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賭坊!”
“東林城幫會排名前三,血刀會的場子。”
“臭名昭著。”
“作為賭場賺賭鬼的錢,倒是也勉強不算犯法,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但有一點,血刀會有專門的人,做引人入甕之事,就像拐良為娼一樣,將一個家中薄有資產的人誘入賭場,一套流程下來,能將人大半輩子的積蓄吞個干凈。”
“他們還放高息貸,逼死人的事情常有發生,更歹毒的是,這種不光彩的營生,按道理來說,人死債消,禍不及子孫,債不及親友。”
“可四海賭坊卻把事情做絕了!”
“人死了債不消,而會被逼死的,一般都是家中已經空的實在拿不出錢的人,他們就將人家妻兒子女賣入牙行或者妓院,更有把債逼到別人親友頭上的事情發生。”
“他們所行所為,簡直天怒人怨。”
“我以前認識一個同樣開藥鋪的,就是栽在了里面,現在已經家破人亡。”
被楚朝陽問到哪個地方現金多,又都是靠喝人血,吃人骨頭得來的時候。
張來福首先想到了四海賭坊。
并將他們的惡事述說而出。
“帶路!”
楚朝陽點點頭道。
張來福的錢買不到多少補藥,楚朝陽也就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搞錢了!
作為大俠,他一向認為錢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事情,于他而言是不存在的!
大俠的出場費,可是很高的!
四海賭坊!
今天的生意還是不錯的,雖然他們的名聲有些不太好,但賭場這種地方,本就不需要好名聲。
而且,四海賭坊吃絕戶那也是看人的,他們吃的是那些被他們套過來的肥羊的絕戶,那些人一般都不是真正的賭徒,所以他們會選擇一次性榨干,這種對他們來說就只是撈外快。
對于真正的賭客,他們很有分寸,不會太過份,當然,也僅僅只是不太過份,這地方可不是善堂,就算不一次性榨干,那也是溫水煮青蛙。
進了這地方,基本是一輩子玩完!
楚朝陽讓張來福在外面等著,他孤身一人,神情囂張的在兩個守門馬仔的注視下,掀開簾子走進了賭場。
里面的采光不好。
賭場是建在一樓,但整個地面往下挖深了很多,整的就像地下室一樣。
在里面如果把燈一關,就算是大白天也是黑的!
昏暗的燈光,加上喧囂的人聲,整個賭場的氣氛,總感覺能將普通人恍迷糊。
楚朝陽皺眉掃視一圈,然后穿過喧囂的人群走向一張賭桌。
那里,有著十幾個賭客,一個莊家。
不過,楚朝陽一眼就發現了,那張桌子上的人,與其它桌子上的賭客好像有所不同。
他來到桌前,隨手找了一個凳子,與其中一個跟其他人顯得不一樣的錦衣胖子坐在了一排。
“人滿了,客人去其它桌子吧!”
莊家開口,對突然出現的楚朝陽道。
“滿什么滿,又不是斗地主,猜個大小點數而已,擠擠就可以了!”
楚朝陽搓搓脖子,沒有任何要挪位置的意思。
莊家還想開口,這時賭客中一個漢子對著他搖搖頭,他冷哼一聲,便閉了嘴,默許了楚朝陽在他這一桌賭。
咚咚咚!
“買定離手!”
骰子搖動一陣,然后落桌,莊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后開口。
賭桌上的人紛紛跟投,最后剩下了楚朝陽,他伸出一只手,直接壓在桌上一個代表豹子的位置上。
“你什么意思?”
莊家皺眉。
“我這一只手,無價之寶,我壓上面的一根毛,抵萬兩黃金,押豹子!”
楚朝陽笑著開口。
“你是來玩的,還是來搗亂的?”
莊家面色變的難看。
“來賭場當然是來贏錢的!我可是抱著一夜暴富的夢想而來,怎么會是來搗亂的!”
楚朝陽翻了一個白眼。
“玩就好好玩,如果要搗亂,你最好先去打聽一下這是什么地方,別找死!”
莊家出言威脅。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手很值錢?”
楚朝陽貌似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后抬手道,:“拿把刀來,我今天讓你開開眼界,看看我的手為什么是無價!”
“你是鐵了心過來找茬的是吧!”
莊家咬牙開口。
他話語一落。
一桌的賭客,除錦衣胖子外,全都站起了身,面露兇像的看向楚朝陽。
“這位兄弟,你是沒錢走投無路了嗎?”
這時旁邊的錦衣胖子一拉楚朝陽,他從自己面前拿了幾張票子放到楚朝陽手上。
“江湖救急,不多,一百塊大洋,你拿著先玩一把,冷靜冷靜,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場子,鬧僵了對你不好。”
“出手就一百塊大洋,挺有錢啊!難怪有這么多人給你當陪玩。”
楚朝陽甩甩手中鈔票,面色帶著笑意把手拿開,將鈔票留在了上面,對著因為他那一句,這么多人當陪玩,而面色變的難看,欲要拿刀子捅他的莊家,抬眼道,:“開吧!”
“一四三,八點,小!”
莊家帶著兇光瞪了楚朝陽一眼。
他看錦衣胖子并沒有受到楚朝陽那一翻話影響,好似根本沒聽出其中的話外之音,才壓下火氣,開蓋報點,然后拿著一根棍子就要開始在桌上分錢。
“等一下。”
楚朝陽將莊家要掃向他那一百塊錢大洋的棍子擋住,然后站起身伸手在莊家骰盒中三顆骰子上翻動兩下,完事后,在所有人懵逼的眼神中,一指三顆骰子道,:“看清楚了,三個六,十八點,大,豹子!”
楚朝陽看向旁邊的錦衣胖子出聲問道,“兄弟,豹子是多少倍來著。”
“三,三十六倍。”
胖子有點發懵。
“好,三十六倍,乘以我的本金一百,就是三千六百塊。”
楚朝陽看向莊家笑道,:“你給我三千五就行,桌上的一百算我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