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朱川,恢復了以往那個學生朱川的思維。
他說道“許秋,我一直在嫉妒你,嫉妒你受到別人的矚目,嫉妒你可以得到柳成蔭的芳心,嫉妒你身邊有那么多人幫你。而我,什么都沒有。”
許秋看著這顆巨大的頭顱,說道“想要別人的矚目,那就拼命努力好了,終歸有一天會做到,但你卻選擇了走上歧途。至于你說柳成蔭的事,那你可就誤會了,我跟柳成蔭除了是同學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瓜葛。”
朱川再次憤怒起來,說道“許秋,你為何這樣虛偽?我向柳成蔭表白的時候,她親口跟我說過,她喜歡的是你。”
許秋微笑著道“那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這句話,傳入了許多趕來的考生耳中。
而同樣也在趕來的柳成蔭,也同樣聽到了這句話。
她的所有驕傲,在這句話之下徹底崩塌了。
她說道“許秋,都是我一廂情愿,我是喜歡你,給你造成了困擾,我向你道歉。從今以后,你我路歸路橋歸橋,再無瓜葛。我柳成蔭,再也不會喜歡你了。”
柳成蔭轉身向著城市的方向跑去,很多人看到了她眼中灑出了晶瑩的淚滴。
方媛看到柳成蔭這幅模樣,看向許秋,嘆息了一聲,向著柳成蔭的方向追去。
幾乎每個男生,都在心中嘆息。
許秋你憑什么呀?柳成蔭這樣的家世,這樣的美貌,倒貼給你,你竟然不要?你以為你是誰啊?
許秋的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說不出的感覺。
他看得出這些人對他的鄙視,但他們都不明白,許秋經歷了什么。
他曾經對柳成蔭的癡心,要比此刻柳成蔭的喜歡,重十倍百倍。
但再深的愛,都會在時間的長河中,被洗滌的什么都不剩下。
那份至深的愛意,也早已在萬年之中,徹底磨滅了。
朱川自嘲的大笑起來,他感覺自己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許秋根本就沒看上柳成蔭,而他的嫉妒還有什么意義?
許秋很快將柳成蔭的事情拋在一邊,踩了朱川的頭顱一腳,問道“我知道你的生命力所剩無幾了,但你要在臨死前告訴我,究竟是誰,把你變成這幅模樣?這個問題,我必須要知道答案。”
這不但是許秋關心的問題,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如果存在一個可以將普通人變成怪物的人,那么將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這個人必須要找出來,然后殺掉永絕后患。
然而朱川卻是十分絕望的說道“如果我說出來,我會死的更加痛苦。念在同學一場,讓我死的稍微輕松一些可以嗎?”
許秋厲聲說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本來可以好好活著,但你選擇了這條死路,就要承擔一切后果。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你死的更加痛苦。”
朱川轉而憤怒的道“老子就不說了,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好,這是你自找的。”
許秋站在了朱川頭顱上的傷口處,腳下升起法陣,一股股腐濁的力量,從傷口中,滲入進朱川的頭顱中。
緊接著,傳出了朱川痛苦的嚎叫聲。
“如果說了,讓你死的痛快些。不說,會痛苦萬分。說不說,你自己選擇吧。”許秋面無表情的說道。
“放過我,我說,啊”
那種腐濁大腦,帶來的頭疼,讓擁有龐大怪物身軀的朱川,也難以忍受。
許秋收回了腐濁之力,等待著朱川說出答案。
卻聽朱川說道“是是牧師”
朱川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到氣血翻滾,身軀在急速膨脹。
許秋看到這個異象,趕緊離開了朱川的頭顱上。
朱川發出了更加凄慘的叫聲,露在地面之上的頭顱,也在極具膨脹,不多時,就看到整顆頭顱爆開,只留下黑血淋漓的巨大骷髏頭顱。
許秋嘆息一聲,撤掉了重力震蕩之力。
其他人也都心情復雜的看著這顆露在地面上的巨大骷髏頭,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開始活生生的巨大怪物,頃刻間就化為骷髏。
忽然,許秋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力量正從朱川的骷髏之上逃離。
仔細觀察之下,看到是一小團黑色的血液,正在快速飛走。
這團血液也是狡猾的很,它飛的不是很高,而是貼地飛行。
如果不是許秋感受到這黑血中的奇怪力量,也不會注意到這團黑血。
許秋頓時明白了很多事情,朱川之所以能夠變成怪物,肯定與這團黑血脫離不了關系。
“大家都注意那團黑血,就是它使得朱川變成了怪物。”
看到了這團黑血,眾人急忙躲避。
許秋又豈會讓黑血逃遁,他趕忙用法陣去囚困這團黑血。
誰知黑血反應迅速,趁機鉆入了一個考生的身體中。
許秋迅速來到了這名考生的跟前,他感受到了黑血中殘存的力量已經衰弱了許多。
想必這黑血已經不能將人再變為朱川那樣強大的怪物。
但誰知道黑血還有什么后招,眼下需要快速將黑血從這位考生的身體中剝離。
否則很難說,黑血會恢復力量,再造出下一個強大的怪物。
看到黑血鉆入考生身體中的人,嚇得趕忙后退,遠離這位考生。
而這位考生也是驚恐的嚷道“快救救我,我不想變怪物。”
當他看到許秋之時,感覺看到了希望。
“許秋,我知道你能救我,別讓我變成怪物。”
許秋安慰道“別緊張,黑血的力量近乎枯竭,現在還不能把你變成怪物。”
那名考生深呼吸著,企圖讓自己安靜下來。
周圍的考生們,早已遠離了這位考生,遠遠的觀看著。
許秋將手按在這名考生的頭頂,用精神探查,深入進考生的身體中,在他的血液中,發現了那團黑血。
他迅速在周圍制造了結界牢籠,結界牢籠要比法陣牢籠更加的牢固,以此刻黑血中殘存的力量,根本逃不出許秋的結界牢籠。
結界牢籠與法陣牢籠不同的是,結界牢籠之外的人,是看不到其內的畫面的。
做好了這些,許秋就在想著,用什么方法,可以逼出黑血。
那團黑血,也仿佛感受到了威脅,在考生的身體中狂躁不安,胡亂的沖撞。
這名考生痛苦的大叫起來,在身上亂抓亂鬧。
幸好現在天氣寒冷,穿的衣服很厚,否則他這樣抓撓之下,肯定會把皮肉抓出血來。
許秋對著這名考生說道“你一會可要忍住疼痛,我幫你將黑血取出。”
這名考生感激的看向許秋,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
許秋對這名考生施加了遲緩術,遲緩之力,傳遍了他的全身,同時也影響到了黑血。
探查到了黑血所在之處,是在這名考生的小腿之上,行動十分的遲緩。
情況緊急,許秋暫時也沒處找刀子,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石頭鋒利的一面,在考生的小腿上割開一個傷口。
考生疼得喊了一聲,許秋快速從傷口處,抓出了黑血,并迅速將結界牢籠收縮,將黑血牢牢困住。
考生的小腿上血肉模糊,疼得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許秋喊道“誰是治療系法師,幫這位考生治療一下。”
這時候,一個皮膚白皙俊美的女生,從人群中走出,說道“我是治療系。”
說罷,這名女生就蹲下來,幫助受傷的考生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