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何謂不朽
聽完約克翰·瓊斯的講述，二哈‘橙子’立即愣在了原地，它嘴巴完全無法合攏，一絲絲口水也流出了牙縫。
“喂喂喂，你不會想嚇我吧？”橙子連忙合住嘴巴，吸了一口氣，同時也罷流出來的口水吸了回去。
“干嘛要嚇你？”
約克翰·瓊斯‘嘿嘿’笑著，道：
“如果真的可以無損轉化‘天使和神使’，那現在肯定滿世界都是神靈代言人了，畢竟每一位真神可都是跨越紀元的古老存在，在這樣的時間跨度下，每一個真神神國都生活著數之不清的信徒。”
“瓊斯先生。”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菲菲聲音清脆響起。
沒等約克翰·瓊斯回答，門就‘砰’一下被撞開，著眼看去，箐箐正抬著小短腿，想來是她踢開的。
“李箐箐！！！”約克翰·瓊斯大吼，完全把憤怒寫在了臉上。
“怎么啦？”箐箐天真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完全不知道約克翰·瓊斯為什么生氣。
“你不覺得，你越來越沒禮貌了嗎？”若不是人多，約克翰·瓊斯都想直接過去提起來打屁股了，讓這個可惡的小蘿莉知道什么叫老父親的威嚴。
“我在家里為什么要有禮貌？”箐箐疑惑的搖著小腦袋。
“悠咪！！”約克翰·瓊斯很想反駁，但又覺得的確如此，最終只能大吼一聲。
“喵”
悠咪揉著眼皮，可愛貓爪輕輕抬起：
“可以吃紅燒狗肉了嗎？”
“吃吃吃！！就知道吃！”
約克翰·瓊斯翻了翻白眼，走過去一把抓過悠咪，并指著箐箐：
“你看看，你把我家女兒教成什么樣了？完全就是個混小子，而且越來越囂張，越來越沒有素質！”
“喵有嗎？”
悠咪揚起貓爪撓了撓自己脖子，道：
“不是挺可愛的嗎？”
“你不覺得，女孩應該乖一點嗎？還有，你平時是怎么教她的？為什么各種壞毛病一大堆？”約克翰·瓊斯立即敲了一下悠咪的貓頭。
“為什么要乖一點？”
悠咪偏著小腦袋，一副不理解的模樣，并捋了捋嘴上的長毛：
“箐箐很聰明的，我平時一般只教她基礎知識，然后就丟一些書和電影給她看了。”
“書？都是什么類型的？”約克翰·瓊斯問。
“很多勒，像什么《勇者拯救？不！這是公主的自我拯救！》，《公主逆襲，魔王你去死吧！》，《女王成長日記》...”悠咪立即舞著可愛貓爪，喋喋不休。
聽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書名，約克翰·瓊斯立即捂住了臉，這下，他終于知道為何自己的小天使越來越沒禮貌了。
“我說悠咪，你就不能給她看一點正常的書？”約克翰·瓊斯又敲了一下悠咪。
“什么是正常的？這些書挺正常呀，我平時也喜歡看！”悠咪揚起貓爪拍了一下約克翰·瓊斯的下巴，強烈表示不滿。
“就是，類似《科學與自然》，《核聚變的基礎應用》，《貴族修養》，《五年模擬三年高考》這些呀！”約克翰·瓊斯憤怒的拉扯起悠咪的貓嘴。
悠咪立即又反擊了一貓拳：
“你是想虐待兒童么？如果給箐箐看那些書籍，她肯定會成為一個小可憐，甚至會抑郁的！”
“放屁！虧你還是家政管家形機器人，你這種教法，完全會把我女兒養成一個廢物！”約克翰·瓊斯怒吼。
“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你說什么都行，但絕對不可以質疑我的專業性！”悠咪也揚起了聲線。
箐箐和菲菲看著眼前爭論的一人一貓，本想開口說話，但剛抬頭，便受到了約克翰·瓊斯的憤怒目光，于是兩人便趕忙乖巧的走到一旁坐下。
“喂...你老爹平時都這樣的嗎？”二哈橙子拍了拍箐箐，小聲說。
“什么喂？你甚至主人都不愿意叫了么？你這么想成為紅燒？”箐箐直回身猛拍了一下橙子，畢竟現在約克翰·瓊斯一直在罵她，所以她非常不開心。
“主人...汪汪汪...”橙子委屈的叫喚了兩聲。
“看來瓊斯先生和悠咪要吵很久了，我們先簽鍥約吧。”
菲菲擺了擺手，看向二哈橙子和箐箐：
“同伴契約和主仆契約，選一個。”
“主仆！”箐箐喊。
“同伴！”橙子舉起了小狗爪。
“好，就主仆。”菲菲點頭，手指一舞，紅色扭曲能量瞬間打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喂喂喂！不是一票對一票嗎？為什么就確定主仆了？”二哈橙子發出強力不滿。
“一般而言，狗子是沒有人權的。”菲菲靈魂跳出載體，微微笑著，直接就鉆進了扭曲的洞中。
過了十幾秒，菲菲又從洞中走了出來，同時手中還多了一小團銀黑色的液體。
銀黑色液體非常奇特，被它接觸到的空氣都會呈現模糊狀，若不是菲菲用紅色能量包裹著，大概四周的空間會飛速的虛化消失。
“這是什么？”箐箐縮了縮身子，她的血脈發出了警惕，似乎與這種力量是敵對關系。
“構成虛妄之鄉的‘虛妄原質’，它會吸納世間一切怪誕想法，怪誕故事或傳說，以及奇特的書文，然后制造出各種虛妄生物。”
菲菲回應著，又用扭曲能量平鋪形成一張紙，并在上面用銀黑色的‘虛妄原質’寫起了文字。
這些文字，并不屬于任何一個人類時代，真是也不是某個超凡族群的文字，上面的每一個字體都由無數粗狂的怪誕符號和線條組成，看起來就像一個個象征性質的古老圖案。
寫了百余字左右，菲菲又對箐箐和橙子說：
“給一根毛發或者鮮血，頭皮屑，口水之類也行。”
“印刻DNA？思想鋼印？”箐箐想起這幾日剛看的科幻小說，問了一句，便輕輕扯斷一根發絲遞了過去。
同時，橙子也聽話的給了一根毛發，本來橙子是想給口水的，但害怕得罪眼前的符文法師，畢竟對于虛妄生物而言，符文法師就是它們的天敵。
“用現代科學的術語來說，的確就是印刻DNA。”
菲菲點頭，把兩根毛發混入剩下的銀黑色液體中，再次開始書寫：
“由于虛妄生物是虛妄原質構造的，所以呢，虛妄原質是能夠塑造并改寫虛妄生物的靈魂與本質的，也就是現代科學所說的‘改變生物構造DNA遺傳信息。’”
“我會在橙子的靈魂上印刻新的信息，也就是類似改變生物遺傳DNA信息，讓它對你超級百分百好感，同時對你絕對服從，并將你的生命安全看成自我生存的第一目標。”
“喂喂喂！你這個好像不是契約吧！”橙子瞪著大眼睛，若不是力量被封印，大概已經沖上去咬人了。
“契約原理就是根據這個來的，我只是透過表象直達本質罷了。”
菲菲寫完最后一筆，一個個文字就扭曲消失在了紅色能量中，她瞇起眼睛，再次看向二哈橙子：
“別想改回去喲，因為能直接使用‘虛妄原質’的職業，除了符文法師，便只有惡魔了...就算是你主虛妄之神也做不到的喲。”
“而且呢，我還加了幾條約束，只要你想脫離箐箐，你就會死的喲。”
拍了拍小手，菲菲靈魂回歸載體，用小步子錯身走過爭吵的約克翰·瓊斯和悠咪，便快速走出了艙門。
“主人！汪汪汪！”橙子高興的搖著尾巴，看向箐箐時，它的眼神比對自己‘主’還要虔誠，甚至感覺自己隨時可以為了主人而死。
“真乖”
箐箐摸著橙子腦袋，小聲嘀咕：
“符文法師真有趣...有機會得快點吃一個...”
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爭吵的約克翰·瓊斯和悠咪，箐箐只覺頭痛，連忙抱起橙子：
“我們外面玩去，讓他們吵個夠。”
時間在航行中慢慢流逝，但綠色的巨型天體卻越來越小，仿佛約克翰·瓊斯正在遠離目的地。
甲板上，箐箐正在測試契約能力，例如讓二哈橙子咬各處的木板，或者扮演各種形態，例如棉花糖什么的。
約克翰·瓊斯和悠咪也結束了爭吵，似乎是吵餓了，都在抱著各自的烤魚大口吃著。
“漢森，你沒發現天體越來越小么，你確定是往前么？”約克翰·瓊斯咬著烤魚，問。
“絕對不可能走錯，可能是眼睛在騙我們，畢竟超凡最常見的詭異就是迷幻性。”漢森一邊轉著燒烤架，一邊道。
“不，不是眼睛在欺騙我們，也不是迷幻。”
菲菲搖頭，咬著手指，輕語嘀咕：
“不死海域已經快完全轉化成神國了，它已經開始具有不朽性了。”
“這和綠色天體不停變小有什么關系？”二哈橙子也跑了過來，對漢森要了一份烤肉，便大口吃了起來。
約克翰·瓊斯放下烤魚，皺了皺眉，道：
“不朽性便是永恒性。”
“只要任何東西具備了不朽性，它就會變成‘不隨參照系數變化的恒定量’，也只有這樣，不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朽。”
“聽不懂...”箐箐搖了搖小腦袋，也要了一份兒童加大份排骨。
“喵”
悠咪舔了舔嘴角油漬，揚起貓爪，像個老師一樣講解：
“意思很簡單，就是不會產生任何變化的意思。”
“遠近長短距離參數也好，過去未來時間參數也罷，皆不會讓不朽性發生變化。”
“我知道了！就像你以前給我講過的‘光速不隨光源速度和加速度的變化而變化’，對吧！”箐箐興奮舉起小手，為自己又學到一個新知識而開心。
“嗯喵非常聰明！”悠咪滿意點頭，再次啃起了烤魚。
這時，約克翰·瓊斯卻瞇著眼睛，笑了笑：
“光速不變么...這可不一定喲...”
“你想質疑真理么？”悠咪瞪大眼睛。
“那是物質科學的真理，又不是超凡世界的真理。”約克翰·瓊斯擺了擺手，啃起了烤魚。
“那瓊斯！超凡世界的真理是什么？難道光速是變化的？”好奇的箐箐立即問。
“秘密。”
約克翰·瓊斯‘嘿嘿’笑著，等箐箐小嘴嘟起嫌棄，方道：
“秘密得你自己去探尋，反正你記住，任何事情都遵循唯一真理。”
正如約克翰·瓊斯何菲菲所說，綠色天體越來越小并非是他們在遠離，而是越來越近了。
原因嘛，就是因為綠色天體具有不朽性，它是不變的，所以不會遵循‘遠小近大’的透視原理，所以遠處看起來反而巨大無比。
時間在晚餐中流逝著，隨著離綠色天體越來越近，天體也變成了一個海島大小，同時，綠色迷霧也越來越濃，幾乎遮蓋住了視野。
站在船邊，約克翰·瓊斯不時的聽到各種炮鳴，同時還能看到各種能量光束，甚至還貼近過一些海盜團。
但約克翰·瓊斯沒有出手，他只是讓漢森繼續前行，不過也發出連連感慨：
“海盜真是一群奇怪的人吶，明明昨天還在共同守護大海，但現在卻開始互相屠戮爭搶了。”
“不爭斗的話，便不是海盜了。”玫瑰換了一身長裙，裙擺微微浮起，嫩白的雙腿非常惹人矚目。
“瓊斯先生，有一艘快艇朝我們撞過來了，后面有海船在追他。”船頭，正在使用超凡之力觀測四周的菲菲喊了一聲。
“主動尋上我們的？”約克翰·瓊斯問。
“嗯。”
菲菲點頭，又看了兩眼：
“這個人應該有特殊道具，所以能看穿四周的迷霧。”
約克翰·瓊斯瞇著眼睛，思索了兩秒：
“救下他。”
菲菲點了點頭，小手輕輕抬起，身上黑色長袍立即變成幾只蝙蝠妖朝奔來的快艇飛去。
一分鐘左右，蝙蝠妖再次回來時，已然抓回來一個青年海盜。
“我叫布萊克，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必以兩條命報答你們。”青年海盜爬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看向約克翰·瓊斯眾人，并指了指遠處的綠色島嶼：
“哪里非常危險，很多海盜都組合成了聯盟，而且出現了許多奇異巨獸，你們過去一定會殞命的...”
接著，自稱布萊克的海盜行了一禮：
“這是我報答得第一條命。”
與此同時，追逐布萊克的海船突然轉向離開了，似乎是懼怕約克翰·瓊斯他們。
請：m.xsheng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