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悟他慣會裝乖巧…”平冢靜想起了土間大平跟她說過的事,不過,她當時是不信的,就土間總悟那惡劣的性格也能叫乖巧?大平怕不是對乖巧這個詞有什么誤解吧?
“我說的乖巧是指總悟他慣會在言語奉承別人…”
“有嗎?”
“當然,這有個前提,一般他奉承別人時,要么是對方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要么是他準備捉弄對方。”
“…”這可真夠惡劣的啊!平冢靜真想吐槽一句——所以她沒被總悟那小子奉承過還是好事咯?不對,總悟那小子是奉承過她的,然后轉手介紹她去跟他哥土間大平相親,這不就是她身上有對方想要的東西嗎?
想著以前的經歷,再看看如今又奉承起她來的土間總悟,哪怕渾身都是熱血的平冢靜也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行了,多余的話就不要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真白,老娘都已經跟你坦白了,你是不是也該跟老娘坦白點什么?”
“坦白?老師想知道什么?”
“你剛剛不是問有沒有人找過我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嗯…”像是知道對方想說什么,沒等平冢靜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點道:“你沒猜錯,真白那邊的人已經來過了。”
“是嗎?看來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聽到這,土間總悟忍不住擺了擺手道:“最壞的情況?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平冢靜就瞥眼道:“土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哈?”他會不懂?不懂的難道不應該是對方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然而,土間總悟才剛開口呢,平冢靜就再次接過話茬道:“真白那邊的來人是要把她帶回去吧?”
“是這樣沒錯…”土間總悟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卻又一臉揶揄道:“平冢老師,這種事并不難猜吧?那你干嘛要在前面加一句如果你沒猜錯呢?不會是為了耍帥…”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了小心思,平冢靜卻是急促的咳嗽了兩聲后,才道:“哈,哈哈,我,我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見狀,土間總悟忍不住將眼神瞥了過去:“…”
雖然他沒開口,但眼神里的意思卻很直白——這表現不等于實錘了嗎?
“咳…”平冢靜再次咳嗽了一聲:“好了,多余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
“說過就不能再說了嗎?”平冢靜咬牙:“總而言之,現在最重要的是真白,在真白的問題上,其他問題都先靠邊!”
“啊這…”
“先聽我說!”平冢靜再度打斷了某人的發言:“想必你也猜到了吧?當你問我是不是有人找過我時,我就隱隱察覺到了你為什么會那么問,是因為真白那邊的人來過,并且,準備把她帶回去…”
“我不是說了嗎?這并不難…”
“可你知道真白回去的話會面對什么嗎?”
“畫畫?”
“這么說到也沒錯…”說道這,平冢靜再次吸了口煙后,才接著道:“真要這么簡單就好了,土間小子,你說一個人要在什么樣的環境下成長,才會變成真白那樣…”
“老實說…”平冢靜再次道:“我甚至不敢想象真白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樣,但我知道,大抵也只有無比封閉跟壓抑的環境才能將一名JK養育成白紙一般,如果讓她再重新回到那樣的環境,土間,你聽過這么一句話嗎?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對于真白而言,她現在的生活就跟黑暗中升起的太陽一樣…”
“可是真白很多次都想讓太陽不再升起…”聽到這,土間總悟下意識道:“特別是賴床的時候。”
“…”喂,喂,重點是這個嗎?她平冢靜在這里跟對方聊人生,講道理,可土間這小子卻說真白賴床的時候不想讓太陽升起來,別說真白了,就連她賴床的時候都希望太陽不要升起啊,可這兩個太陽是一個意思嗎?
“土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真白重新回到過去那種環境嗎?”
“這要看真白自己怎么想啊…”
“所以我剛剛才會說最糟糕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畢竟對于真白而言,我們才是外人,而來帶她回去的,卻是親人…”
“這你又說錯了。”
“誒?”
“是真白的朋友來找她,那應該不屬于她的親屬吧?”土間總悟聳了聳肩道,有句話他沒說,如果是真白的親屬,恐怕只會讓她好好留在他這,畢竟她可是土間家跟椎名家合作的橋梁,也就是麗塔自己蠢,如果她跑去椎名家跟對方說要把真白帶回來的話…
恐怕她壓根都不會出現在這里,就這么說吧,即便麗塔能把真白帶回去,椎名家也會立馬把人給送回來,開玩笑,區區一個藝術家的頭銜而已,也能跟土間家的合作相比?再加上他們又沒有強迫真白——
這種白撿的好處誰會還回去啊?
哎,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麗塔都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她只以為把真白帶回去就能將一切回歸到原點,然而,世上的一切都是會變化的啊!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土間總悟才不是很明白平冢靜所謂的最糟糕是指什么。
“是這樣嗎?”好吧,其實這完全是因為信息的不對稱才導致平冢靜搞不清楚狀況:“等等…”
“嗯?又怎么了?”
“你剛剛說真白的朋友?”平冢靜驚了,甚至做出了一副你別騙我的樣子:“真白還能有朋友?”
“…”這態度到是讓土間總悟愕然了半晌:“那么吃驚干嘛?難道我以前沒跟你說過嗎?真白有個朋友叫麗塔…”
“我還以為你瞎編的。”
“哈?”
“不是…”平冢靜卻是道:“如果真白有朋友的話,那她剛來的時候怎么會像張白紙一樣,難道她那個朋友什么都沒教她嗎?”
“這誰知道呢?”
“或者我該換個問法,她們真的是朋友嗎?”
“真白認為是…”
“只說真白嗎?”聽到這,平冢靜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而后又若有所思的看著土間總悟道:“那你覺得對方是怎么看真白的?”
“永遠無法超越的對象…”
“嫉妒嗎?”聞言,平冢靜再次若有所思道。
“說不定是心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