只是信仰崇拜。
“如果我要殺它,有沒有辦法?”
霍迪疑似惡魔,它暫時表現的沒那么強大,相當于虛弱狀態。
而杜維最喜歡做的,就是趁它病要它命。
托尼神父有些糾結的看著杜維:“它是殺不死的,只要有人還信仰著它,只要它存在人的記憶里,它就不會死亡。”
“在中世紀的時候,教會曾經發動過許多圣戰,接觸過這種詭異的玩意,僅僅只消滅過幾個因為邪教信仰的產物,當然那很血腥。”
杜維點頭表示理解,按照托尼神父說的,教會的消滅手段,估計是把整個邪教組織徹底鏟除,死的人估計有點多。
不太適合現在這種情況。
否則的話,他自己豈不是也得算在內。
可坐以待斃,也不是杜維的行事風格。
他語氣沉穩的說:“總得有人去解決,而且它說了,那扇門已經被打開了,教會得做點什么。”
托尼神父雙手握緊,糾結的說道:“我再給教會那邊打個電話吧,但是情況可能沒你想的那么好。”
杜維平靜的說:“我來和他們談,我現在是教會的副裁判長,我也是一名獵人,我的話比你要管用的多。”
“好吧…”
托尼神父也知道杜維才是對的,他也不再糾結,便走到一旁,拿起了固話。
一分鐘后,電話通了。
托尼神父簡單的和那邊說了幾句,便把電話交給了杜維。
“對面是塞納夫人。”
杜維嗯了一聲,聲音平靜的道:“我是杜維,我需要教會的支援和幫助。”
電話那頭,塞納夫人疲憊的說:“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了,但教會這邊真的派不出人手了,我們現在忙著應付暮鐘那邊的事。”
杜維冷聲道:“可這是教會應該做的,不是嗎?”
塞納夫人無奈的說:“所以你應該把失態控制在紐約范圍之內,我們會和官方溝通的。”
言外之意,就是紐約可以死人,只要事情能暫時壓下去就可以。
可杜維卻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認同你的想法,我本身也不覺得這么做有問題,但這件事不會在紐約爆發,而是在其他地方。”
門不在紐約。
塞納夫人趕忙問道:“什么意思?你不是在紐約嗎?”
杜維緩緩說道:“門,那扇門后面連接著一個通道,通道里面有可能有很多詭異的東西,而在最里面則是學校,一個學校里全是惡靈,還有一個疑似惡魔的東西。”
“那扇門就在埃塞格林,臨近亞德市。”
塞納夫人沉聲道:“你說的這個我很清楚,可我們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個地下室被沙袋封存的很好,門沒有被打開過。”
聽到這…
杜維臉色有些陰沉:“你確定?”
塞納夫人說:“當然確定。”
杜維沉默了…
良久,他才說了一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事情估計會更嚴重,因為我知道,有一幅油畫,就叫另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