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老人和金鈴夫人感激地看向張小凡微微點頭。張小凡沖兩人露齒一笑,然后和那幾位村民退了下去。
大白和老村長見狀,忙起身讓開。
黑心老人和金鈴夫人再次恭恭敬敬地伏身拜下。
此時,紅蓋頭下的金玲夫人已經淚濕了眼眶。
兩人拜后起身,繼續等著洛云機。
“這第三拜!乃夫妻對拜!得彼此承諾,與子偕老,不離不棄!”
兩人轉身面對面,剛欲伏身拜下,卻聽洛云機并未就此結束。只聽得他繼續高聲呼道,“從月老始,至孟婆終!”
兩人聽到這最后一句話,相視一笑,誠心誠意地伏身對著彼此拜下。
這是洛云機對他們的祝福,也是洛云機給予他們的承諾。
得入黃泉,得轉輪回!
“禮成!”洛云機見后,再度扯著嗓子高聲歡呼道。
“禮成!”周圍的所有人都跟著他齊聲高呼喊道。
“送入洞房!”洛云機等眾人的歡呼聲結束后,再度扯著嗓子喊道。
眾人聽后再度哄笑。
何大智抬手捂住了臉,“這還沒結束呢!”
“哈哈哈!新郎和新娘不急,冥子大人道是急了!哈哈哈!”
眾人聽得這話,哄笑聲再次響起。
“還要敬茶的!”張小凡在人群中,滿臉無奈地對著洛云機喊道。
“哈哈哈哈!”眾人再度大笑起來,那些孩子雖然不明白是怎么個回事,也跟著大人們一起大聲的開懷笑了起來。
洛云機咬了一口手中的雞腿,困惑地轉頭看向自家的小師兄,“我不喝茶的呀!”
“不是給你喝!是給村長和大白他們倆人喝的!”張小凡忙再度提醒道。
“我沒茶呀!”洛云機將手中的雞腿沖張小凡舉起晃了晃,“雞腿行嗎?”
“哈哈哈哈!”
“不行了!我不行了!哈哈哈…”
所有人全都捂著肚子大笑著,他們生前死后,就沒遇到過這般可樂有趣的事情。
眾人全都大聲的開懷笑著,笑地流淚,笑地撕心裂肺。他們用笑聲來宣泄心中經年累月所積累的悲苦和怨憤。幽魂,黃泉不收,輪回不轉,煙消云散是他們的結局。
何等悲苦,又是何等凄涼。
村民們笑著哭,哭著笑。只有那些還不明白自己最終結局的孩童們,捂著肚子,真正開心地笑著。
“是新郎與新娘給村長他們敬茶!”張小凡扯著嗓子喊道,這才勉強從笑聲中傳入洛云機的耳中。
“快!敬茶!”洛云機舉著手中的雞腿,指著黑心老人和金鈴夫人倆人喊道。
“是!”兩人笑著對著洛云機一拜,走到重新坐到座位上的大白和老村長面前跪下。
黑心老人接過村民遞來的茶,雙手恭敬地遞到大白面前,“這第一杯茶,我敬你!是你讓我和金玲重聚,也是你讓我們得以‘重生’,有機會完成生前的遺憾。”
大白聽后,雙手接過,放于唇邊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遞于一旁侯著的村民。
“我祝你們百載千世永結同心。”
“謝謝!”黑心老人笑著看向大白,收下了祝福。
金玲夫人也恭敬的雙手端著茶杯遞到大白身前。
大白接過后,喝了一口。
“你是癡情的,如今得償所愿,往后的日子好好跟隨主人,我們一起去追求那最后一線機緣。”
“謝謝!”金玲夫人和黑心老人一起恭敬的再度拜下。
兩人起身,走到老村長身前跪下。
黑心老人雙手遞上茶杯,“謝謝您當初的救命之恩!也謝謝您能將我當作子侄般照顧!還請您喝下這杯茶!”
黑心老人看著老村長,眼神中竟透著孺慕之情。
老村長聽后不斷地點頭,雙手接過,猛地灌下。
“好!好!如今你已成親,是個大人了!以后兩人要好好過日子!”
“是!”黑心老人點著頭,鄭重地應道。
“請喝茶!”金玲夫人雙手遞上茶盞,恭敬地說道。
老村長高興地接過,喝完后,看向金玲,“姑娘,以后好好過日子,若黑小子欺負了你,你只管告訴我!告訴你,我雖然老了,可黑小子還打不過我!以前不行,現在也不行!”
金玲夫人聽后滿臉的詫異,轉頭望向身旁的黑心老人,可是隔著紅蓋頭,看不清他臉上此時是啥神情。
黑心老人見金玲夫人轉頭看向他這邊,咳嗦了一聲,將頭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解釋道,“那些黑袍人的本事都是跟著村長學的!”
金玲夫人聽后,驚訝不已。
“好了!現在茶也喝過了。快入洞房吧!”老村長放下茶杯,大笑著樂道。
“送入洞房!”這時已經在人群中和張小凡站在一起的洛云機聽到老村長的話后,忙跳了出來,大聲喊道。
喊完后,看向張小凡問道,“這回喊對了嗎?”
“對了!”張小凡站在人群中忙點頭應道。
眾人再次大笑了起來。
“送入洞房!”有孩童學著洛云機突然再度喊道。
“送入洞房!”村民們覺得有趣,齊聲跟著起哄。
黑心老人將金玲夫人扶起,然后拉著她的手,在村民們地拱衛下,往洞房走去。
“等等!”這時,何大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大聲喊道。
剛要走出喜堂的黑心老人他們全部停下,轉頭望向后面的何大智。
何大智沖黑心老人伏身一拜,“晚輩一直有個困惑,還望前輩解惑。”
聽到何大智的話,田不易有些皺眉,什么困惑要在這個時候提出?
“你問!”黑心老人看向何大智并沒有生氣。
“晚輩曾進過前輩的滴血洞。在里面看過兩篇題詞。”
何大智的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金鈴夫人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滴血洞的石壁上題過詞,想到所寫內容,頓時有些羞澀,好在有紅蓋頭遮了臉面,否則,眾人看到她此時的臉一定很紅。
只是…兩篇?
金玲夫人也頓時生了興趣。
“一篇是在洞壁上所題。”何大智看向金鈴夫人微微笑道。
“鈴鐺咽,百花凋,
人影漸瘦鬢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
癡情只為無情苦。”
何大智念完,看向金玲夫人,“想必這是夫人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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