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離大將軍石寶參上

　　在叔父方杰斬殺那一百零八人里號稱五虎將的秦明關鍵戰役中，杜微的飛刀起到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方府知道杜微會武功的人不少，但知道他會飛刀的人寥寥無幾。

　　眾人來到七賢城最大的賭坊。

　　在得知方家小少爺們要來時，賭坊的管事出來迎接幾人。

　　“這是自家的產業。”杜微壓低聲音對一眾少爺小姐們說道。

　　聽得是自家產業，方俊杰頓時沒了興致，又去了城里另外一家賭坊，然后得知這又是自家產業。

　　方俊杰忍不住說道：“杜管家，莫非城里的賭坊都是我們家的？”

　　杜微微微點頭。

　　方俊杰嘆了口氣，他再怎么蠢也不至于去嚯嚯自家的產業啊。

　　“算了，我們去看斗蛐蛐吧。”

　　“這天寒地凍的哪有蛐蛐。”

　　“我知道有路子。”方俊杰說道。

　　說完領著眾人去了城北一家大宅院。

　　“老陳，我知道你這里有蛐蛐。”方俊杰老遠就喊道。

　　院子里，一佝僂著背，瞎了一只眼的老人聽見方俊杰的聲音，忍不住嘆了口氣，本不想開門，但猶豫再三還是拉開了門栓放他進來。

　　一開門老人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大群人，滿是皺褶的老臉笑成一朵花。

　　杜微盯著開門的老人，目不轉睛。

　　袖口里的手不知何時捏住了幾柄飛刀。

　　“進來吧。”

　　老人說道。

　　跟著走進院子，方牧發現了院子里與眾不同的地方。

　　一步踏入院內，和院外仿佛兩片世界。

　　院外的街道上寒風呼嘯，冷氣刺骨。

　　院內明顯要暖和許多，角落里種植的花竟然還盛開著。

　　這是......

　　陣法？

　　方牧在方府內典藏的文籍中看過這天下的四大修煉體系。

　　大體分為武、帥、謀、文。

　　武將、統帥、謀士、文人。

　　武包括江湖上的武者、廟堂上的將軍，修得百人敵、千人敵、萬人敵，他們方家最多的就是武。

　　統帥只存在于軍隊里，能布置軍陣，凝結煞氣威懾敵人，據說厲害的統帥甚至能凝結出軍魂，不過方牧從未見過軍魂就是，就連他父親統轄的江南精銳寧海軍也未能凝結軍魂，足以可見凝結軍魂的難度。

　　謀士能布置陣法、出謀劃策。但相比于統帥的陣法，謀士的陣法截然不同。統帥的陣法是以人為陣，而謀士的陣法則是以天地為陣，能借助天地大勢，改變氣象。現在本是寒冬臘月，這院子里竟四季如春，這絕對是天地陣法影響了這片小院。

　　文人則是可以安定民心，以一方民心澤養一方水土。若說謀士最擅長的是“逆天而行”，那文人最擅長的就是“順天而定”。

　　“沒想到七賢城里居然還有這樣一位能人。”杜微警惕道。

　　“只是小道。”獨眼老人慢吞吞的說道，來到花叢里蹲下來用小鏟子撅了撅土，從里面抓出兩只肥大的蛐蛐。

　　一只黑黃，一只紫黃。

　　背上的殼油光發亮，雙腿粗壯有力，看上去品種就不一般。

　　杜微警惕的看著獨眼老人。

　　獨眼老人似乎看出了杜微的警惕，微微一笑，然后說道：“不過改變一個院子的氣候罷了，算不得什么本事。”

　　方牧眼前卻是出現了老人的信息。

　　包道乙武：51/統：42/智：95/政：27

　　方牧微微一顫，原來是他。水滸中方臘手下最厲害的道人，包道乙。

　　此人絕非尋常，就說他投入方臘麾下后教導的一個徒弟鄭彪都得了一個鄭魔君的稱號，在與宋江對決時施展大陣困住梁山大軍，斬殺扈三娘和王英。

　　武松的斷臂就是被包道乙給斬的，若不是魯智深拼死救人，斷的就不止是一只手臂了，而包道乙最終也死于火炮這種無解的武器。

　　包道乙看了方牧一眼，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這位公子，要不要挑只蛐蛐？”

　　知道他如果按照正常歷史軌跡就是自己一方的人，方牧也沒那么緊張了，展顏笑道，“好啊。”

　　......

　　爆竹響起，代表祛除去年的所有晦氣。

　　辭舊迎新，在新的一年里迎接新的生活。

　　這是小資和大戶們的想法。

　　對新宋底層的百姓來說，他們只希望來年有好一點的收成。

　　能存下一點余糧，可以多養活幾個娃子。

　　至于之后又是什么......他們哪敢奢求那么多。

　　能活好現在就夠了。

　　院子里，方牧盤膝坐著。

　　一縷內力于丹田處凝聚，弱不禁風如一片柳絮。

　　雖然很微弱，但卻極為頑強。

　　它就像一顆種子。

　　遲早有一天能生根發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三十九天。”方牧皺眉，然后長長嘆了口氣。

　　自己提煉第一縷內力的速度比之叔父快了七日，但還是沒能在一個月內完成第一縷內力的提取。

　　雖然這并不準確，不能一定代表未來成就，但既然能這么廣泛流傳那還就說明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當第一縷內力被提煉出來就會迅速進入一個實力提升的高峰期。

　　這個階段很重要，相當于二次發育，如果能在這個階段吃下足夠多有營養的食物就能縮短高峰期，甚至提升高峰期的上限，這里有營養的食物包括且不限于肉食、人參、靈芝。

　　方府自然是不缺這些的。

　　三個月過去，方牧一身氣力也越來越大，比之剛練出內力時要多出數倍不止。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練武的那些人一個個力氣都那么夸張了。

　　現在方牧使用的兵器已經從純粹的木戟換成了木柄鐵刃。

　　這種木柄鐵刃的方天畫戟更適合用來練習“砸”、“斬”、“掃”幾個招式。

　　而關于周侗的消息也終于得到。

　　周侗早年有心仕途，可惜得罪了權臣，還偏偏是蔡京。

　　所以仕途這條路于他無緣。

　　但他并不甘心，所以在東京創建了御拳館，從名字里的御字就能看出他未完全熄滅的野望。

　　但蔡京知道周侗的本事，他又怎會讓周侗有機會爬上高位，周侗對一般的位置又看不上，因為蔡京的緣故又拿不到高位，蹉跎多年只教了三個半徒弟。

　　一個盧俊義，闖出了河北三絕棍棒無雙玉麒麟的名頭。

　　一個林沖，目前混得和他一樣蹉......雖有一身本事卻也還在當教頭，教頭在八十萬禁軍里中層都勉強。

　　一個史文恭，因品行不端被逐出門下，現在在曾頭市當教官。

　　最后半個是武松，他惜材指點過武松，教了他鴛鴦腿。

　　這四人武功雖高，但因為是周侗徒弟的身份，盡管蔡京未曾直言，但也有許多為討好蔡京的下官刁難四人。

　　因此四人仕途都很艱難。

　　方牧是方家人，也毋須過于顧慮蔡京，雖然蔡京權勢很大，但方家目前無人在朝中，等同于盤踞一方的藩王，就算蔡京也不會為了一個周侗徒弟的名頭輕易得罪方家，蔡京沒這么蠢，但這終歸會惡了蔡京，可對方家來說也無傷大雅。

　　畢竟相比于他們謀劃的東西，區區一個蔡京......本就是敵人。

　　當今官家身體狀況日益下落。皇權交替的重要關頭，蔡京哪里顧得上這點小事，交好方家都來不及。

　　“周侗應該是看仕途無望徹底放棄了，現在身居好友王明家。”方臘說道。

　　方牧疑惑，王明......此人耳生得很。

　　“你當然不熟，王明是朝中老將，名氣雖不及種師道與宗澤，但他地位很特殊，他在跟隨陛下之初就已是將軍，他和我一樣，都是從很遠很遠的南方遷徙而來的，當初他曾追隨大宋名將潘美征伐南唐立下赫赫功勞，此人很不簡單。”方臘說道。

　　“大宋？我們這里不就是宋嗎，怎么還有一個宋。”方牧疑惑。

　　“我們那些人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遷徙來的，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大宋，所以我們的國號只是新宋。”方臘緬懷道。

　　更遠的大宋......楊家將、趙匡胤、曹彬、潘美那些人就在爺爺口中的南方么。方牧暗中想到。

　　潘美方牧當然知道。

　　在夢中的故事里潘美是一個很特殊的人，在那楊家將的故事里是壞的流膿的奸臣，但在正統歷史中卻又是一員能征善戰的名將。

　　能被爺爺親口承認此人不簡單，這王明應當真有不俗的本事。身為方家子弟，方牧知道爺爺的性格很是驕傲，一般人瞧不上眼。

　　“孫兒明白。”

　　“我已通過宗澤去將消息傳達周侗，周侗未言明收你為弟子，但也同意教你武藝，你若要去，就盡快出發吧，那王明家就在河南道成安縣。”方臘說道。

　　“謝謝爺爺。”方牧作揖道。

　　休息三日后，方牧就輕裝簡行向河南道成安縣出發，方臘本欲讓方牧多帶一些下人隨行照顧，但方牧認為下人太多反而麻煩，就只帶了一個丫鬟一名馬夫和一位父親特意從寧海軍中調來保衛他安全的頂尖高手。

　　馬夫是方牧親自點名從一眾仆人里挑選的，武力高達52點，哪怕在一眾方家壯仆里也是極高的。

　　而這名隨行的高手方牧很熟悉。

　　方臘軍中斬將最多的當然是龐萬春，但要論正面秒殺最多的還當是此人，南離大將軍石寶！

　　方牧不由看向身旁這面容俊秀的青年，根本看不出書中殺人時狠辣的模樣，反而宛若一意氣風發進京趕考的書生，眉角細薄，朱唇紅潤，好生一副貴公子樣。

　　大刀關勝曾親口所言石寶刀法不在其之下，就憑這句評價，石寶的刀法在整個水滸里都能進得了前五。

　　他十幾回合速殺急先鋒索超，一刀秒殺錦毛虎燕順，一刀秒殺喪門神鮑旭，再一刀秒殺火眼狻猊鄧飛、一刀秒殺鐵笛仙馬麟。

　　其中雖有偷襲成分，但他記得水滸全書能有秒殺戰績的寥寥無幾......一般來說再強的高手都需要好幾招才擊敗對手以示對敵人的尊重。

　　而石寶似乎并不想尊重他的對手們，他直接選擇了秒殺。

　　除了刀法之外石寶一手暗器流星錘也是他的拿手絕活，靠流星錘擊敗了不少同層次的對手。

　　石寶武：96/統：70天賦①流星錘：擲出流星錘瞬間武力值+3，減少敵人1點武力值。②南離天寶：從自己對戰的敵人中選擇增加武力值最多的一人增加與其相同的武力值（上限不超過5點）

　　96點武力......這是石寶目前所見最高的武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