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剛要出言解釋,便被海棠朵朵出言打斷:“微臣曾與葉公子交過手,自然有些了解。”
“不過葉公子,是不是微臣所說的那種人,臣不敢斷定。”
葉玄聞言后,嘴角微微上揚,忽然正色道:“稟陛下,在下與朵朵姑娘交手數次,戰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朵朵姑娘更是筋疲力盡、氣喘吁吁。”
“有時,甚至還需要理理姑娘的一些幫助,如此方能盡興!”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海棠朵朵一眼。
司理理面露羞澀,只能倒著茶來緩解窘態。
戰豆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看看幾人的神情,總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兩人交過手,她倒是不意外,畢竟就連苦荷、四顧劍,這樣的大宗師都和葉玄交過手,甚至敗在他的劍下。
但究竟是怎樣的交手,才需要司理理的幫助?!
這不由讓她有些好奇起來。
但未經人事的戰豆豆,又怎能明白這其中的奧秘。
海棠朵朵的臉羞得通紅,此刻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再看看葉玄那一副可恨的樣子,心里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礙于戰豆豆在這里,又不敢發作,只得有一雙飽含殺氣的美眸死死的盯著葉玄。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么葉玄此刻怕是已經死了成百上千次。
幾人又隨口閑聊了數句,便將此事遮掩過去。戰豆豆忽然皺眉說道:“此處山亭,風景甚好,以前我經常來此,但最近不知為何卻找不到原來的那種感覺。”
海棠朵朵見狀目露幾分不滿之色,十分冷靜的說道:“陛下坐擁天下,切不可貪圖享受,須知世間萬事順其自然,以求天人合一的大道。”
戰豆豆凜然受教,起身行禮道:“多謝小師姑指點。”
葉玄則是不冷不淡的笑了笑,他對海棠朵朵這些道理不以為然,但又不想出口打斷。
過了片刻,戰豆豆忽然又道:“早就聽聞葉公子詩仙之名,不妨就此情此景,作幾首詩,也好讓朕充當一回文人雅士。”
葉玄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戰豆豆一臉失望,但還是繼續說道:“剛才與葉公子所說之事,還請公子仔細考慮。”
然后一副痛心疾首的道:“沈重一黨權勢滔天,在朝中爪牙遍布,又只對母后忠心不二。只要葉公子能夠幫我除去,只要不違反祖宗法制的,朕什么條件都可以答應。”
葉玄微微一笑,反問道:“那我怎么才能知道,陛下不會落井下石,扼殺我這個慶國新起之秀。順便解決沈重這個心頭大患,這可是一箭雙雕的好買賣。”
忽然間戰豆豆眉頭涌起淡淡憂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輕輕一揮手說道:“罷了,既然如此,還請葉公子多多擔待我這些大齊子民,手下留情一些。”
“小師姑、理理,送客!”
司理理和海棠朵朵聞言后,紛紛行了一禮,隨后帶著葉玄向皇宮外走去。
望著葉玄的背影,又十分厭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一眾宮女太監退下,許久之后,他忽然嘆了口氣,拿出一本被翻的幾乎有些破碎的詩集,輕聲自言自語道:“看來你對朕的戒心始終沒有放下,不過,皇叔說得對,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在另一邊,北齊皇宮內一處不知名的小道上。
葉玄看著海棠朵朵鐵青的臉色,眉頭微挑,心想這次玩笑可能開大了。
本想調戲一下海棠朵朵,沒想到這位圣女大人居然真的生氣了。
這可是關系著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啊!
不過自家老婆生氣,自然是要自己哄才是。想到這里,葉玄不由把目光投到一旁的司理理身上。
司理理見狀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
葉玄只得硬著頭皮道:“圣女大人,小人知錯了。”
“哦!”海棠朵朵一臉震驚的說道:“我們的小葉大人,居然還有錯?!”
葉玄尷尬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正在這時,司理理忽然說道:“夫君,此次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敢當著陛下的面說那種話。幸好陛下未經人事,沒有聽出些什么,要不萬一讓她知道,我和朵朵與你之間的關系,我們都有性命之憂。”
葉玄點了點頭,表示虛心接受司理理的用心良苦,對于這一切,他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不過今天的他,著實有些放肆了。
回想起婉兒再次遇刺,不由得再次深思了起來。
終于過了片刻,海棠朵朵也松了口,表示不再生葉玄的氣,但具體還要看他的表現。
葉玄如臨大赦。
而在另一邊,使館的門前。
一位身穿藍衣的少女緩緩走來,這少女姿容倩麗,給人一種小家碧玉之感,又透漏著幾分書卷氣。一時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只見她臉上寫滿了憧憬之色,注視著使館中所發生的一切。
“我終于可以再次見到你了,南慶詩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