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小的呢?”
領隊之人,憤怒地瞪著田不易他們,喝聲問道。他的聲音引來了不遠處好些腳步聲。
田不易抬手指了個方向,那領隊之人順著望去,直接越過田不易沖了過去。
見此人的舉動,鬼王他們終于相信那處真的是有一間他們所看不到的屋子。
不一會兒,洛云機他們便陸續從那處顯出了身形。
“跟我走!”那領隊之人呵斥了聲,就領頭往黑暗深處走去。
一路上,田不易他們看到不少人,可洛云機卻搖頭晃腦的將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斷轉來轉去。似乎他眼中所見的景象,與他們所看到的并不一樣。
有時,看到他仰著頭看向一處,那姿勢和神色都像是在打量著一個人。但是,鬼王他們順著洛云機的視線望去,那里卻是空無一物。
鬼王他們被洛云機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刺激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五位陰靈時刻護在洛云機身旁,就連張小凡都被它們給隔了開。
何大智見狀,更加警惕,時刻提防著危險的來臨。以前,這幾位陰靈可從未有過此等行為。它們可是知道張小凡和洛云機關系到底有多好,如今這般舉動,著實可疑。
眾人隨著領隊之人來到這座廢墟的深處,直到一處相對保存完好的建筑前,才停了下來。
只見領他們來的那人,走到建筑前,對著空氣說了些什么,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一會兒又好似有人在和他說話,不僅看不見人,更是聽不見談話的聲音,對于田不易他們著實有些刺激,已經分不清自身到底有沒有問題。幾息后,領隊之人點了下頭,轉過身來看向田不易他們。
“族長讓你們進去!”那人一臉不悅地盯著田不易等人,很是不情愿地說道。
“若是有什么難處,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不叨擾你們。”這時何大智越過田不易,走上前看著那領隊之人笑著說道。
大白它們的行為,讓何大智對此地有著深深的忌憚。當初哪怕是闖入魔教神殿,都沒見大白它們有什么舉動。而今次,它們竟自動現身,護在了洛云機身邊,這便著實能證明此地的不同尋常。
那人聽了何大智的話,兇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讓到一旁,示意他們快些進去。
看著面前,這座東缺一塊,西塌一處的建筑,眾人著實不愿踏足!而且這處破敗的廢墟,有一多半被那濃墨般的黑暗所籠罩。
若不是擔心會冒犯到這里的某種存在,他們真想讓洛云機將夜明珠取出來。
田不易深吸了口氣,邁步踏上了石階。卻見鬼王竟和他一般,同樣踏上了石階,想要走在前頭。在這種未知的險地,走在前面的人,便最是危險,相當于斥候,若一個不慎就會最先遭遇危機!
兩人轉頭相視一笑,并肩同行。
眾人跟在田不易和鬼王身后,走進了這座建筑之中。
進入后,田不易一行人驚訝地發現,里面竟和外邊完全不一樣,不說富麗堂皇,但也可稱之為金碧輝煌,完全不似外邊所見的那般破敗不堪。
這和外邊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田不易看著眼前裝飾華麗的大廳,感覺竟不比青云山通天峰上的玉清殿差!竟是全用金玉裝飾。心中震驚的同時,暗暗運轉靈力。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他們多數是在不知不覺間中了幻術。
可是試了幾次,都沒見效果,眼前的景象依舊。
這時鬼王望了過來,田不易知道鬼王也定是同他一樣,暗地里嘗試過。沖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發現異常。
三位年長者,臉上全是警惕之色。
就在眾人打量著屋中裝飾的時候,一位頭發和胡子都成雪白顏色的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站立兩側的高大‘古人’紛紛對著那位老者行著上古之禮。這里也只有雜書看的最多的何大智對此有些許了解。通過這古禮,何大智推測出了不少信息。
在田不易的帶領下,眾人紛紛對著那位坐在上首的老者行了一禮。
“外鄉人!你們因何來到此地?”老者的聲音完全不像他的年紀,不僅洪亮還透著股朝氣!這著實反常。
“我等為尋‘幽域海’而來!誤闖貴寶地,還請見諒!”田不易對著那上首老者行了一禮,如實告知了來意。
田不易的話一出口,此間的‘古人’全都紛紛交頭接耳嘀咕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不過見他們看向自己等人的目光中帶著仇視,就知道似乎犯了他們的某種忌諱。
“我記的你!”待喧鬧聲小了些后,上首的那位老者看向風月老祖突然開口講道。
風月老祖被那位老者說的愣了下,他對于這位老者可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見風月老祖臉上詫異的神色,田不易和鬼王頓時皺眉,齊齊看向上首的老者,等著他的下文。
“你們擅闖禁域!放出了惡鬼,如今還來做甚?”老者的臉上浮現出了怒容。
“此話從何說來?我既從未見過你,又不曾放出什么惡鬼,你不要誣賴我!”風月老祖見老者說的恐怖,忙據理力爭道。
“誣賴?你們進入禁域,不僅盜取里面被天神封印鎮壓之物,還盜走天神所貼的‘封印’。沒了天神封印,那些被鎮壓在禁域中的惡鬼此時已全都蘇醒,正四處為禍!”老者看向風月老祖憤怒地斥責道。
風月老祖這時想起他那位為匪的老友,想到那張黑色的符紙,一時竟無言以對。
田不易也想到了那張黑色的符紙,見風月老祖沒有反駁,便對那位老者再度行禮,道,“老族長!敢問,您說的禁域,是否便是那‘幽域海’?”
田不易的問題,讓鬼王和風月老祖全都望向老者。
老者微微沉思了下,點了點頭,“你們是這般叫的沒錯!”
老者話中的意思,表明這‘幽域海’并不是此海真正的名字。
“請問老族長,那禁域應是何名?”田不易再度問道。
老者一臉無奈地看著田不易,明明是他在提問,怎么到成了你問我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