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大膽而刺激的計劃:
一是蘇秦和金克絲、凱特琳騎著超究極死神飛彈一起射入天際,以這種酷炫的方式逃離被從地面封鎖起來的黃道地庫;
二是要把從地庫中劫掠而來的所有金銀財寶發給祖安與皮城的窮人們,去改善他們的生活,也趁此機會打破貧富階層之間的懸殊差距。
黎明時分,死神飛彈已然飛得足夠高時,蘇秦回首一槍打破了瑞茲用魔法薄膜裹住的財寶巨球。
“嘩啦啦啦!”
霎時間,一場盛大的金幣雨在晨起勞作的人民頭頂下了起來。
金光閃閃的金幣雨映著黎明的微光掉在皮城剛剛蘇醒的街道上、辛苦勞作人民的頭頂、祖安貧民窟的狹窄巷弄…
“這是…老天這是在下金幣雨么?”
“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快來撿啊,快,這還有很多!”
一時間人們紛紛扔下了手中勞作的工具,放下忙著的活計,紛紛彎下腰去撿地上數不盡的金幣,有的“幸運兒”可能還會撿到一兩樣珠寶。
金幣雨從皮城的貧民區一直灑落到祖安的貧民窟,越來越多的人都奔走在街道上去撿拾錢幣。
有些怪異的是,雖說就連赤著腳的小女孩兒都知道拿袋子鐵盆能夠撿得更多,卻是沒人去爭搶打斗。
甚至很多人還會呼朋喚友,告知那些在屋子里不知道消息的人。
凱特琳望著腳下和諧的“撿錢畫面”,再想起皮城權貴們表面上的海晏河清,背地里對財富的難看吃相…
“或許窮人們的快樂更簡單,也更容易滿足吧!”
她知道這一場“上天恩賜”的金幣雨不可能真的打破懸殊的貧富差距,畢竟那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理想罷了。
但哪怕只是稍微改善一下窮人們的生活窘境,或者說讓他們能連續吃上幾天夾著上好牛肉的三明治,那也算是剝削者對窮人們的補償了吧!
當整整如房屋般大小的財寶球紛紛揚揚全部散盡后,撿錢的人們都是心滿意足,抱著盆滿缽滿的金幣對著天空不住作揖拜謝。
而這時,巨大的死神飛彈已經沖出了陸地范疇,來到了雙子港口外的海面上。
晨曦破曉,自海平面升起半輪丹紅的初陽。
朝霞之下萬物復蘇,魚鳥歡暢游于天地。
蘇秦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忽地一白:“瘋丫頭,如果我沒記錯,你說的最絢麗的煙火指的是一會這玩意要炸吧?”
金克絲一拍平坦小胸,大聲地驕傲答道:“那是當然!而且馬上就要炸了,五、四…”
“那還不趕緊跳!!”
蘇秦和凱特琳異口同聲驚叫道。
二人拉著金克絲從死神飛彈上翻身跳下,在天空之中極速下墜。
三秒過后,耳畔的爆炸聲振聾發聵。
在這一天撿金幣的人們可能永遠都忘不了,在金幣雨結束后,興許是為了慶祝這場撿錢活動,天邊還綻放了一場燦爛的煙花…
“噗通!”“噗通!”“噗通!”
三人相繼落入清晨有點寒涼的海水中,像三發炮彈一樣沉進十米來深后身形才開始慢慢上浮。
凱特琳浮得最快,第一個破水而出,她玉手捋起長長的紫色秀發揚在背后,有如一朵灑上金色晨輝的出水芙蓉。
金克絲露出小腦袋后迫不及待先噴出一口咸咸的海水,然后粉色雙眸就盯著凱特琳的豐腴胸口一眨不眨:“連浮在水上都能變得輕松,這不公平!”
凱特琳終于被這丫頭的執著逗笑,出聲調侃道:“這東西確實會影響射擊,尤其在一些不好的地勢進行狙擊時,匍匐趴下或者伏在某個定點都會十分難受。”
蘇秦最后一個鉆出海面,聽到兩個女孩兒討論著身材的話題,感覺有些插不上話,便朝著岸邊游了過去。
就在三人上岸以后,蘇秦和金克絲都是使勁兒擰著衣服里的水。
驀地,只聽到連續兩聲“咔嚓!”
蘇秦和金克絲的雙手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被凱特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拷上了。
金克絲意識到事情不對,大聲叫道:“我就說嘛!狗官就是狗官,哪里會和我們同一陣營,蘇蘇,我就說介胸涌娘們兒不像好人嘛!”
蘇秦有些無奈,但也沒有多驚訝于凱特琳的做法,只是略微聳聳肩,對她的行為不置可否。
畢竟在他看來這種小手銬根本困不住他,他也不相信凱特琳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雖然她很忠于自己的職位與皮城的法律。
陡然,又兩聲“咔嚓!”
凱特琳竟是把自己也鎖上了。
三個人手腕連著手腕,用三個手銬鎖成一個圓環。
金克絲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沖著凱特琳做了個鬼臉。
然而現在的她在凱特琳眼里已經沒有了通緝犯的可惡。
相反,這個瘋瘋癲癲的少女還透著一絲可愛。
“你們被逮捕了,我也被逮捕了,所以我也算秉公執法,想必不用我拿出鑰匙你們就能脫逃,是吧蘇蘇?”
凱特琳學著金克絲的口吻稱呼蘇秦,目光柔和,嘴角還掛著一絲淡淡的嫵媚微笑。
果不其然,在“啪啪”幾聲后,蘇秦把連接三人手腕的鎖銬打開了。
對于擅長機械裝置的神槍手來說,解開這種小機括并不算多難的事。
離別時刻的到來往往猝不及防。
蘇秦面對凱特琳,凝視片刻,還是像之前一樣輕松自然:“不跟我們走么?”
凱特琳這回沒有像上次那樣匆匆離開,幾天的瘋狂經歷有如大夢一場,大膽叛逆,任性妄為,真實而又夢幻。
如果沒有蘇秦,她可能一輩子都再難體會到恣意人生的灑脫快樂。
而命運也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算不白來這世間走一遭啊!
她望著蘇秦線條勾勒近乎完美的臉龐,輕輕撫了上去。
閉上眼睛,慢慢靠近,吐氣如蘭,感受著他的體溫,卻是沒有親吻。
凱特琳笑了,這一刻她只覺得渾身輕松。
轉過身去,仰首間,在不遠處的懸崖樹枝上,一件純白色的風衣被晨起的海風吹落。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有意為之,這件風衣正是蘇秦的,當時在藍風廣場被他用力拋向高空。
如今恰好落在了凱特琳手中。
她將那件風衣披在身上,輕輕道了聲:“也許有一天,你會重新回到皮城,找我取回這件衣服。而我則會繼續守望著我愛的這片土地,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