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紀元月11日,凌晨5點。
玻璃窗被冷風吹得咯吱響,紅色的星光隨著冷風一同吹到了約克翰·瓊斯緊皺的眉頭上。
微微睜眼,所見之處只有一片通紅,好似鮮血,也好似死亡。
但約克翰·瓊斯知道,這是屬于戰爭的紅色,這是戰爭星座,它位于星空的北方,周四開始升起,周一才會隱去。
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約克翰·瓊斯便起身走到窗邊,把搖擺的玻璃窗用木屑固定好,約克翰·瓊斯便抬頭朝著星空看去。
代表守護的紫色星光已然消失不見,正義的劍柄不僅遠離了星河,更變得暗淡無光,死亡星座依舊閃耀,但看起來有些隱秘,它不再是一扇門戶,而成了稀薄的一條星河。
北方的一群紅色小星組成了一把巨矛,它穿透了星河,你摧毀了群星的故鄉,它在北方的星空中游蕩著,所有遇到它的星光都會飛快的跑開。
整個夜空已經成了一片紅色,月亮也躲在了輕紗中,大地被紅色映的恐怖,看上去就像怪異小說里描繪的深淵,不管怎么看都讓人心里發顫。
“正義之光暗淡,在戰爭的腥紅之前,死亡也開始躲藏”
“周四咯,一周了呢”
嘟囔兩句,約克翰·瓊斯便把‘修女的耳釘’拿了出來。
放在手心,耳釘依舊傳出一陣陣微弱的熱量,就像一個小型暖手寶一樣。
耳釘是純白色的,形狀類似一顆眼淚,不過這顆眼淚有兩只小翅膀,在眼淚的中心,可以看到幾個金色的光點正在閃耀。
看了兩眼,約克翰·瓊斯便直接用體內的光明之力引動了‘修女的耳釘’。
僅是一瞬,以約克翰·瓊斯為圓心,周圍的五米范圍就升起了一陣金色光芒,一旁被金色光芒照射到的靠椅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如此我最大的短板就解決了”
“可惜消耗量太大了,以我現在的光明之力,大概只能用十次”
自語了兩句,約克翰·瓊斯又找來了一根細鐵絲把‘修女的耳釘’綁在了金色的光芒徽章的正中心。
微微舉起光明徽章,‘修女的耳釘’就如同徽章上的淚痕一般,若是不明白緣由的人見了,肯定會想象出一段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
把光明徽章放進胸袋,約克翰·瓊斯便回想起了昨夜遇到的晨光星靈。
“每一次的向前都是由‘徒勞’搭建的,無數的‘無功而返’促使著我們變得更好”
重復把所謂的信件念了幾遍,約克翰·瓊斯便沉思了起來。
過了大約10分鐘,約克翰·瓊斯便嘀咕道:
“如果從字面去推斷,說明指派送信的人知道我的‘命運偷渡者’身份,甚至也知道我們這群人是在為了什么而努力”
“所以,祂才會說一切向前都是由‘徒勞’搭建的 “是呀,每一支小隊都會在某個時代待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而我們這一支已經是第62批了,但未來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這不是徒勞又是什么呢”
“而無數的‘無功而返’”
“祂的意思,似乎在告知像我這樣的穿越已經進行了無數次”
想到此處,約克翰·瓊斯猛地愣在了原地,直到冷風加大后把固定的玻璃窗再次吹響,他才回神嘟囔道:
“莫非我已經穿越了無數次,而這一次只是其中的一次時間線?”
“可是這不對呀!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這個神秘的寄信人幾乎超越了主,而這根本不可能!”
“而且,如果能重復穿越,那主完全可以挑選所有小隊里最出色人員組合成一個完美小隊不停的穿越就行了,又何必挑選了一支支不同的小隊穿越到不同的時代”
“‘無功而返’到底意味著什么?”
“亦或者神秘的祂預見了未來?而在未來我們都失敗了,宇宙依舊走向毀滅,所有祂想讓我把這個信息傳遞給主”
“會是這樣嗎?”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如果祂真的如我假象中那般強大,那么這句話肯定隱藏著神靈的秘密,甚至祂可以借助我的傳遞從而見到主”
“只要祂真的窺見了主,祂就可以窺見未來,這樣必定對主,對未來都會造成不可想象的影響”
“所以,我只能自己去查明”
“無功而返無功而返”
正在約克翰·瓊斯重復嘟囔時,樓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后又響起了信箱打開的哐當聲。
“天還沒亮,達達先生就來送報紙了嗎,真是辛苦吶”
感慨了一句,回頭見時鐘已經指向了6點30,約克翰·瓊斯便再次抬起頭看向了星空。
看到戰爭的紅色開始隱去,看到遙遠的天際映出幾片光輝,約克翰·瓊斯便從口袋里拿出了白色小球,并將其放在了向陽的靠椅上。
下樓拿了報紙,回到家中,約克翰·瓊斯便坐在靠椅上使用了‘初級神圣轉化’進入了深度睡眠。
早晨8點,菲普利街,少女換了一身青春靚麗的打扮,本就可愛的她,看起來更加的誘人了。
少女背上書包,一只手拿著奶油面包,一只手抱著幾張卷起的畫卷便跑上了公交巴士。
隨著巴士第一次停下,艾博教授也走了上來,他掃了一眼,便直接坐到了少女旁邊的座位上。
看著少女吃完奶油面包,又看著少女撐開了約克翰·瓊斯的各種畫像后,艾博教授便主動開口道:
“你好,我是圣可丁學院的艾博教授,你也住在附近嗎?”
“艾博教授您好,我是圣可丁學院,偵探系,九年級學生,我就住在81號,您的慈善之名我聽過,聽說我們學院考古系的大多數教學古董都是您免費捐贈的。”
少女微微偏了偏頭,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大腿上的畫卷,她似乎在想象著接下來怎么下筆才能把約克翰·瓊斯畫的更真實。
“哈哈,都是小事。”
艾博教授笑了兩聲,便指著少女腿上的畫卷說道:
“我見過他幾面,說起來我與他還有一些緣分,你把他畫的太過‘善良’了,眼睛太過溫柔,如果你給他加上一些張狂,或許會更好。”
“好像的確如此!”
少女猛地點了點頭,便轉頭微微行禮說道:
“艾博教授,多謝您的指點!”
“不用客氣。”
搖了搖頭,艾博教授又問:
“他是你什么人?”
“我的戀人!”
少女溫柔的笑著,就如同冬日溫暖的太陽一般,車窗外的微風從她的嘴巴前飄過,把她的思念帶去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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