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混眼眸迷離,顯然也喝了不少酒,越看越覺得柳飛絮很有味道。
他的年齡大概在三十出頭,跟柳飛絮至少也得差個二十歲。
柳飛絮看到他的那種眼神就覺得惡心。
她無法理解,她的那些朋友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是陪她來買醉的,怎突然都老牛吃上了嫩草?
跟那些人做朋友,不是什么好事。
柳飛絮想要搬動醉死的這個朋友,但因她的體重太大,實在是搬不動。
她很想起身離開,但將朋友留在這里,鬼知道她會經歷什么。
“阿姨,還是讓我來幫你吧。”那混混著已是抓住那朋友的胳膊,將她攙扶了起來。
柳飛絮攙住她的另一條胳膊,道:“謝謝。”
到了酒吧外面,就會有出租車,上了出租車就好了。
柳飛絮知道這個混混肯定沒這么好心,但她現在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如此。
誰知到了外面,那混混居然很熱情地幫她打出租車。
晚上很難打到車,過了好久,才有一輛出租車停到了他們的面前。
將那醉酒的朋友塞到后座時,柳飛絮已是累得滿頭大汗。
她隨即上車,卻看到那混混居然也上了車,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座。
柳飛絮皺眉道:“你上來做什么?”
“阿姨,我得照顧好我媽啊。”那混混一本正經地道。
司機卻是不耐煩地問道:“去哪?”
“速九酒店。”那混混道。
司機迅疾啟動車子,準備繞到最遠的那家速九酒店去,畢竟在這酒吧附近,就有一家速九酒店。
如果走錯了,大不了再繞回來,反正計價器一直開著。
誰讓這些人不清楚?
柳飛絮道:“去蒙城花園,別聽他瞎,我根本不認識他。”
“阿姨,我們是初次見面,但我總認識我媽吧,她都醉成這樣了,我可不放心讓你一個陌生人帶她離去。”那混混著偷偷塞進司機幾張大鈔。
司機心知肚明,暗想現在的年輕就好這一口,當即朝最遠最偏僻的那家速九酒店駛去。
柳飛絮知道現在她什么,司機都不會相信,而且她懷疑這司機跟這混混是一伙的。
她在腦中迅速想了很多人,這時候必須得求救,但想到的那些人,恐怕都不校 無奈,她只得撥通汪福海的電話。
“老汪,快來救我。”電話接通后,柳飛絮急聲喊道。
那混混扭頭道:“阿姨,你話能不能注意點?要是你不想送我媽回酒店,那你就馬上下車。”著他居然真的讓司機在路邊停了車。
柳飛絮很想下車,可看了一眼旁側爛醉如泥的朋友,于心不忍。
看來這個混混的目標是她們兩個,能同時得到她們兩個固然好,但如果不行,那就只剩下醉酒的朋友。
這個朋友之前還跟柳飛絮抱怨,那些保養得年輕苗條的人,全都將哥哥搶走了,沒給她留一個。
現在就送上門一個,如果她醒著,她很可能會跟這個混混走。
可她現在醉得不省人事,要是柳飛絮丟下她,事后她知道真相后,鬼知道會做出什么。
況且柳飛絮也無法服自己,就這樣拋下朋友自己逃走。
“師傅,走吧。”那混混嘀咕道,“這個阿姨腦子不正常,經常些胡話。”
柳飛絮選擇沉默,只是看著外面,時不時跟汪福海分享一個位置信息,希望汪福海能盡快趕到。
車輛正在高速行駛中,突然司機一腳踩下剎車。
那混混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向前撲出,腦袋撞上玻璃,悶響中,可以看到鮮血濺出。
但那車玻璃是真的結實,居然沒有裂開。
后面柳飛絮撞在前座的靠背上,腦袋昏沉,差點暈過去。
那混混忍著痛,扭頭朝著司機怒吼道:“你神經病啊。”
司機抬手指了指前面,道:“前方有人。”
那混混抬頭看去,果然在大路中間站著一人,正看著他們。
“哪來的瘋子?”那混混罵罵咧咧地下車。
前方的那人自然是汪福海。
混混二話不,直接一拳掄向汪福海。
汪福海卻是輕松抓住混混的手,微一用力,就聽咔嚓一聲。
那混混發出慘叫聲,整條手臂軟軟垂著,蹲在地上鬼哭狼嚎。
汪福海過來拉開車門,看到柳飛絮迷離的眼眸,笑問道:“飛絮,沒事吧?”
柳飛絮跳下車,平汪福海懷里,失聲痛哭。
汪福海輕輕拍打她的后背,笑著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沒人敢傷害你。”
柳飛絮這才明白,也許汪福海的仇人很多,但這個男人真的很特別。
那個混混看起來很強壯,可在汪福海面前,竟如死尸。
汪福海隨即將那司機拉下車,冷聲問道:“你為何助紂為虐?”
“不關我的事。”司機心虛地道。
其實在收那混混的錢時,他就知道混混在滿嘴噴糞。
那醉酒的要真是混混的媽,還需要多塞給他錢?
想著只是送他們到酒店,就能多掙幾百塊,還是挺劃算的。
即便那倆女人出點什么事,警方也賴不到他的頭上。
想不到這女人居然還認識這么牛叉的人。
剛才在行駛中,這人好像是突然出現,就跟鬼魅一般,簡直能嚇死人。
汪福海道:“送她回家。”
柳飛絮告訴司機那朋友的家庭住址。
司機如遇大赦,迅疾駕車離開。
其實柳飛絮想親自送她回家,只是汪福海沒,她也就沒有開口。
那混混蹲在路邊,嚇得瑟瑟發抖。
汪福海看都沒有看他,問道:“飛絮,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柳飛絮對魏寶是家里有事,但她卻來到成立,跟狐朋狗友到酒吧喝酒,還被好色的混混盯上,可見柳飛絮在撒謊。
柳飛絮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家里沒事吧?”汪福海又問。
柳飛絮搖搖頭,道:“其實我是怕,看到每都有人來找你家的麻煩,我怕…”
汪福海頓時明白了,其實那種事,換做是誰,心里都會產生懼意。
他不怪柳飛絮,畢竟在未來的日子里,可能還會有更多更恐怖的事發生。
他心想應該給柳飛絮更多的時間,讓她好好地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飛絮,我能理解。”汪福海笑道,“我送你回家吧。”
柳飛絮愣道:“不回我們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