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徐浪仍表現得很正常。
若非是魏寶告訴她徐濫事,她絕對不會懷疑徐浪。
徐浪是個好導演,更是個好人,平時在拍攝時,對所有人都很照顧。
出演徐濫電影,跟出演周星騁的電影一樣,都能讓人快速成長起來。
“梓萱,怎么了?”徐浪久久聽不到趙梓萱的回答,聲音透著著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趙梓萱回過神,道:“徐導,我沒事。”
“那你告訴我位置,我馬上過去接你。”徐浪道。
趙梓萱想了想,如實道:“徐導,我現在在京城。”
京城?
徐浪半晌都沒話,顯然被這話給嚇呆了。
趙梓萱昨晚竟能避開所有的監控消失,然后突然就到了京城,這太不真實了。
徐浪沉住氣,問道:“你怎么會去京城?”
“貝請我過來玩,我就過來了。”趙梓萱道。
徐浪嘆了口氣,輕聲問道:“所以你是想解約?”
“不是,徐導,我是真的悶壞了,想出來散散心,等咱劇組正常拍攝,我會立即回來。”趙梓萱趕緊解釋,她還不想得罪徐浪。
無論什么情況,她都不想得罪徐浪。
徐覽:“劇組的麻煩不出意外,應該會在明解決,我們后就會開始拍攝。”
徐浪給趙梓萱留了充足的坐飛機的時間。
趙梓萱沒法判斷徐浪這話的真假,感覺徐浪是故意這么,好騙她回去。
劇組都休息好久了,遲遲沒有最新的消息,怎么她剛一離開,劇組就要復工了?
如果魏寶所是真,那徐浪現在就是在給她下套。
但如果不是下套呢?
趙梓萱難以抉擇。
“徐導,我爭取在后回來,但也可能會晚幾。”趙梓萱最終決定采取模棱兩可的回答。
徐覽:“梓萱,你有很好的賦,現在機遇就在你面前,若你不抓住,恐怕你只能扮演一輩子的配角。”
但這話嚇不住趙梓萱。
有些人相貌出眾,才華也很出眾,但縱觀他們幾十年的演藝生涯,所扮演的角色全都是配角,而擔當主演的都是制作,成績也很慘淡。
這就是所謂的命。
有的人生就是配角命。
就算機會出現在眼前,也會難以把握。
電話掛斷后,趙梓萱仍在沉思。
就算要回去,也得叫上大力哥,沒有大力哥,就沒有安全福 汪貝無疑找到了一個好男人,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找到。
徐浪靠在沙發上,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
他的一張臉籠罩在煙霧中,無比猙獰。
叮叮。
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拿起來一看,只是一條短信:
后就是最后的期限。
這只是一條提醒短信。
其實不用特意提醒,徐浪也知道后是最后的期限。
關鍵是就在這關鍵時刻,讓趙梓萱給跑了,趙梓萱跑得非常詭異,竟能躲過所有的監視。
剛才他告訴趙梓萱,后劇組將開始拍攝,讓她趕回來,但直覺告訴他,趙梓萱不可能會回來。
再白癡的人,被軟禁那么多后,也會有所察覺。
現在就算派人去京城抓趙梓萱,只怕也會來不及。
難道這條命真得就此交代?
“徐浪,你真打算犧牲趙梓萱?”身后突然有人冷冷地問道。
徐浪嚇得跳起來,煙灰掉落到手臂上,非常痛。
徐浪轉過身,看到的是魏寶陰沉的臉。
既然已經插手此事,魏寶就想將此事徹底解決,也好讓趙梓萱早點回到李潔的劇組。
若是沒有趙梓萱搭檔出演,《功夫》電視劇肯定會失色不少,這對汪貝而言也是莫大的損失。
徐浪并不認識魏寶,顫聲問道:“你誰啊?你怎么進來的?”
門是反鎖的。
窗戶也是鎖死的。
但魏寶就跟鬼一樣,悄無聲息地進來,著實詭異。
魏寶道:“徐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犯罪?”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徐覽。
魏寶微笑道:“我是來幫你的,你跟我裝傻只會害了你。”
徐浪可沒那么傻,就因對方這樣的話,他便選擇相信。
徐覽:“你再不離開,我就叫保安了。”
“叫保安多麻煩,要不我們直接報警吧?”魏寶笑瞇瞇地看著徐浪。
徐浪面部抽搐,半晌都沒話。
魏寶道:“你的這部電影算是廢了,但以你的實力,完全能夠東山再起,只要將遇到的麻煩徹底解決了,就可以,你呢?”
“怎么解決?”徐浪順口問道。
魏寶道:“很簡單,將威脅你的那個人找出來,殺掉。”
徐浪驚訝地看著魏寶,能輕易出殺人這種事,這人只怕是個殺人犯。
“人我殺。”魏寶又道,“但你得配合我,將那人揪出來。”
徐浪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事成之后,你只需要做一件事,解除跟趙梓萱的合約,不讓她賠付違約金即可。”魏寶道。
徐覽:“你是趙梓萱請來的?”
“她還沒資格請我。”魏寶道,“你好好想想吧,若你此刻妥協,縱然將趙梓萱給了那人,事后那人真的會放過你?”
徐浪嘆道:“我也是無路可走了。”
“人家非但不會放過你,反而讓大家抓到了你的把柄,從此以后,你都得聽他們的話,永遠都會失去自由。”魏寶繼續道。
這些事徐浪都想過,但跟他的性命相比,這些都不重要。
盡管魏寶的頭頭是道,但徐浪并不信任魏寶。
不信任,一切都免談。
看徐浪不為所動,魏寶也很無奈,嘆道:“我大老遠跑來,就是想要拯救你,想不到你如此不識趣,那我又何必熱臉貼…”
“后是最后期限。”徐浪突然開口。
魏寶道:“選在今晚上。”
魏寶可沒空等到后。
徐楞零頭,給那人發了條短信。
他之所以愿意相信魏寶,就是想要賭一把,因為魏寶知道一切,卻又愿意幫他,或許可以試一試,反正即便失敗,他也沒什么損失。
“想通了就好,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那人很快回復了消息,隨后又發來短信,約好了時間和地點。
徐浪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感覺就連拿手機的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