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別院,葉輕眉曾經住過的房間里。
慶帝聽著屋外的動靜,微笑著問道:“屋外是什么人,怎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把朕都給吵醒了。”
“奴婢遠遠瞧著,應該前來行刺的兩名刺客!”隨行的太監頓時有些慌亂,感受著這位皇帝陛下身上的威勢,繼續戰戰兢兢的答道:“不過萬幸,刺客還未進入內院,便被宮統領和秦將軍攔了下來,真是天佑我慶國!”
“噢。”慶帝又噢了一聲,又開始轉頭去看墻上那些看似怪異,或者說是不合乎常理的東西,他每天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難得有這樣輕閑的時辰,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刺浪費了好心情。
過了片刻,慶帝又問道:“你覺得門外那兩名刺客,來自哪里?!”
小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嚇得臉色一變,隨后又斷斷續續的回道:“奴婢也不知....只..只是依稀聽見四顧劍這個字眼....”
慶帝看了他一眼,隨后又背過身去,淡淡道:“告訴宮典和秦完,朕要活的!”
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怒意,沒有一絲惱火,但無論誰能聽出其中的意味。一股來自上位者的威壓,一下子充斥在整個大殿,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小太監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隨后便轉身向屋外走去。
待小太監出去,慶帝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畫卷,十分溫柔的展開,里面露出一個女人的樣貌,看到這里,他眼神中滿是追憶之情。
“小葉子,就連你這里朕都住的不安穩了....”
葉玄聽到范閑這番回答,心中頓時有些無語。畢竟這世界上,能把斷幾根肋骨說成是小傷,如此輕描淡寫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范閑一人!
想到這里,他頓時對范閑多了幾分敬仰之情,不過宮典和秦完,又怎肯放過這個大好時機,對視一眼之后,手段也不再保留,聯手向葉玄攻來。
葉玄見狀持劍的右手用力捂住水寒劍的劍柄,手上青筋凸起,雙瞳緊縮,一股強烈的殺氣鎖定在二人的身上。
既然速戰速決已經不太可能了,那么就只能以雷霆手段,趕在燕小乙的援兵趕到這里之前斬殺二人。如此,才能借此進入湖底一探究竟,否則便前功盡棄了!
日后若想要再找機會進入這里,怕也是難上加難了!
“奪命第十四劍!”
葉玄直接一步踏出,手中的水寒劍攜帶奪命十四劍的無上威勢向二人襲來。
二人感受到這一劍的殺意,臉上驚訝之色更加濃重,宮典連忙將腰間的青鋼長劍取下,準備擋下這一劍。
他明白自己這雙無往不利的鐵掌,面對眼前這個強大到不像話的少年,怕是無用了!同時心中升起一種疑問,這個少年究竟是誰?這么強大的實力,難不成是云之瀾親自來了不成!?
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在空氣碰撞著,強大的劍光一下子將整個院子覆蓋。
“鐺鐺鐺!!.....”
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整個院子,周圍樹葉橫飛,無數的塵土被真氣所籠罩著,一種強勁的真氣應運而生,一瀉千里,三人瞬間被這氣浪沖得向后退了幾步。
正在這時,一道尖細的聲音傳遍整個院子,三人循聲望去,正是一個隨行的小太監,聲音有些稚嫩,遠不及洪公公那般有磁性。
“陛下口諭,這兩人要活的!”
說罷,便又推門轉身而去。
面對慶帝的圣旨,二人只得領命,心頭卻在暗暗叫苦,心想這個差使誰能辦的好,這少年如此剛猛,怕是只有宮里候公公親自來了,或許才能一舉拿下。
不過天子一言,伏尸百萬。他二人也只能硬著頭皮上,順便祈禱著燕小乙和其他的士卒能盡快趕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有生擒這二人的機會。
“宮統領,現如今只能拖到燕統領和其他的士卒來了。不然.....”說到這里,秦完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房間,眼神中的恐懼將他內心的想法說了個一干二凈。
宮典一臉凝重,但迫于慶帝的圣旨在前,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放下與秦完這么多年的恩怨并不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只能說是無可奈何,如果說非要找個原因,就只怪眼前的這個少年太過強悍了。
他宮典一生作戰無數,何時這么憋屈過,被一個少年打得還不了手。還要和曾經的仇人聯手,才能勉強抵擋的住。
想到這里,宮典暴喝一聲,隨即便向葉玄沖了過去,秦完見狀,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