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實力
一名小二拿著菜刀通過窗戶，爬上了房頂，看到了鄧曉。
迎接他的是一道劍光，鮮血灑落，身體墜落在客棧的院落當中。
注視著下方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的小二，鄧曉的內心波瀾不驚。
這是兩個世界來，他第一殺人。
沒有快感，也沒有不適，什么感覺都沒有。
“這就是生命，脆弱不堪。”
內心深處，變強的欲望愈發強大。
響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不過瞬息間，就有四名客棧的小二圍了過來。
每一個小二手中都拿著一把刀，他們嘶喊著沖向剛剛落地的鄧曉。
雙方交手不過一瞬間，結局就已經分出來。
四個小二捂著脖子倒下，染紅了地面。
“沒想到是個硬茬子！”
一個中年漢子，手持殺豬刀從前堂走來。
此人鄧曉在進入客棧的時候見過，是客棧的老板。
他淡淡的瞥了眼死掉的小二，眼神平淡，視若無物。
“死！”
沒有交談，這個時候，雙方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
漢子手持殺豬刀直接劈下，鄧曉下意識的揮劍格擋。
只聽‘咔嚓’一聲，鄧曉手中的寶劍被直接劈斷。
這把劍是鄧曉花大價錢在咸陽城請最有名的鐵匠鋪打造的，算得上是一把上好的寶劍。
然而，僅僅只是一擊就損壞了。
顧不得罵鐵匠鋪的老板是奸商，草上飛瞬間發動。
雖然及時后退，殺豬刀還是從上到下劃破了鄧曉的衣服，在皮膚上留下一道白印。
生死危機下逃脫一命，鄧曉長長吐氣。
可是，這口氣剛剛出口，一道黑影就從暗中躥出，打斷了這一口氣。
此時此刻，鄧曉毫無防備，身體還在后退，根本來不及閃躲或者格擋。
偷襲之人手持一把匕首直刺鄧曉的腦門，動作迅雷無比。
匕首在眼前放大，視線甚至看到了偷襲者臉上的喜意。
這是一名中年婦人，身材有些矮小。
鄧曉沒有在客棧中見過對方，但是從身份上應該能判斷對方想必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娘。
心思百轉千回間，匕首命中。
沒有白的、紅的，限制級的畫面并沒有出現。
匕首刺在鄧曉的腦門上后，就一寸沒有前進。
“橫練功夫！不好！”
驚呼一聲，中年婦人就要后撤，與自己男人會和。
可是鄧曉又怎么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手中的斷劍早已舉起。
在中年婦人不甘、恐懼，在中年男子焦急、驚恐的目光下，一道血花在月光下綻放。
“婆娘！”
中年男子的呼喊中帶著一絲不敢置信、一絲震驚、一絲悲痛，緊接著就是憤怒。
雙眼因為血液上涌而泛紅，他怒吼著，以可以殺人的目光沖向鄧曉。
此刻他的內心已經后悔，他不應該做這一單生意，這樣一來妻子就不會死。
事到如今，后悔已經沒用了。
他要殺了眼前的小子，在自己的妻子墳前祭奠。
深知對方手中殺豬刀鋒利，鄧曉可不打算硬拼。
在對方接近時，左手一揮，一把土撒了出去。
毫無防備，尤其是眼睛還瞪的老大，灰土全部鉆進了眼睛。
像是撒灰這種下三濫的手法，按理來說是他們這些壞人的攻擊手法。因此，他根本沒有注意。
在塵土進眼后，刺痛感傳入大腦。他知道他不能閉眼，不然就完蛋了。
他強睜著眼睛，可是淚水像是不要錢般嘩嘩而下，使得眼前一片模糊。
鄧曉腳步一踏，瞬間欺身，右手手掌戳中中年男子咽喉，緊接著收掌握拳再次打在咽喉之上。
中年男子在慣性下后退兩步，然后跪在地上捂著脖子緩緩倒下。
“呼～！”
到了此刻，鄧曉的一口氣才徹底吐出，激烈跳動的心臟才緩緩平復。
好在他的鐵布衫練到了第六層，距離大圓滿的第七層也僅有一步之遙。
否則，不用那中年婦人偷襲，他的胸腹就被殺豬刀刨開。
同時，也是大圓滿的草上飛，使得身體僅僅是被刀風擦到。
不然，以那把殺豬刀的鋒利程度，就算他鐵布衫大成也會瞬間身死。
至于撒灰？
活著難道不香？
“夠快、夠肉，命才更硬啊！”
感慨著，鄧曉伸手將殺豬刀拿起。
在月光下，殺豬刀泛著寒芒，鄧曉隱約看到了煞氣彌漫在刀身上。
耍了幾下，感覺挺順手的，鄧曉直接笑納，“這把刀就留著用了。”
這些年，因為沒有劍法，他的劍術平平。
雖然他知道什么‘無招勝有招’，但是只知道理論也沒有用。
之所以不會劍法還打造了一把寶劍，也僅僅是裝逼。
畢竟，身為一個注定名揚江湖的少俠，背著一把刀著實有些掉價。
不過經歷了這一場生死危機后，帥氣的外表和命相比，自然是命重要。
打眼掃向四周，隱約看到不少人往客棧外面跑。
這些人都是客棧的顧客，鄧曉再跟那些小二動手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偷偷摸摸的觀戰。
現在事情一結束，就匆匆離開，再加上住在黑店，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過鄧曉也沒有追上去的想法，這些人只要不招惹自己就行。
在客棧中逛了一圈，找了一些銀票和金銀，以及一些迷藥。
一把火點燃客棧，等待火勢減弱后，翻身上馬，只留一地灰塵。
天邊泛起魚肚白，也不必擔心看不見路。
當鄧曉來到一座城池時，已經日上三竿。
進入城內，鄧曉打算找個客棧。
昨晚并沒有睡好，而且吃的也是不盡人意。
如今有了大筆的不義之財，自然是好好犒勞自己。
“哎呦～！”
一名七老八十，拄著拐杖的婦人在途徑鄧曉前方時，以一個舒適的姿勢緩緩趴在地上，然后中氣十足的痛呼起來。
這老婦人的一舉一動鄧曉都看在眼里，這是碰瓷碰到他身上了這是！
對于這類人，鄧曉心中沒有絲毫的好感。
他牽著馬匹，沒有絲毫的停頓，似乎眼前根本沒有人。
老婦人停止了痛呼，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帶著震驚和害怕。
根本她多年訛人的經驗，這個時候對方不是應該停下來，扶她起來嗎？
哪怕不扶她，也會選擇繞過她。
這是她第一次碰到這樣的硬茬子，居然直接無視她。
眼看著馬蹄就要踏在她的身上，她心中充斥著絕望，“造孽啊！還有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