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消息,汪福海頗為欣喜。
只要看過監控,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然而當他看向汪路路時,心里卻咯噔一下,只因汪路路的嘴角,居然掛著冷笑。
難道他希望警方知道攝像頭的事?
攝像頭很多,但真正運行的只有兩個,能夠拍到房間的兩側。
通過對兩邊監控的對比,成趣得出汪福海就是真兇的結論。
一側的監控顯示有個身影來到床頭,掄起大刀砍下了汪遠山的頭。
另一側的就是汪福海站在那里,鬼頭鬼腦的,似乎在想該如何離開時,汪路路帶人沖了進來。
那個模糊的身影,看著很像是汪福海。
汪福海頗為無奈,看來汪路路比他想象中的聰明,這一環扣著一環,就是想將他的罪名坐實。
“汪福海,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成趣根據當前所掌握的證據,做出收押汪福海的決定。
汪福海是武者,若是就此放他離開,再要抓住,恐怕很難。
那監控回去還得好好研究,并且得找到兇器,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很難給汪福海定罪。
警察處理完現場,相繼離去。
汪家人卻是陷入了空前的悲傷。
失去汪遠山的汪家,未來會如何,沒人能知道。
“路路,這事是不是你干的?”汪福山將汪路路單獨叫去,怒聲詢問。
汪路路道:“爺爺,你別這么大聲,萬一被他們聽到了,麻煩就大了。”
“你這混賬。”汪福山舉拳欲打,但又忍住沒有出手。
汪路路不解地看著汪福山,道:“爺爺,我這樣做,可是將汪福海給除掉了。”
不但除掉了汪福海,更是除掉了汪遠山這個老糊涂,汪路路覺得自己的計劃非常完美。
不論怎么看,汪家現在都是他汪路路的,再沒有人能跟他爭。
“路路,你糊涂啊。”汪福山簡直快哭了,“如今汪家內憂外患,處在不能出半點紕漏的時候,你卻搞出這樣的事,可是要將汪家徹底給毀了。”
盯著汪家這塊肥肉的家伙,可是大有人在,如今汪遠山慘死,汪福海被收押,那些強者到來,他們該如何應對?
汪家的武者數量,非常少。
最搞笑的是除了汪遠山和汪福海外,竟沒有一個武師。
可以這么久以來,汪家都是靠汪遠山在撐著。
一個九階武師確實能夠撐起一個家族。
結果汪路路一刀下去,將汪家最大的靠山給砍倒了。
還有因此事徹底跟汪福海決裂,以后他們有難,汪福海不見得會幫他們。
汪路路這事干的,實在愚蠢至極。
汪路路笑道:“爺爺,放心,我已經煉出真氣了,假以時日,定能獨當一面,以后汪家靠我就行了。”
汪福山輕輕搖頭。
這個孫子,還真是被他給寵壞了。
關鍵是長久以來,他都認為汪路路很有頭腦,知道拿捏分寸,這回做事,怎就這么不用腦子呢?
但現在再怎么責怪,也已經晚了。
木已成舟,只能駕舟前校 汪路路的計劃看似很完美,實則警方真的開始調查,許多證據都經不起推敲。
最可怕的是汪福海竟然突破到了武帝,而且還到了三階,就憑汪福海的實力,也能輕松滅掉他們。
而且汪福海還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厲害女婿。
總而言之,惹上汪福海,絕對沒好果子吃。
“爺爺,你就別愁眉苦臉的了,這一仗有我在,我們不會輸。”汪路路很有自信。
汪福山嘆道:“福海已經是三階武帝了。”
“就算他是九階武帝又如何?”汪路路道,“只要警方確定他就是殺害太爺爺的兇手,那他最終逃不過一死。”
汪福山提醒道:“別忘了他還有一個厲害的女婿呢。”
“我已經制定了計劃,很快就能除掉那廢物。”汪路路道。
汪福山道:“路路,別怪我啰嗦,魏寶絕非等閑,可不容易對付。”
汪遠山都得稱呼其為一聲“師父”。
汪遠山肯定不是糊涂了,所就是事實。
這從汪福海的實力突飛猛進就能看出,若是沒有魏寶,別武帝,就連武師,汪福海都踏不進去。
汪路路覺得爺爺終究是老了,做事畏首畏尾的,如此豈能成就大事?
“福叔呢?”汪遠山又問。
汪路路最怕的就是這個,道:“我已經安排好一切,準備送福爺爺出國。”
“好。”汪遠山點頭道,“出去躲躲也好。”
然而汪路路的計劃,卻不是如此,而是要徹底除掉汪福。
只有死人才能永久地保守秘密。
汪福此次算計汪福海,也是因為受到了汪路路的威脅,一旦汪福覺得良心過意不去,肯定會站出來指證他。
汪路路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血橙的皮已經開始泛黃,距成熟要不了多久了。
魏寶呆在果場里,看著枝頭的果子,很是欣慰。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電話仍然不是龍強打來的。
這是個陌生的號碼,來電顯示為昆侖剩 或許是汪家人。
魏寶想著滑向接聽。
“請問是魏寶先生嗎?”電話那邊是個冷冽的男聲。
魏寶道:“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昆侖市警局刑偵大隊的隊長成趣。”那人沉聲道,“汪福海是你的岳父,對吧?”
魏寶心生疑惑,汪福海是不是又惹禍了?
“請問是還是不是?”成趣又問了一遍。
魏寶道:“是。”
“汪福海目前已被我局拘留,原因是他涉嫌殺害汪遠山…”成趣簡單敘述了案件,又補充道,“案件進展得很順利,汪福海先生卻不要律師,而是想見你一面,你看…”
魏寶道:“我馬上到。”
聽到電話里傳出嘟嘟聲,成趣有點懵。
話還沒有完,對方居然就掛羚話?
成趣看向汪福海,道:“電話我幫你打了,接下來…”
“成隊,外面有個叫魏寶的,是想見汪福海。”一名警察進來,打斷了成趣的話。
成趣愣道:“這么快?”
汪福海微笑道:“我這女婿,趕路的速度可是下第一。”
“我看他就在昆侖吧。”成趣冷笑。
若真如汪福海所,魏寶在金州附近的山溝溝里,怎可能一下子就到了昆侖?
不過即便在昆侖市,這趕過來的速度,也已經夠快了。
成趣想著轉身走向外面,想要會會這個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