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十受傷不重,在許秋的回生術之下,很快就復原了。
火螢和貝亞特受傷較重,過了好一會,火螢首先醒來,當看到給他治療的人,正是許秋的時候,她狠狠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
“大王,您不是已經死了嗎?”
說完這句話,火螢就已經禁不住淚流滿面了。
“太好了!大王沒死!”
連十拍了拍火螢,安慰道:“大王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別再說死不死的話了,大王聽了會不高興的。”
火螢抽泣著點了點頭。
許秋微笑著不說話,到底火螢這丫頭還是很稚嫩,息怒形于色,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貝亞特受傷最重,元力也流失了很多。
看到貝亞特臉色慘白,渾身血污,許秋心中說不出的心疼。
這女人太拼了,拼起來簡直不要命似得。
如果收斂一些,也不至于收這么重的傷。
但他沒看到貝亞特發瘋的那一刻,如果看到了,他就不會這么想了。
過了好久,貝亞特才醒來,那股瘋勁已經宣泄完了。
雖然醒來,但已經很是虛弱。
當她看到許秋的時候,也是一副不可思憶的樣子。
她笑了,笑的像個孩子,但笑中還帶著淚。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許秋拍了拍她的頭。
“下次別這么拼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救不回來你。”
貝亞特點點頭,蒼白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
拍拍頭,就是許秋對她最親近的表現了,不會再有更親密的行為。
但這么多年過來,她早已經習慣了。
她明白,許秋永遠不會接納她的,許秋的心中,就是鐵板一塊,不會有任何女人的位置。
無論是她,還是瑪格瑞爾,都不會占據他的內心。即便她們倆斗了兩千年,也絲毫沒有改變。
“他們都已經被你解決了嗎?”貝亞特不再想感情上的事。
“嗯,都已經死了。不過于平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和伍吉特的戰斗如何了?”
許秋心中有些擔心于平,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了。
這時候,一道黑影從地面上迅速掠過來。
黑影停在了許秋幾米開外的地方,發出了聲音:“最終還是都死了。”
他的話語中有著無奈,好似是對命運的感嘆,但沒有對許秋的責怪。
“魯卡,你是從哪里來的?看見于平沒有?”許秋問道。
“于平差點被伍吉特殺死,不過受傷很重。伍吉特倒是被于平殺死了。”
許秋從魯卡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問道:“你對伍吉特出手了?”
魯卡沒有回答,空氣仿佛凝結了。
“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許秋安慰道。
“可我確實對自己的兄弟出手了。”魯卡語氣中充滿了自責。
“兄弟?你忘記了你的身份了?從你許下誓言的那一刻,這些死人,就已經不是你的兄弟了。”許秋的語氣中有些憤怒。
魯卡連忙解釋道:“大王息怒,我并沒有別的意思,我發過誓,永遠衷心于您,如果我背叛,會形神俱滅的。”
“于平在哪?”
“我帶您去。”
魯卡帶著許秋,到二十里之外的地方,才找到了重傷昏迷的于平。
他倒在血泊之中,身中好幾只箭矢。
而在他十米開外的地方,只留下一片血跡,并沒有看到伍吉特的尸體。
許秋憤怒的看向地上的黑影。
魯卡驚聲說道:“大王,您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放走伍吉特,我當時可是幫助于平殺死了他。”
相信魯卡不敢對他說謊,否則魯卡會受到詛咒的反噬,形神俱滅的。
“這么說來,伍吉特極有可能還沒死,會不會是他自己逃走了?”
“不會的,伍吉特即便沒死,也受了相當嚴重的傷,憑他自己是逃不走的。一定是有人救走了伍吉特。但救走了伍吉特的人,為何沒有殺死于平?”
魯卡奇怪的說道。
許秋也覺得詭異,他走到了伍吉特留下的血跡跟前,仔細檢查起來。
果然看到了草地上留下了一些血腳印,腳印看得出,屬于同一個人的。
這腳印的尺寸,超過普通人腳印的大小。
而憑著伍吉特的身高,是不會有這么大的腳印的。
這腳印的主人,至少有著一米九左右的身高。
能夠找到的蛛絲馬跡,就只有血腳印了。
僅憑這一點,也不會猜測出血腳印的主人是誰。
于是,許秋就先給于平治療。
于平的傷勢確實非常嚴重,要比貝亞特的傷勢還重,如果再晚來一會,于平就沒救了。
于平的狀態恢復了一些之后,眼皮和手指動了幾下。
這個時候,于平的身體極度虛弱,還不能拔出箭矢,一旦拔出,于平必死無疑。
三女感到,看到許秋又在為于平治療,就先坐在地上休息。
連十和火螢很是擔心于平的安危,休息了一下,就站在許秋的身邊,等待著于平的好消息。
許秋給于平治療了半個小時之后,又給他施加了狂暴技能,他也因此展現出了強大的生命力。
雖然狂暴會透支一些于平的力量,并且不會一直持續,但可以讓于平擁有更強的生命力。
許秋在這樣的時刻為于平拔掉箭矢,才更安全。
每一次拔出箭矢的時候,于平都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即便于心不忍,也只能這樣了。
終于將箭矢拔除完畢,許秋又堅持給他治療了好一會,于平才醒轉過來。
當看到許秋的時候,于平邀功的說道:“大王,我把那難纏的家伙干掉了。”
許秋點頭道:“我都知道了。”
于平看向伍吉特曾躺下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血跡。
“咦,那家伙明明被我干掉了,為什么不見了?”
于平顯出焦急的神色,就像一個得了獎狀的學生,獎狀丟失了一樣 “伍吉特有可能被人救走了。”
魯卡看到了于平有多拼命,一開始,兩人是勢均力敵的,但最后,于平完全就是在拼命,就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就像和魯卡打的時候一樣。
因此,魯卡是由心的敬佩于平的,即便在身為銀盔英雄的時候,也沒有于平這種人,也沒有一個像于平這樣,為了干掉對手,即便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的人。
魯卡看見的全過程,于平當時有多拼命,此時得知伍吉特還活著,并且被人救走了,就會有多失落。
魯卡安慰道:“你盡力了,而且,伍吉特如果沒有人救走,他必死無疑。”
可于平還是重重的嘆氣,即便魯卡看到了過程,也不會完全明白他的心情的。
許秋說道:“別失落了,下次再碰到伍吉特,還是交給你去解決。但是下次,別再傻乎乎的跟人同歸于盡了。能在確保自己活著的情況下,干掉對方,這才是戰斗。同歸于盡的打法,那是自殺,不是戰斗。”
于平自嘲的笑了笑,記得第一次碰到許秋的時候,他還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勇猛了?
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自己都無比佩服自己。
可許秋說的沒錯,每次都選擇同歸于盡的打法,真的是跟自殺沒區別。
“大王,我明白了,以后我會改變策略的。”
“圣光教派來的使者來了,我們準備前往圣光教吧。”
許秋看到了一個身影在接近,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畢竟在這野外,誰會孤身一人,接近一群陌生人呢。
果然,一個身穿金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他們跟前,說道:“我是圣光教的牧師屈孑,受第一教宗大人之命,前來迎接許秋閣下,前往圣光教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