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妹妹幾歲了
“甄豫見過方公子。”甄豫來前就做了功夫，打聽了多方后才決定求見方牧。
“中山無極甄氏？”方牧見到甄豫第一面就問道，“你是從那邊過來的吧。”
方牧知道有個地方可以通往中州，但具體在何處他并不清楚。
事實上知道那條路的人應該很少很少。
自己師傅肯定是知道的，因為他當年就是跟隨者先帝從那邊走過來，自己爺爺肯定也知道，而且當年那批人應該都清楚那條路。
甄豫心底一緊，這位方公子好像知道自己的來歷。
方牧見到甄豫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猜對了，他想到了什么，玩味的笑道：“我聽說過甄家......你父親是叫甄逸吧。”
仿佛一道驚雷劈中甄豫，他來之前腦袋里想過無數個說辭，但在此刻全部通通被這一句話給化成虛無。
他感覺自己就像渾身被脫光了衣服站在眼前這個比自己更年輕的人面前毫無隱秘可言。
他怎么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
他怎么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如果不是這沿途所見所聞告訴他并非做夢，如果不是他不敢動手，他真想撬開方牧的腦袋看看他到底還知道什么。
見到甄豫的表情。
方牧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的，公子神機妙算......我的確是被匈奴追殺逃難流落至這邊。”甄豫說道。
“其實我對甄先生那邊也好奇得很，我手下有人定期給我傳遞甄那邊的消息，我恰巧聽說過中山甄家，所以一開始聽甄先生自報家門時我有點不敢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方牧微笑說道。
有人傳遞消息這件事當然是假的，但從今天過后或許就是真的了。
也不知道甄豫是不是相信了方牧的解釋，現在的他看上去放松了許多。
甄豫心底念頭轉動，其實方牧知道他的身份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怕被當成騙子了，中山甄家就是他和方牧合作的底氣。
就是不知道方牧知道多少東西，感覺這樁生意可能賺不到那么多了。
“對了，聽說甄豫先生好像是你們家長子，長子流落到我們這邊真是可惜了。”方牧隨意問道。
甄豫麻木的點點頭。
史料對甄豫的記載只有寥寥只言片語——東漢末年中山無極人，甄逸之子，早亡。
同時也是洛神甄宓的親哥哥。
“甄豫兄是獨子嗎？”
甄豫雖然有些奇怪方牧為什么會問這些，但還是回復道。“不是獨子，還有兩個弟弟和五個妹妹。”
“還真是枝葉繁榮啊，對了最小的那個幾歲了？”方牧不經意的問道。
“五妹今年剛滿三歲。”甄豫說道。
“有點小。”方牧說道。
甄豫不明所以的應和：“是還小，五妹平日里挺調皮的。”
方牧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來人，給甄大......公子賜座。”
“合作也并非不可以。”方牧說道，“只是空口無憑，甄公子總要讓我看見你的誠意吧，關于甄公子的來意其實我也能猜出幾分。”
甄家是商賈世家，關于甄家想要什么并不難猜。
甄豫趕緊呈上木盒。
方牧接過木盒交給身旁山士奇，山士奇謹慎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塊玉佩，拾起玉佩確認無危險后交予方牧。
“若有朝一日方公子派人持這塊玉佩至甄家，可憑其換百萬兩銀子，還有我們甄家的友誼。”甄豫說道。
與甄豫繼續閑談一會兒后，方牧開始旁敲側擊中州局勢。
“雖然手下會定期傳來消息，但他們定居中州時間久了難免會有其他想法，所以從甄公子口中多了解一些也是為了甄別他們是否撒謊，還望甄公子不要介意。”方牧歉意道。
甄豫倒是沒多想，只是覺得這方牧年紀輕輕疑心病略微有些重，但也不是壞事，說明這合作伙伴比想象中更靠譜一些。
“中州局勢我也不敢說了如指掌，只是因為家族生意所以對附近幾國有所了解......”
通過甄豫的講述，距離一線之隔另一邊的浩瀚中州揭開了神秘的一角。
強漢居于中州西北，曾盛極一時開疆擴土攻城略地，據說中漢如今之地就曾為宋國疆域。
后漢朝一朝崩塌分裂為三，分裂為西漢、東漢以及最后的中漢。
東西兩漢皆強，唯有中漢薄弱，當今天子劉宏喜好享樂，寵信宦官。
提及劉宏時甄豫語氣復雜。
不管怎么說劉宏都是中漢天子，只是和中漢相鄰的其他國家相比劉宏確實差了很多，表現也不如人意。
在中漢以東有宋、西夏、遼、金等國。
中漢以西為東西兩漢。
中漢以南是北魏、東魏、西魏、北齊、北周、劉宋等小國。
再往南還有隋、唐、秦、楚、元、明等皇朝。
歷史上幾乎所有存在過的強盛王朝都在中州并立，當今天下諸強林立豪杰并起，中漢對應的就是東漢末年三國群雄即將出現的時代。
三國以南的那些小國應該就是南北朝諸國。
東邊的是宋朝，聯想到中漢原先是宋朝的疆域，當年宋朝應該就是發現了北方半島然后派了一支軍隊將北方半島占領才有了現在的新宋，后來失去了這塊地盤，所以北方半島也被埋沒在歷史長河中。
當然，要說南方的中漢不知道半島的存在方牧是肯定不信的，但劉宏為何不攻打北方半島也不難猜測，從古至今諸多朝代都有一種信念，對于高句麗這種半島小國只要對中原俯首稱臣后一般都不會再繼續攻打，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劉宏的中漢本身就是內憂外患，無法支持劉宏開疆擴土，而且半島也沒有表現出威脅性，況且在半島和中漢之間還隔著一片草原，草原上有匈奴、鮮卑、烏桓等勢力作為緩沖。
而且方牧懷疑劉宏能成為中漢之主說不定就是宋朝、東西兩漢等勢力的博弈結果。
與其讓一個新的雄主出現倒不如讓劉宏這樣一個貪圖享樂沒有威脅的“懦夫”成為帝王。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另外一個消息值得方牧重視。
中州的武道氛圍似乎要比半島更好，在中州除了煉氣化神以外甚至還有煉神還虛的高手存在，傳說更是有蓋世強者踏入煉虛合道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