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7章 冷血之人
像是精彩的表演落幕一般，熱烈的掌聲不斷在宴會廳內響起。
而表面上依舊淡定道謝的唐澤，實際上尷尬的依舊快要扣出一動別墅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群精英們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拐到現在這種仿佛秀完表演后給予熱烈掌聲的。
明明他就只是把犯人的殺人手法給復述了一遍，然后又講了講自己在黑暗中自己的所作所為罷了。
怎么就成了“英雄凱旋”一樣的場面呢？
但唐澤忘了，在霓虹這全員中二的國家，人們向來是崇拜強者的。
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在一般人眼中就是驚天為人，是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而賓客們又都是從眾心理的，某個人因為唐澤的推理與行動太過激動下意識鼓掌表達心情，大家都本能反應的跟了上去。
所以這才有了現在掌聲不斷的場面。
總得來說，應該算是某個賓客心血來潮導致大家從眾跟風導致了這尷尬的場面。
而好在這場面也沒有維持太久，很快掌聲便停了下來。
“真是太感謝你了，唐澤刑事，這次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已經遇害了。”
掌聲停止后，保科瑠華子湊了上來向唐澤表達謝意。
“不用客氣，既然答應了保護你的安全，自然要盡力做到。”唐澤客氣的笑了笑道：“就是毀了你的蛋糕，真是抱歉。”
“跟我的性命想比，這一點損失又算得了什么。”保科瑠華子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什么重要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三年的恐嚇信終于解決了，這才是最讓她安心的事情。
至于蛋糕什么的，毀掉了也無所謂，蛋糕她多的是，不在乎一個兩個。
“哦對了，麻煩現場暫時保持原樣。”唐澤看向保科瑠華子道：“等警方過來人后，還要現場取證之類的，暫時不要收拾。”
“我知道了，青梅你也讓客人別靠近那附近。”保科瑠華子招呼男管家過來叮囑道。
“我知道了，夫人。”男管家謙恭的鞠了一躬，然后小跑著去疏散附近好奇圍上去的賓客了。
而保科瑠華子則是跟著唐澤來到了輕邊定悟身邊，恨恨的看著他道：“你這家伙，我跟你沒仇吧，為什么要殺我！”
“因為我而是的玩伴就是因為這位你的關系，才會意外死亡的。”趴在地上的輕邊定悟看著保科瑠華子道：“我想報仇，有什么不行的嗎！？”
“等等，你之前在我哥哥的葬禮上不是說過嗎？”周防知秋聞言愕然道：“我記得你說過啊，那只是一場意外。”
“沒錯，我當時也確實是這么想的。”輕邊定悟聞言道：“但是直到葬禮的那一天，我聽到了她的那句話！！”
“我說了什么！？”保科瑠華子氣急敗壞道：“不管說什么，他也是意外去世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
輕邊定悟憤聲咆哮著：“那天在葬禮上，你教訓你的管家為何還沒有找到新的鐘表師。
但你的男管家只是說了一想到去世的鐘表師傅，就提不起勁去找心的鐘表師，你就勃然大怒。
你說“壞掉的鐘表就只能丟掉，買一個新的來代替，鐘表師傅也是一樣的！”
這種冷血的話，你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物品壞掉可以換，但人和物品可是不一樣的，你根本沒把他當成人，而是當成可以隨意拋棄的物品！
你這冷血無情的家伙！！”
“怎么會...”
聽到輕邊定悟的話，綾子不由自主的輕呼了一聲，一旁的小蘭也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顯然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很是和善的保科瑠華子，居然會有這么冷血的一面。
而和他們有著相同反應的，是周圍的賓客們，他們在聽到輕邊定悟的話后，也紛紛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保科瑠華子，像是在重新認識眼前這個人一樣。
“住嘴，住嘴！！”
周圍那審視提防的目光讓保科瑠華子芒刺在背，往常的人們對于她想來是客客氣氣或是討好諂媚的，從來沒有人用過這樣的眼光去看她。
但是周防知秋的一番話，卻是暴露了她的本性，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與之而來的，便是那讓她惶恐戰栗的目光。
好奇、冷漠、抵抗、審視...
各種各樣的目光投注到保科瑠華子身上，讓她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
而看著眼前的一幕，唐澤也只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沒有絲毫上去幫助的意思。
周防知秋的哥哥卻是是因為在修理鐘表的時候，因為意外死亡的，這一點保科瑠華子是無辜的，也沒有她的任何因素在。
但是保科瑠華子對生命的冷漠和當成物品使用的態度也是真的，所以她在此刻自食惡果了。
想必過了今天晚上，關于保科瑠華子品性的傳聞就會通過參加宴會的賓客，流傳到整個上流圈子。
而她也會徹底的在上流社會失去信譽和信任，然后社會性的死亡。
畢竟沒有人希望和這樣冷血的人打交道甚至交心成為朋友，畢竟能把他人的性命當成物品來使用，壞了就毫不留情拋棄的人，別指望在別的地方特別是利益方面能留情面。
人都不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哪怕他本身也是個藏著掖著本質相同的人，但正因為如此風險的趨勢下更會讓他們避開和保科瑠華子產生過多交往。
霓虹本來就是個小地方，上層圈子也大不到哪里去，輕邊定悟的那一番話可謂是直接將保科瑠華子的信譽打擊到了極點。
可以說，輕邊定悟最后的那一番話比雖然沒有殺了她，但也切切實實的是誅心之言了。
想必未來保科瑠華子會別上流圈子排擠，家里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如果甘心認命守著現有的財富也足夠自己瀟灑過完后半生。
但如果再認不清形式貿然邁步去做生意，恐怕后半生就要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了。
但是這些和唐澤沒有任何的關系了，他只是負責對方的安全，這次之后對方丈夫和鈴木家的交情也還完了，后續就沒有過多打交道的必要了。
至于生意上的那點往來，就算唐澤不說，在這次交易結束后綾子也會停止繼續和對方打交道。
相信和綾子作出相同決定的人，還會有很多。
但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就算你和對方還有交情，也得考慮對方的名聲會不會影響到你。
畢竟人們總是潛意識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如果你繼續和對方打交道，那對方也會連累你的名譽受損。
就好像前世那些塌房的明星一樣，只要出了事那之前跟他合作的商家就會連夜終止合同撇清關系。
沒辦法，你要是在繼續和對方是商業伙伴，那你本身的信譽和品牌也會遭到打擊，所以為了避免自身被連累，撇清關系也是必然的了。
一個兩個還好，但人一多就會有“墻倒眾人推”的趨勢了，如果再有幾個“惡狼”不還好意的趁火打劫，那保科瑠華子就真的慘了。
但是還是那句話，這些跟唐澤就沒什么關系了，后續他也不想和對方打什么交道，也沒有什么拉對方一把的念頭。
報過警之后，唐澤便在原地一邊等待，一邊應付著前來和他攀關系的一種賓客。
等到目暮警官到來，唐澤的手中已經收了一疊名片了。
這也沒辦法，本來他們就是在金融危機后崛起的財團，實力雄厚還背靠老牌財團鈴木家。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新財團雖然成立不久，但沒有任何短板，穩固地位也是必然的。
這種情況下，唐澤還展現出了強大的推理能力，這就給了人攀附的理由。
不管是合作還是希望交好他以防萬一未來自己麻煩，這群賓客對待唐澤的態度可謂是熱情無比。
而與其相反的，保科瑠華子那邊就門庭冷落了，眾人對她是避之不及，根本讓人看不出來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一直等到目暮警官到來，才將唐澤從這“社交地獄”中拯救了出來。
“你們可算來了，再來我臉皮就要笑僵硬了。”
將收到的一疊名片放入口袋，看著賓客們離開的唐澤揉了揉臉頰的肌肉道：“再不來，我就成職業假笑的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你這么受歡迎？”一旁的高木看到這笑著道。
“說來話長啊。”
當然雖然是這么說，但畢竟涉及到殺人未遂，唐澤還是將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詳詳細細的又復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目暮警官聽完唐澤的話后恍然笑道：“怪不得你會這么受歡迎，看來你的可靠形象已經深入大家的心中了。
恐怕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他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了。”
“過獎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唐澤連忙擺了擺手，催促道：“快走吧，這群人太熱情了，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就走吧。”目暮警官招了招手，讓高木帶著輕邊定悟向門外走去。
“話說我真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一邊走著，目暮警官一邊奇怪的打量著輕邊定悟：“我見過很多犯人，但他們都是親朋被殺害了，才會升起復仇的心思。
但這次，保科瑠華子客觀來說并沒有做任何導致你朋友死亡的舉動吧？
就因為她太過冷血了些，你就想要殺死她？”
“我的朋友他比任何人都熱愛鐘表，他曾經很自豪的告訴我，他來到了這里之后，沒有任何一個鐘表被丟掉。”
輕邊定悟悵然失落道：“那些鐘表被他愛護著，甚至每個鐘表都被他投入了靈魂，被他當做家人去看待。
可她卻踐踏了這一切，這是我無法忍受的。
或許，我這么做與其說是為他復仇，不如說我是想要幫他們從“時間的支配者”手中，將其拯救出來。”
聽到輕邊定悟的話，唐澤也不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去面對，面對輕邊定悟的理由，他有種理解又不理解的微妙感覺交雜在一起。
這個理由有些荒誕，但似乎又有些合理，讓唐澤沒辦法發表意見。
不過最終唐澤還是放棄了理解并尊重對方的選擇。
當然，他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而付出代價，也希望后續數年的牢獄之災，不會讓他后悔自己今日的行動。
而告別了強笑著送他們離開的保科瑠華子后，唐澤兩人和毛利小五郎三人打了個招呼，便開車跟著警車離開了。
等到分叉口不在順路，唐澤和目暮警官他們打了個招呼，直接告別離開了。
“沒想到保科夫人居然是這樣的人。”只剩下了兩人后，綾子有些唏噓，看向唐澤的表情也有些躊躇，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她是什么人跟我們沒關系，人情還完了，我救了她一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唐澤像是知道綾子要說道歉之類的話，提前打斷了她的話笑道：“你不用愧疚，就算她是壞人，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救她，讓她接受法律的懲罰。
更何況，她只是道德低下而已，這樣的人有很多，但并不代表著他們就可以被隨意殺死。
最多我們以后不和她打交道就是了，不用覺得愧疚之類的。
畢竟我們是一體的不是嗎？”
說著唐澤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手，而綾子感受著心中涌動的溫暖，嘴角不自覺上挑了起來。
兩人很快將保科瑠華子帶來的的糟心事給拋之腦后，很快轉移到了別的話題上。
最后兩人的話題不知不覺就到了晚餐之上，最終兩個沒吃飽的人商議了一番，決定去元太家吃完鰻魚飯填飽肚子，然后再回家睡覺。
雖然相比于宴會上的那些食物，鰻魚飯有些單調，但比起宴會場，兩人卻吃得更加舒坦與輕松愉快。
等到兩人吃飽喝足回家洗漱之后，唐澤躺在床上后期待的點開了系統面板面板。
而下一刻，久違的刷屏在他的眼前不斷跳動起來。
看著消息不斷刷新，唐澤的期待也逐漸拉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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