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人這么土,但柳成蔭和袁子初又不好明說,說出來顯得她們太庸俗,但別扭的神情卻收不下去。
袁子初倒是灑脫一些,很快就不再糾結這事。
但柳成蔭不一樣,她這個人不但有潔癖,還有強迫癥,還有一套完美的審美觀。
看到這兩人身上的校服,她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想要把這兩人的校服扯下來。
“你們跟我來。”
她話一說出口,直接在前面帶路了。
她走的方向是跟長林街相反的,這令其他三人都感到詫異。
“柳柳,你這是要去做什么?”袁子初追了上去。
然后這兩個女人就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我們要不要追上去?”背著許秋的陳永輝問道。
“不追上去,難道我們倆大老爺們一起逛街?變態不?”許秋說道。
“也是,咱們倆一起逛真沒啥意思。”
陳永輝就跟了上去。
穿過了一條街,就是向榮街,是上江市最繁華的步行街,街的兩旁,商鋪林立。
步行街的商鋪,都是高檔消費的店鋪。
有服飾店,有化妝品店,有皮具店,有美容店,有健身房,有保健品店等等。
這里是只有富人才會來的地方,一般窮人家庭,都會去南區的綜合市場,那邊有小商品市場,還有服飾市場,家居裝飾市場等。
綜合市場的物品物美價廉,能滿足一般家庭的所需。
向榮街這邊,一般窮人家庭也只是看看,很少會舍得在這邊消費。
陳永輝一踏入這條街,心情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像他這種家庭,根本連來都不會來這邊。
這邊街邊的路燈都有著一股奢華的風格,商鋪內燈光異常明亮,商鋪內的裝潢裝飾,也都是特別典雅精致。
柳成蔭停在了一家男裝店跟前。
“進去,給你倆換一身衣服。”柳成蔭看著許秋兩人說道。
許秋抬頭看了眼招牌:男霸服裝。
這名字起的真俗,但里面的裝飾裝潢卻非常高檔,店鋪的面積也是非常寬敞,足足有二百平的面積。
陳永輝首先被嚇住了,停在門口不敢進,他知道這里面的衣服有多貴,他可買不起。
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都是同學,說出來多尷尬。
然而許秋可不管這些,以他沒心沒肺的性格,想什么就說什么。才不怕得罪人。
“大班長,你覺得以我們倆的家庭,能消費得起一件上千塊的衣服嗎?”
柳成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送給你們,不要你們掏錢可以吧?”
許秋搖了搖頭:“這里的一身衣服的價格,對于普通家庭來說,也不算是小數目了。我們只是同學間的關系,如果只是送一個不值錢的小禮物,或許我們還能接受。但你送這個價值的東西,這不是饋贈,這會變成一個大人情,不好還,你明不明白?”
陳永輝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他不會表達。
許秋把話說的基本上明確了,陳永輝極為贊同的點頭。
“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這樣玻璃心?我只是看著你們的穿著別扭,你們要相信,幾千塊對我來說,只是一點點零花錢,我根本不在乎的。”
“我們的價值觀不同,你不能用你的價值觀套用在別人身上。”
“你怎么這么倔?”
“這不是倔,這是原則,大小姐!”
許秋和柳成蔭爭執了起來。
袁子初趕緊來打圓場:“柳柳,許秋說得對。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你不要強加給他們了。”
“連你都幫他們說話,哼!”
柳成蔭氣哼哼的扭頭就走。
“這就要散伙了嗎?”許秋問道。
“嗐,不管她了,她要任性起來,勸不住的。她走了,我們三個人去逛是了。”袁子初提議道。
長林街的燈展正式拉開了帷幕,花燈不僅亮了起來,還響起了各種音樂。
但其實,很多音樂糅雜在一起,就不叫音樂了,那會變成噪音。
再加上人們的嘈雜聲混合在一起,真是一言難盡。
袁子初和陳永輝還有許秋三個人逛了起來,袁子初不時的會流連在小攤之間,她很少會去逛夜市,現在看到夜市上的什么東西都會覺得新奇有趣。
“咦!看是小飾品哎!”
“哎,是漂亮小禮品!”
“哇!這里還有棉花糖哎!”
陳永輝和許秋,時常會無趣的等待她。
而許秋很后悔跟袁子初同行逛燈會,這女人都一樣,逛燈會竟然也跟逛街一樣啰嗦,真是讓男人煩躁。
他向著街兩旁的花燈看去,見是十二生肖的花燈,分列街的兩旁。
不少人會在花燈前面合影,擺出各種造型來。
許秋選擇了龍的花燈,趴在龍爪上面,讓陳永輝拍了一張。
忽然,就見一道身影,凌空躍起,趴在了許秋的身上。
“終于找到了!”
這是一個性感而熟悉的女人聲音,只是現在的許秋被那女人壓在身下,一張臉埋在波濤洶涌之間,看不清是誰。
他回想了一下這個聲音,雖然略有變化,但是他隨即就肯定,這是瑪格瑞爾那個小婊砸的聲音。
沒錯,那個魅魔和貝雅特一同折磨了他兩千多年,就是化成灰,都能認出她來。
貝雅特只是特別三八,圖個嘴上痛快。
而這個小婊砸可不一樣,她都是身體力行的,纏人的程度,遠遠高于貝雅特。
完了完了,咋這玩意也跟來了。
許秋感覺頭都大了。
他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狂暴”,要不是事出緊急,他都不會舍得用這些難得積累下來的力量。
“你認錯人了吧!”
只見他猛地一推,匍匐在他身上的女人,倒飛了出去,飛的好遠,至于飛到哪里去了,許秋才不管。
此時再讓陳永輝背著的話,肯定會被那小婊砸追上的。
他跳了起來,眼睛暗暗發出紅光,頭發也有些發紅,甚至皮膚都有些發紅。
“小胖子,我先走了,要是被剛才那個女人問起來,你別說認識我。”
許秋慌忙交待了陳永輝幾句,還沒等他回應,許秋早已經如百米沖刺一般,跑得沒影了。
陳永輝愣愣的站在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今天的許秋為什么這么反常?這雷厲風行,這果斷的決定,這一點也不像許秋。
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他有些懵逼,看了看許秋逃走的方向,又看了看那女人倒飛出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