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老板娘叫你過去。”花無憂又走來道。
“什么!”張黑臉一驚,預料大事不好。
他太了解云妃了,雖然已經說好了在外人面前互相留面子,可云妃向來說了不算,她如果發起脾氣來,誰的面子都不給。
記得曾經有一次在天庭,他喝了酒跟一個跳舞的仙姬多說了幾句,其實只是問問跳的舞叫什么名字。
云妃知道后卻不愿意了,在早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便破口大罵,還把那個仙姬打入了冷宮。
還有十九年前因為莫塵仙子,臉上被云妃撓了好幾道血口,還不讓醫治,要時時記著不能沾花惹草…
張黑臉不由伸手觸摸臉上的血口處,才好了傷疤,不能再有了。
“掌柜的,老板娘讓你馬上去。”
張黑臉皺著眉頭又看了一會天,一群飛鳥掠過,他真想變成一只無憂無慮的鳥兒。
渴了有江河,餓了有蟲吃,還能自由翱翔。
不像自己,空有一身無上神通,卻還要變了相貌蝸居在凡間。昨天就是心煩喝了些酒,回去還被云妃啐了一頓。
這帝君之位,坐的真窩火。
他有時候想放棄,但又想到如果讓噬血魔得逞,三界便置身與水火,涂炭生靈,還是咬牙堅持。
“掌柜的,老板娘叫你去呢。”花無憂又提高嗓門道。
張黑臉“哦”了一聲回過神來,不情愿的抬腳走了兩步,又道:
“她…有沒有說找我什么事?”
“沒有,不過…老板娘的臉色很不好看,掌柜的小心。”花無憂小心道。
“這樣…”張黑臉喃喃兩個字。
一咬牙走進店里,似乎是去見什么可怕的東西。
柳采音翹著二郎腿四處觀望,心里一直思量著怎樣才能讓花無憂去玄機涯。
云妃一直緊盯柳采音不放,心里一直在盤算她和掌柜的到底什么關系。
“荷花,你找我什么事?”張黑臉沖云妃強笑道。
云妃表面不怎么會裝平靜,她冷哼一聲,沒好氣道:
“沒什么,這不是有個漂亮姑娘找你嗎。快去吧,人家姑娘都等急了。”
張黑臉已料到了云妃的語氣不善,硬著頭皮走到柳采音跟前,拱手道:
“姑娘,你找在下什么事,是來獻寶的嗎?”
“也沒什么事,因為昨天誤會了你們,特意來賠禮道歉。”柳采音站起身來,也拱手道。
“是這樣,沒什么的。人活一世不容易,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的誤會,姑娘不要太在意。”張黑臉干笑道。
“掌柜的說的有理,但禮還是要賠,昨天是我不該動你們,抱歉。”
“姑娘太客氣了,昨天的事在下都忘了。”
“掌柜的真是大人有大量,氣度不凡。”
云妃一直冷眼旁觀,總算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倆沒事就好,至于那個女的打了自家男人,一時也就不去計較了。
她描了描眉,又洗耳恭聽。
“姑娘請坐,花無憂上茶。”張黑臉又客氣道。
柳采音一拱手,便坐了下來。
“掌柜的,茶我已經上就上了。”花無憂提醒道。
“哦,那就續茶。”
在一個漂亮姑娘面前被人指使,花無憂老大不愿意,可也不能不從,苦著臉續滿茶水,也給掌柜的上了茶水。
張黑臉坐在柳采音對面,笑道:
“敢問姑娘貴姓?”
柳采音不客氣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我姓柳名采音,就住在城東,掌柜的貴姓,哪里人士?”
“柳采音,真是好名字,人也長得漂亮…”
“咳咳咳…”云妃在一旁輕咳幾聲,提醒張黑臉不能夸獎別的女人。
張黑臉沖云妃尷尬一笑,又轉頭道:
“在下免貴姓張名百忍,天州人士,才來鳳陽半年多。”
“張百忍,好名字,萬事能忍則忍,忍能做大事。”柳采音也贊許道。
這句話真說道了張黑臉的心坎上,卻也搖頭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沒什么好不好的。”
“也不全是,名字很體現一個人的為人處世,就像花無憂,他的名字就很有意思,一輩子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多好。”柳采音難得開口夸獎別人,只為了心頭大事。
花無憂一直站在一旁苦惱郁悶,這柳姑娘不是來找自己的嗎?怎么又跟掌柜的聊上了,她到底來做什么?
他聽見提到自己的名字,忙道:
“我爹開始給我起名叫花滿天,我嫌太俗氣,就自己改名叫花無憂了。”
“嗯,你以前的名字確實不怎么樣,這是花無憂這個名字好聽。”柳采音沖花無憂點頭道。
張黑臉又想起了剛才那群飛鳥,心嘆誰不想一輩子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可自己偏偏是三界至尊,誰知寡人苦。
“張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樣?”柳采音又隨口問道。
張黑臉回過神來,說道:
“還湊合吧,將就著顧個吃喝。”
嘖嘖,張黑臉身為三界至尊,市井俗話說的越來越溜了,儼然一個買賣人。
“聽說你店里對兵器只收不賣,好奇怪啊…”
張黑臉生怕她再跟風情揚一樣,說出什么“是不是想造反的話”,忙打斷道:
“原來如此,我爹也喜歡兵器,你們男人都一樣。”
“我也喜歡兵器。”花無憂插嘴道。
“其實我也喜歡,呵呵…”
又寒暄了幾句,柳采音終于道:
“其實,我來這里除了向二位賠禮道歉,還有一件事,不知二位可不可以幫個忙?”
“柳姑娘有話直說。”張黑臉和花無憂齊聲道。
柳采音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道:
“前幾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在了天云峰的玄機涯上,我一定要找到它…”
她又沉吟一陣子,才道:
“我爹這幾天出門了,家人也都忙,沒人陪我去。再說那天云峰上也有野獸出沒,我一個姑娘家害怕。你們是開兵器店的,也一定會武功,所以…我想讓二位陪我去一趟,不會白去的,我可以給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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