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輕輕的靠在葉玄身上,葉玄頓時只覺得鼻尖開始縈繞著那股似百合般的香氣,心神忍不住為之一顫,所以他有些緊張地緊了緊雙臂,讓兩人的距離在縮短一些,感受著懷中傳來的每一分觸感和彈潤。
看了眼遠處的風景,他的心也終于平靜了下來,現如今還不是沉迷于溫柔鄉的時候,太平別院就在他身后的那片樹林里面,禁忌之門的秘密還在等著他去揭秘。
一旦錯失了這個大好良機,以后再想在慶帝的眼皮子底下進入太平別院,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更何況,他還有系統的任務在身,直覺告訴他,這一次的任務獎勵絕對非比尋常!
正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
“小玄玄、婉兒,你們兩個人再干什么?怎么不去一起吃燒烤,方伯伯的手藝老好了!”
葉玄循聲望去,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舅子林大寶,手里還拿著一條剛烤熟不久的烤魚。
林婉兒見狀連忙將身子從葉玄的身邊挪了出來,羞的耳根子都紅了。看得出來,林大寶的一番話對她的影響頗深,畢竟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嘛,總會把矜持放在第一位!
林大寶極為認真看著兩人,好像是想從他們身上找出什么貓膩一樣。過了半刻,他卻又一臉懊惱的說道:“爹說了,要讓小玄玄和婉兒多多接觸。還說不讓大寶去打擾他們,大寶就是記不住。爹爹又該罵大寶了。”
林婉兒看著自己這個一臉無辜的林大寶,忍不住將手放到唇邊掩住,再回頭望向葉玄時,眼中滿是感激。
她十分感謝葉玄能夠將林大寶帶出來,讓她可以感受著家人帶來的溫暖。
因為自幼在深宮中長大,見不到父母的緣故,林婉兒可沒少遭不少人的白眼,所以她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和幸福。
“沒事。”林婉兒輕輕撫摸著大寶的頭,安慰道:“大寶不但沒有打擾到我和小玄玄,還幫了我和小玄玄一個大忙呢!?”
說著一道柔和的目光向葉玄投來,葉玄很是識趣,雖然他的心中有些無語,但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苦笑道:“大寶,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玄玄了?”
林婉兒聞言后,撲哧一笑,她自然明白這個稱呼的意思。早就聽說,她那個好閨蜜葉靈兒天天在家叫他小玄子,現在想像著那個場面,也是頗有一番趣味。
林大寶撓了撓頭,一臉無辜的說道:“可是我覺得這個小玄玄很好聽、很可愛啊!?”
葉玄:“......”
這時,方管家也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走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
一路小跑跑到葉玄的身邊,輕聲匯報道:“少爺,太子正在趕來。就在離這里不到五里處的大路上,身邊帶了不少侍從。”
聽說太子一來,葉玄的眼神閃過一絲光芒,他知道太子此行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說上一些好聽的話,然后把自己拉攏到他的門下,借此對抗二皇子。
不過,這也給了他一個絕佳的脫身機會,畢竟在外人看來,太子和自己可是有仇在身。更何況,自己又奪了他的內庫財權,與二皇子走得很近 林婉兒的臉色一凝,看著葉玄的神情,心中好像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大表哥來了?!”
葉玄輕嗯了一聲,直接將事情和盤托出。林婉兒是他未來的媳婦,自己最親近的人,要是連這都不能相信,那他豈不是活得太失敗了。
林婉兒皺了皺眉,想著平日那個對她關懷備至的大表哥,臉上略微帶著一絲不喜,輕聲說道:“要不你先躲躲,省的你和太子殿下之間再鬧出什么不愉快?!”
葉玄看著林婉兒一臉的認真,笑了笑,趴在林婉兒的耳畔輕聲說道:“婉兒,你這還沒嫁給我呢?!胳膊肘就往我這里拐,以后嫁給我了,該怎么辦啊?!”
林婉兒輕啐了一口,心想這葉玄都什么時候了,還是這么不正經?!想了半天,實在忍不住,捏起小拳頭,朝他胸膛上捶了下去。
葉玄感受到這突如起來的攻擊,心中一暖,但看到林婉兒頭上的汗珠之后,馬上求饒道:“林女俠饒命,好疼啊!”
林婉兒看著葉玄一副‘痛苦’樣子,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用力趕緊稍微猛了一些,連忙關心道:“你...你是不是哪里受傷了?!你可別...別嚇我!”
葉玄見狀繼續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剛才打到了我心口,我現在很難受,氣都喘不上來。”
頓了一下,又說道:“婉兒,你要是能幫我揉揉,說不定能舒服一些。”
林婉兒一臉的焦急,完全沒有發現葉玄是在裝病,馬上將自己的一雙素手,放到他的心口輕輕揉了起來。
葉玄輕輕的閉上眼睛,畢竟離太子到來還有一段時間,倒不如感受著林婉兒指尖帶來的柔軟,心里那叫一個得意,感慨道:“要是能死在你的身上那就好了。”
林婉兒聞言,頓時感覺又不對勁,再抬頭看了看葉玄一臉舒服的樣子。
她瞬間明白,自己又被葉玄給騙了!
一雙素手又朝著葉玄的腰摸去,在確認了一塊細肉之后,嗔怒道:
“去死!”
葉玄啊的慘叫一聲,連忙從林婉兒的手中掙脫了出來,還好林婉兒不是很用力,要不然還真要讓他疼上一會兒。
林婉兒見狀,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心里大是復仇的快感。
俗話說好,人賤自有天收.....不對,應該是常在岸邊走,那有不濕鞋。
葉玄感受著腰間傳來一陣疼痛,心里不由感慨道,怎么就連林婉兒這樣矜持的女神,也會使出這種陰招。
難不成這招也是從母胎里帶出來的,跟女生平常的例假一樣?!
不過現在可不是他研究這個的問題的時候,算著時間,太子應該快到了。
風緊,扯呼!
葉玄直接跟林婉兒告了聲別,然后便一個朝著太平別院方向走去。
林婉兒默默注視著他,臉上不時浮現出一抹笑意,看得出來,這次春游她玩得很是盡興。
而在另一旁,太平別院前的一片小樹林里。
一個身穿淺藍的儒袍少年趴在在草叢中,不時的觀望著對方的情況。這少年正是剛剛與葉玄分別不久的范閑,身邊站著還有一個手持著黑棒,一雙眼睛被黑布緊緊包裹這青年男子,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而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用黑布蒙著眼睛的人,正是五竹叔。
五竹抬頭看了眼太陽,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說那個叫葉玄的人還來不來?!”
范閑向后面望了一眼,一雙明亮的眸子開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好像在尋找什么似的。
過了片刻,才悠悠道:“葉玄,他不是一個輕易會放別人鴿子的人。應該是被什么事情給耽誤了。”
五竹沉思了一會兒,一張俊俏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
半響,才回答道:“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就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