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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32 因水壺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閑來無事,太宰治便躺在床上玩了一會游戲。

  他本來以為不會在發生任何事情的。

  可是在晚上九點多時,太宰治的手機再次響起一道提示音,收到一則新訊息。

上面寫著睡了嗎?——堀北鈴音太宰治退出游戲,在短信里寫道沒睡。怎么了?——太宰治  信息迅速顯示已讀,但是堀北鈴音沒有立刻回話。

  太宰治也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等待。

三四分鐘后,堀北鈴音終于再次發來一條短信,上面寫道我想和你說些話,你現在有空嗎?——堀北鈴音太宰治正了正身子,臉上帶著些許喜色打字道我打給你。——太宰治  這么說完,就撥打了堀北鈴音的手機,這次十分迅速,只響了一聲就被迅速接起。

  “怎么了,是想我了嗎?”太宰治帶著調戲的語氣說道。

  “不是…”

  隔著手機太宰治都能感覺到堀北鈴音的羞澀,繼而問道:“那是怎么了?”

  “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堀北鈴音的狀態和剛才一樣說話很拖泥帶水,她在這之后稍微陷入了沉默。

  “假設有一只烏龜好了。”

  “什么?”

  堀北鈴音突然拋出這種無厘頭的話題,令太宰治很疑惑。

  烏龜?煮了吃?還是養著玩?

  “它是只腦筋非常好的優秀烏龜。”堀北鈴音解釋道:“可是,假設它因為遭逢意外而翻了過來,你不認為那樣很糟糕嗎?

  它會變得無法靠自己爬起來。”

  “是啊。”

  太宰治輕笑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繼續說道:“不過,雖然我們一般會覺得烏龜翻不過來。

  但它們藉由伸出脖子、用腳取得平衡,大致上都可以回到原本的姿勢。

  附帶一提,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翻過來的是象龜或者海龜。

  無論是哪一種,翻倒的情況都很難發生。

  再次順帶一提,我不認為你的腦筋十分好。”

  “你…!”

  堀北鈴音好像因為太宰治的嘲諷而惱怒了一下,但也很快認清了現實。

  的確,搞出這種事情的她,腦筋可能不太好。

  “怎么?你難道真的把自己和烏龜相比較了嗎?哈哈哈。”太宰治笑道。

  隔著手機,堀北鈴音都能感受到太宰治的幸災樂禍。

  因此,堀北鈴音惱羞成怒的說道:“真是多嘴,你要是可以乖乖用它翻不過來的假設來聽我說話,事情就快多了。”

  “哈哈哈,好好好。”太宰治勉強止住了笑聲說道:“所以,那個翻不過來的情況又怎么了嗎?”

  堀北鈴音沒有立即回話,想來是對太宰治剛剛嘲笑她的不滿吧。

  太宰治也沒有慌張,因為他知道,堀北鈴音是不得不求助自己了。

  之前的電話和短信都能說明這一點。

  這不,電話那頭再次響起清冷的嗓音:“如果撞見了那種情況,你會怎么做?我想問一下,當作參考。”

  “你就這么喜歡烏龜嗎?”

  太宰治繼續笑了出來,但在堀北鈴音發火之前,及時說道:“假如撞見那種情況,我大概會幫它爬起來吧,反正也沒有很費工夫。”

  太宰治雖然沒理由救它,但也沒理由見死不救。

  若是這樣的話,試著伸出援手應該也沒關系。

  不過,這話題是在揭示著什么事呢?

如果單純地去想的話,堀北鈴音現在正處在宛如烏龜翻不過來的情況下  可是電話里的語氣本身很平靜,感覺不出來她正在焦急,這應該不是那么急迫的狀況。

  可能只是被生活之間的瑣事給困住了吧。

  太宰治如此分析道。

  因此,太宰治沒有讓堀北鈴音再次拐彎抹角的轉移話題,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所以…你在煩惱什么?”

  不論那是怎樣的煩惱,拖延應該都不會有好處。

  這樣的話打聽出具體事情會比較快。

  “我并沒有在煩惱。”堀北鈴音立即說道。

  “不,剛才話題的發展就是這樣子吧?”太宰治調侃道:“你將自己比作了一只腦筋不太好導致翻到的烏龜。”

  “我再說一遍!”

  堀北鈴音大聲說道,“我只是說了烏龜翻倒的話題,那和我沒有關聯。”

  “好好好…那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提及那個烏龜話題?”太宰治挖了挖耳朵說道。

  剛剛堀北鈴音的大聲講話,令他的耳朵有點疼。

  “那是我一時興起,因為我想和你討論有關烏龜翻倒的事情。”堀北鈴音別扭的說道。

  真是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可真不像你。”太宰治教誨道,特意使用了一種剛發現的語氣,“不對,尋求幫助也不像是你的作風…你沒有能夠依賴的對象,所以才會打給我吧?

  若是這樣,我想你最好說得簡潔一些會比較輕松。”

  經過太宰治的如此教誨,過了一會時間,堀北鈴音終于松口了。

  “既然你都說想幫我,而且還想得不得了,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商量。”

  堀北鈴音超級別扭地用這種亂七八糟的方式表達。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怎樣都無所謂了。

  太宰治也浮夸的說道:“呃…喔,就當作是那樣,那請鈴音大小姐快告訴我吧,我真的好想幫助你啊。”

  在另一頭的堀北鈴音,聽到如此浮夸的語氣,也是咬緊了牙關。

  但無奈,現在有求于太宰治,她也只能老實的說道:“我碰到了有點傷腦筋的事。”

  “哦哦,那你現在在哪里?外面還是?”太宰治點了點頭說道。

  “房間。”堀北鈴音言簡意賅的說道。

  “該不會是跑出什么黑色蟲子了吧?”太宰治調戲道。

  假如是那樣的情況,很容易給人即使有說話的余力,也無法好好應對的印象。就季節來說,這也很吻合。

  然而,這間宿舍的清潔維持得很好,堀北鈴音住的又是高樓層,蟲子的出現率好像很低。

  “不是,如果是那個的話,我自己就能處理。”堀北鈴音直接否定了太宰治的說法。

  “哦,是嗎?”太宰治開著玩笑說道,“你指的處理是用什么方式?是用清潔劑?熱水?或者是拖鞋?

  是說如果不是的話,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堀北鈴音沒有立刻告訴太宰治內容,也令他相當在意。

  無論太宰治再怎么動腦推理,也無法想像到堀北鈴音那邊的情況。

  他現在開玩笑,也只是為了緩解堀北鈴音的緊張壓力而已。

  “我傷腦筋的理由是…不,還是算了,我會自己解決。”堀北鈴音的言語頓了又頓,仿佛是一件極為羞恥,不想讓別人看見的事情。

  “哼,你解決不了那打算自己解決的某件事,而且已經過了兩小時以上了不是嗎?”太宰治看了看手表說道。

  堀北鈴音聯絡太宰治時應該早就處在困境之中。

  那么,現在的她應該正在歷經一場艱辛的苦戰。

  “是啊…”

  盡管表示肯定,堀北鈴音卻好像因為內情沉重,因此沒立即回答。

  但是——

  “…是啊,我的體力確實也快到極限,我就老實說了吧。”

  終于能問出正題了,在太宰治如此心想之時,堀北鈴音卻又說道:“…能不能請你現在過來我房間…”

  這是個好像有點害羞、尷尬,彷佛有些弦外之音的一句話。

  也是一個令太宰治感到驚訝的一句話。

  如果不算夜襲等夜間活動的話,那么這是他馬上會第一次堂堂正正的進入堀北鈴音的房間。

  但是…現在的時間的話,也算不上堂堂正正了。

  “你確定要我現在過去?”太宰治從床上站起來說道。

  “我很確定…因為解決方式就只有請你過來一趟了嘛…”堀北鈴音彷佛情緒激動,且伴隨些許痛苦的焦躁聲音。

  “在這個時間上去女生居住的上層樓層,我心里會有點抗拒耶。”太宰治調侃道。

  雖然是調侃,但也是實話。

  因為他夜襲堀北鈴音的地點只有在豪華游輪的寢室內,以及無人島的帳篷內。

  而在學校的寢室樓,卻是第一次呢。

  并且,豪華游輪和無人島等地方人數都比較少。

  而學校的寢室樓,可是所有女生的聚集地啊。

  要是被發現的話,清譽可能不保。

  “我知道,但不請你直接移動的話,事情很難解決。”

  堀北鈴音這么說完,就單方面掛斷電話。

  但是太宰治估計,她恐怕臉紅到不行了吧。

  “總覺得有點小刺激…話雖如此,但我也只能過去了吧。”

  總之時間太晚也不太好,因此太宰治便抓起手機和房間鑰匙,離開了房間。

  太宰治不太想碰見其他女生,因此便看準沒任何人使用電梯的時機。

  偷偷摸摸的雖然可悲,但誰讓他就是這種人呢。

  電梯正好抵達堀北鈴音居住的十三樓之后,太宰治立刻走了過去,并按響了她的門鈴。

  等了一段時間,房門也沒有要打開的跡象,所以太宰治就試著慢慢開門。

  他發現門沒有上鎖,門就這樣輕易地就被太宰治所打開。

  “鈴音?”

  堀北鈴音的房間構造是一間寢室、一間廚房。

  但由于隔了一扇門,所以太宰治無法眺望到寢室。

  和當初入住時幾乎沒什么改變的走廊和廚房里沒有堀北鈴音的身影。

  “你是自己一個人,對吧?你可以進來。”

  隔著一扇門的另一側,傳來如此聲音。

  “就算是在宿舍,這樣也很危險耶。”太宰治將房門緊閉說道。

  如果萬一出了什么差錯,堀北學那邊他可不好說些什么了。

  “沒問題,要是有可疑人物進來,光是靠我右手現在的破壞力就足以對付。”堀北鈴音清冷的說道。

  這種說法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一邊這么想,一邊踏進房間。

  堀北鈴音正背對著太宰治,因此太宰治無法窺知她的表情。

  可是她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房間里也很樸質,感覺沒有地方特別怪異。

  “我來了。”太宰治站在堀北鈴音背后說道,“你在煩惱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

  堀北鈴音這么說完,就緩緩站起,回過頭來。

  這個瞬間,太宰治的心里同時涌現出無法理解,以及能夠理解的這兩種情感。

  “原來如此…結果是這么回事啊?”太宰治有些明悟的說道。

  所以才會說右手,所以才會出現金屬碰撞聲。

  “就是這樣。”

  堀北鈴音好像覺得有點丟臉地撇開視線,望著自己右手臂的前端。

  那里有個女性用小型水壺正好完全卡住了她的手。

  “該怎么說…噗嗤,這不像是你會有的慘狀耶。”太宰治險些笑了出來,指著堀北鈴音的手臂說道,“你該不會是在玩吧?”

  “別說蠢話。”堀北鈴音臉色羞紅的撇了太宰治一眼。

  “不,這有可能吧?應該就像是把牛角玉米餅干套在手指上吃的感覺?哈哈哈哈。”太宰治終于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堀北鈴音好像很不爽,而繃著小臉舉起右手。

  “哈哈哈,別別別,我不笑了好吧。”太宰治捂著肚子說道。

  但還是有些忍不住。

  因此堀北鈴音惱羞成怒的舉起左手,重重的給太宰治來了一個頭槌。

  “哐”的一聲響徹整個寢室。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堀北鈴音所想象的而已。

  因為她現在還有求與他,只能容忍太宰治先囂張一會了。

  “好了,能說說你是怎么弄成這樣的嗎?”太宰治止住了笑聲詢問道。

  “我只是因為在洗杯子,才會變成這樣。”堀北鈴音抖了抖左手,“好了啦,你可以幫我拔開嗎?”

  “我試試。”

  太宰治如此說道,便用一只手抓住堀北鈴音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水壺。

  效果顯而易見,水壺根本拉不出來。

  但是太宰治差點把堀北鈴音拉到自己懷里來。

  “自己拔不開,也就表示它卡得相當緊,你試著腳稍微用力頂住一下。”太宰治說道。

  假如堀北鈴音的身體維持用力撐住的狀態,還是會就這樣被他拉過來,那就真的拔不出來了。

  “這種事情我也知道,我只是很累了,麻煩你盡快。”堀北鈴音氣喘吁吁的說道。

  堀北鈴音好像也因為長達兩小時以上的奮戰而疲憊不已。

  于是太宰治再次握緊水壺。

  他稍微加強力道拔水壺。

  雖然堀北鈴音也使力站穩,忍耐著痛楚,但水壺好像真的卡得很死,完全沒有脫離手臂的跡象。

  “這也不行耶,這么下去大概沒辦法拔開。”太宰治放下了堀北鈴音的手臂說道。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用盡全力,因為他怕力道太大,使堀北鈴音受傷。

  “這樣啊,果然沒辦法…”

  堀北鈴音好像早已領悟到水壺拔不開,看起來沒有非常失落。

  “只能灌進肥皂水慢慢拔開了呢,我們去廚房吧。”太宰治指著廚房的方向說道。

  “但災難總會持續發生。你忘記停水通知了嗎?”堀北鈴音坐下來說道。

  對耶,宿舍內到十二點為止都無法用水。

  唯一能夠使用的就是廁所的水,但再怎么說,堀北鈴音應該也不會答應使用那種水。

  別說堀北鈴音了,這種水,就連太宰治自己也不會用。

  “哼,看來你也是一只腦筋不好的烏龜呢。”堀北鈴音小小的報復了一下。

  “你用‘也’這個詞,是已經承認自己是只腦筋不好的烏龜了嗎?”太宰治也小小的報復了回來。

  “你!”堀北鈴音雙眼一瞪。

  “怎么,如果我是腦筋不好的烏龜,那么你就是只腦筋不好的母烏龜。”太宰治調侃道。

  就在堀北鈴音打算再次發作的時候,太宰治再次機智的轉移了話題:“我的房間內有很多水,你要不要去我房間。”

  他也數不清自己的房間內有多少水了,反正很多就對了。

  “不要。”堀北鈴音直接回絕道。

  她還沒有進入過非親屬異性的房間呢。

  就連上次去告訴綾小路清隆他們,佐倉愛里就是目擊者的時候,也僅僅只是在房間門口站著。

  “那我就去一趟學生餐廳吧。”太宰治說道。(不要問為什么不從房間里拿水過來,問就是為了水,嘻嘻嘻。)

  大概只有這個方法了,只要得到水應該就拔得出來。

  “那你快點回來。”堀北鈴音有些擔憂的說道。

  太宰治輕聲應了一下,就立刻走出房間,動身前往學生餐廳。

  然而,他卻在此碰見意料之外的不測情況。

  “抱歉呀,學生來得比想像多,水已經沒了呢。”

  學生餐廳的大嬸感到很抱歉地如此致歉。

  看來晚餐時需要水的學生把全部的水都拿走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自動販賣機買。”太宰治表示大嬸不必在意。

  “可以嗎?”大嬸詢問道。

  太宰治點了點頭。

  只是要把手臂從水壺拔出來,所以不需要大量的水,應該只要有大概兩杯分就可以了吧。

  太宰治這么想著,接著走向設置在學生餐廳附近的自動販賣機。

  然而,所謂禍不單行。

  自動販賣機的水、茶、果汁等等全都賣光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銷售一空的自動販賣機…”太宰治有些震驚的說道。

  “所以,你連簡單的伴手禮都沒帶就回來了嗎?”

  太宰治雖然被水壺超人怒瞪,但無可奈何的事情就是無可奈何。

  “怎么,難道我還有去便利商店買一些套帶回來嗎?”太宰治無奈的說道。

  “你這么腦子里都是H的的想法。”堀北鈴音臉頰紅紅的說道,“你的房間里該不會就有那些色情小盒子吧。”

  她現在十分懷疑,太宰治想要把自己騙進他的房間,然后做一些H的事情。

  “沒有,只有水而已,你要是想要,我現在就可以下樓買給你。”太宰治撇了一眼堀北鈴音說道。

  “我才不要。”堀北鈴音別扭的扭過頭。

  “那要怎么辦?要再試著挑戰一次嗎?”太宰治問道。

  “我才不要和你那種事情。”堀北鈴音大喊道,并用右手指向門口說道。

  “…我說的是水壺。”太宰治無奈的說道,“你想到哪去了?”

  “我說的當然也是水壺,待會兒就算我很痛,也能請你繼續下去嗎?”

  堀北鈴音生硬的轉移話題,并像是做好覺悟般伸出右手臂,好像想及早脫離這種情況。

  她的手臂甚至微微冒出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剛剛的誤解所導致的。

  “好,那我要稍微用力拉了。”太宰治沒有拆穿她,畢竟他也想早點回到房間。

  太宰治心想這種愚蠢的情況就只要忍耐一時,于是牢牢抓住了水壺,用將近剛才一倍的力氣試圖拔開水壺。

  堀北鈴音就只有露出痛苦之色,嘴唇被死死咬住。

  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叫苦,而是忍耐著痛楚。

  水壺就像是吸住她手臂似的分不開。

  “果然需要水。”

  太宰治停下了動作說道,這只能潤滑之后再拔。

  假如即使如此也拉不出來,就有必要打給消防局了吧。

  如果堀北鈴音還不去自己房間的話。

  說不定第二天的校園論壇頭條估計就是。

  震驚!學生會副會長的女友,D班領導人之一的堀北鈴音,做出了那樣的事之后,竟然因為拔不出來,而叫了消防車!(完全沒有歧義,不要瞎想)

  “你是要我以這副模樣等到十二點嗎?”堀北鈴音撇了太宰治一眼。

  “誰讓你不去我房間。”太宰治無奈的說道。

  “我…我。”堀北鈴音再一次羞紅了臉。

  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朋友?兩人之間的交際圈實在是太過狹窄。

  實在是有些指望不上。

  能問的也都問過了。

  比如綾小路清隆,但是他也沒有水源。

  平田洋介也是,但是一直沒有回話。

  而且,就算兩人同意了,堀北鈴音也不會答應,因為她不想欠他們人情。

  “我去你房間總行了吧。”堀北鈴音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么?”堀北鈴音說話的聲音太小,太宰治沒有聽見。

  “我說,我去你房間總行了吧!”堀北鈴音在太宰治耳邊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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