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一介婦人,可也知道云機這事做的有多不理智。那焚香谷可是正道三首之一,若真鬧騰起來,云機定討不得好。你說這事做的…你也不攔著點,還幫著他胡鬧!”說完,王妃狠狠地瞪了王爺一眼。
“那是什么正道三首之一,連孩子都想殺,我看是魔道還差不多!萬人往雖然是魔教之人,你看他對云機多好。人家身為魔教之人都能做到的事,云易嵐他作為正道人士就不會學著點?”廖之和只要一想到云易嵐想要殺自家大兒子一事,就氣的腦仁疼。
廖之和好不容易才尋回大兒子,捧在手里怕跌著,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云易嵐卻想要殺他大兒子,他豈能不怒。
王妃聽后直接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她心中也惱焚香谷不識抬舉的行為,連王子都敢殺,那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做的?
“說!那崽子怎么會有焚香谷的鎮派功法的?”田不易氣的渾身肥肉都在打顫,瞪著吳大義和何大智兩人質問道。
“師父!難道我們沒和你提過?”
“提過什么?”田不易現在什么都不想思考,也無法思考,他現在一腦子都是漿糊。
“妙境那里收錄了古往今來大多數功法和異聞。小師弟就是在妙境中得到這部功法的!”何大智忙解釋道。
“…那我青云門的功法豈不是…”田不易聽后一愣,滿臉慌張地看向自家四弟子。
“師父!”吳大義無奈地看向田不易,“你忘了,妙境那些人算起來都是我們青云門的人!”
田不易聽后點了點頭,他道是忘了這茬。
“那天音寺的…”
“師父!”何大智和吳大義有些無奈地互望了一眼,最后由吳大義回道,“即使沒有妙境,七師弟也是會天音寺的《大梵般若》這部功法的!”
田不易聽后愣了下,他現在需要好好緩一緩。關于張小凡會天音功法一事他當然清楚,為了這事天音寺的人還曾上青云山大鬧過一場。
“你們陸師妹說那崽子在焚香谷時,施展過一門她從未見過的劍訣,這事你們是否清楚。”田不易緩了許久再度看向兩位弟子接著詢問道。
“是《御清劍訣》!這部功法師父你也是知道的!”何大智回道。
田不易點了點頭,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那部功法黑竹樓中就有收錄,只是他們都沒有去修煉。至今‘斬龍決’都還沒練成,再去修煉那部深奧的功法便有些得不償失。當初也是田不易阻止弟子們修煉這部功法的。
張小凡知道洛云機去了皇城,有王爺和王妃陪著便沒一起去,而是去處理鬼王宗的事務,所以,隨后也離開了兩座山。
趙月吟和李清荷兩人在廚房忙活了許久,端著茶和糕點走了進來,對著田不易行了一禮。
“你倆也知道你們小師弟做了什么事吧?”田不易抿了口茶,看向兩人問道。
兩女站到一旁點了點頭。
“你們這些做師兄師嫂的也不攔著點,就任由那崽子胡鬧!”田不易說完就轉頭看向身側的兩位弟子,“當初就說過不要一味寵著那崽子,現在好了吧!那崽子如今捅破了天,說吧,這事要如何處理?”
雖然田不易心中已有了想法,可還是想聽聽弟子們的意見。
“那云易嵐以大欺小,上官策更是率先出手想要殺了七師弟。而那李洵更是差點捅破小凡的心臟,這事我們不去質問他們討要個說法,他們就應該燒高香了,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來找麻煩不成?”趙月吟出身合歡派,對事情地看法本就有些極端。
而且洛云機和張小凡兩人對幾位師嫂都是恭敬有加,所有好東西都會給她們留上一份,所以嫁入大竹峰的這些女子都很護著兩小,何況有著宋大仁他們這些做師兄的做表率,更是對洛云機關愛有加。
這事本就是那焚香谷的不對,如今洛云機報復回去,焚香谷的人最好忍著,若真的鬧起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即使那些吃素的和尚,在知道焚香谷的人要殺他們的下任方丈法相后,也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事,若是青云門不站出來幫著洛云機他們,兩座山也是要過問的,他們兩座山就沒吃過虧。
不說三福鎮的那些散修,僅兩座山的五千兵士就夠焚香谷喝上一壺。最后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田不易聽了趙月吟的話,心中很是贊同地點了下頭。
“這事你們也不能一味蠻干,若焚香谷真為此事鬧起來,就拉上天音寺那幫和尚,不要單干!”田不易提點道。
見田不易并不反對她們的想法,趙月吟和李清荷滿臉笑容地對田不易行了一禮。
“師父!我們做了些菜,現在就呈上來!”說完,兩女就彼此挽著手退了出去。
田不易愣了下,感情若自己不同意她們的想法,是不是他今日就沒飯吃了!
看到田不易臉上郁悶的表情,吳大義和何大智兩人裝作沒看見,忙低頭喝茶。
“大劫將至,那個混崽子還這般不讓人省心。”田不易嘆了口氣,握著杯子出神,臉上滿是無奈和擔憂。
何大智和吳大義兩人面面相覷,他們似乎還沒將大劫已經開始一事告訴田不易。
兩人躊躇了會兒,吳大義才有些磨蹭地看向田不易,“師父!”
田不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未做回應。
“師父!”何大智跟著喚了一聲。
田不易眨了下眼睛轉頭看向兩位弟子,面露疑惑。
“那個…小師弟說…”吳大義說著便轉頭看了眼何大智,他希望由何大智來說。
這么大的事他們竟忘了說,接下來定是誰說誰倒霉,絕對會被田不易訓斥一頓。
“看什么看,有什么話快點說!”田不易等了好一會兒也未聞二弟子的下文。
“那個,小師弟說,大劫已經開始了!”吳大義看向田不易小聲講道,說完還縮了下脖子。
果然!
田不易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滿臉怒氣地瞪向正縮著脖子的兩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