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5、相較 何為‘圭帛’?簡而言之,乃心中神圣也。
在現代化世界之中,想要將某一事物奉為‘圭帛’,是一件異常艱難之事。
它不是光靠炒作便可的,哪怕許許多多所謂的‘正治正確’,口頭上呼喊者無數,可這些人內心如何作想哪個又能說得清楚?
它必須是一種至上而下,也是一種至下而上,遍及所有群體內心確認的產物,若是可行,勢必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修行,在港綜世界這樣只存在傳說之中的事務,才能掀起這樣的節奏,引導著每一個知曉者,哪怕再艱難,也不會放棄,而是想方設法的去打聽,去學習,去跟隨,哪怕拋棄原本的思維模式也在所不惜。
執念劉浩不得不承認自家龍國選擇了一個絕美的切入口。
法家修行體系的進入,哪怕他們只是將之在官差體系傳播,實際上也不可能真正做到保密;
任何一個官差那都是有著家人的,他們也想讓自己的家人從中收益,他們以為的藏著掖著,實際上在他們告知家人的那一瞬間,已經將修行方法告知了整個世界。
或許是一個月,或許連一個星期都沒有,在執念劉浩看來,自家龍國傳播到港綜世界的法家修行方法,幾乎已經人盡皆知也。
誰也不可能逃脫強大力量的誘惑,誰也無法逃離更長久生命的吸引。
這使得,任何一個知曉者,無不投入其中,研究也好,學習也罷,甚至于拋開一切,全身心投入其中。
而當他們越是投入,也越會發現自己以往的認知必須做出改變,因為以炎黃文明為根基誕生的法家修行功法,所遵循的可是大陸架法律體系。
在港地島嶼,這尚且還好,好歹其中的百姓骨子里還是炎黃人族,可在國外呢?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入門或許并不艱難,可若想要繼續深入,那就必須讓自己以往的思維模式徹底扭轉,拋棄他們以往的律法根基,投入到炎黃文明大海之中去。
它所有的一切都是陽謀,也是那么的潤物細無聲,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你。
你可以堅持自己的思想,可一旦如此,你就會發現想要繼續深入提升自我將變得異常艱難。
若所有人都是這般也就罷了,可若你發現周圍有些人隨隨便便就能夠超過你,你內心的堅持還能繼續嗎?
一次兩次還好,每日里的拷問,總會讓你做出抉擇,這種抉擇你勝出一萬次同樣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只要你有一次放棄原本的思維模式,你的底線已經突破,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往,他已經神刻的改造了你的根本,讓你拋棄了以往所有的一切,也只能想盡辦法融入到炎黃文明體系之中。
執念劉浩不認為這是一種巧合,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出龍國和炎黃聯盟多半已經在一些諸天之中做過嘗試,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僅而已經形成了一套對西方百姓的處理模式。
它必須是循序漸進的,一環套著一環,每一個環節那都是陽謀,哪怕你看清楚了其中的算計,你也無法做出任何抵抗,到最后只能隨波逐流,成為其中卑微,且又有著廣大前途的一份子。
到了那時,哪怕這些顏色們主要的修行體系是魔法,也無法逃脫,因為幾代人下來,他們早就拋棄了原本的文明體系,他們原本的語言,也只能淪為某一個地方方言。
或許他們唯一好的一點就是他們的文字還能保存許久,但久而久之,哪怕保存了許多書籍,但也只能被作為保護對象;
到了那時,人們就會發現,它們會像似現代人類對待瀕危動物一般,一邊說著保護,一邊卻又無論如何也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些瀕危動物一個個消失。
這就是未來港綜世界的歷史大勢,滾滾車輪向前,一切牛鬼蛇神都無法抵抗,也只能隨著劉浩龍國和炎黃聯盟安排的道路行走下去,且只能笑嘻嘻的接納。
執念劉浩已經預感到港綜世界龍國以外的人類,早就被規劃成為了實驗品,他們無論如何掙扎也不可能逃脫得了試驗臺的束縛,他們以為這都是他們付出巨大代價爭取的,卻不知道一切都是他人安排。
當執念劉浩神識掃過這些國度之時,也看到了那些好不容易從港地島嶼獲得法家修行方法的中上層面上那無盡的歡喜。
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先人一步,以為可以因此繼續確保他們在這些國度未來幾十年繼續的統御,殊不知,這些也只是他們自以為的,也只是被安排的一份子。
對統御這些人口,執念劉浩依然看出龍國和炎黃聯盟的想法,說白了就是沒興趣,任之由之,因為一旦接手,反而會有著各種掣肘。
這里的掣肘,可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來自于自己的內心,因為到了那時,這些人口哪怕心中再有想法,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子民之一,不知不覺之中就會生出為其負責的心態。
既如此,還不若一開始就對他們沒有想法,也唯有如此,當真正需要使用他們之時,才不會任何猶豫。
作為人類,所有人都清楚,哪怕是一條狗,當你養久了也會生出情感來,死了也會傷心的。
若是這般,到了需要他們充當炮灰之時,還能硬得下心腸嗎?
典型的例子就是忍者世界。
一開始就投入了太多,后續也一直在投入,雖然從中獲取到了諸多利益,可如今呢?
哪怕征召,那些長期坐鎮其內的將軍們,內心多少都會有些疙瘩,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誰都無法承認,如今的忍界,特別是那些從人杰遷移到南洋各大龍國基地的忍者們,大概率已經是半個自己人;
因為他們或許在家里依舊說著以往的語言,可出了家門,他們的龍國語言也好,書寫的漢字也罷,亦或者他們現如今的生活習慣和習俗,已經都和龍國本土人士沒有多少差別。
哪怕口頭上不承認,很多人心中都很清楚,繼續這樣下去,過不了一代人,這些在龍國南洋各大基地安家的忍界人口,已然被同化干凈,未來也多半會成為某一個微小的族群。
龍國和炎黃聯盟可以接納忍界外遷的人口,因為他們的數量是有限的,哪怕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兩三千萬罷了,且還是如今和平之后繁衍。
可港綜世界呢?
龍國之外的人口,可是四五十億之多,如何選擇也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
執念劉浩就這么微笑的看著這群歪果有錢人一板一眼的學習著,他能感覺到這群人的執著,哪怕躺在病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巨富,只要醒來就不放過任何一點時間,他們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其內。
他也發現其中有部分幾乎到了入門邊緣,或許幾日之后,便可踏入其中。
而這些先行者,也將如生命種子一般深深的掩埋其內,哪怕將來沒有成長成為撐天大樹,他們的出現也會吸引更多的后來者,使得整個港綜世界的人類前仆后繼投入其中,不死不休。
執念劉浩同樣明白這個時間不會持續太久,幾大扛把子每一個都投入了一兩萬人跨越世界,等這些人通過‘歷煉’,僥幸存活而后歸來,也將有著更多的修行功法在港綜世界散播開來。
但這個時間最短也需要一年以上,哪怕這些巨富們明明知曉,選擇等待的也將是極少數,甚至于沒有。
因為這段空閑、等待的時間里,他們會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試一試法家修行體系,倘若自己就真適合呢?
未來,當醫家修行功法出現在港綜世界之時,他們也同樣會嘗試,而一旦嘗試了,只要發現自己可能有門,哪一個還會想著停下?
執念劉浩這才明白明明只要穿過通道,那一頭也同樣是港地島嶼,為何自家龍國寧愿派遣官差進入港綜世界輔助本地官差,也不愿意將這個通道放開引入這方世界人口過去學習。
這一切,根本就是早就規劃好的。
從國與國的算計,到諸天與諸天之間的算計,自家龍國和炎黃聯盟各大成員,可是真正成長了!
他不得不在內心做出感嘆,依靠任何人也不如靠自己,這是炎黃文明信條之一,個體如何,國度亦然。
哪怕自家龍國明明知曉有著劉浩這個巨大靠山,實際上他們至始至終也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劉浩面前提出過任何要求。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做出一次,就會想著第二次,與其如此,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去想那許多,依靠自身和聯盟的兄弟們一起直面艱難;
甚至于執念劉浩能夠感覺到非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他們也不會主動前來尋找自己。
也是因為他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才能在區區幾十年走到如今的層次,真正的鞏固了自身安寧,開始逐漸在諸天萬界之中施展手段也。
對此,執念劉浩絕對是支持的,內心里甚至有了一絲嘆服。
他更有感與自家文明偉大,他們看起來或許十分的‘混亂’;
比如敬畏鬼神,實際上從來都是‘臨時抱佛腳’,內心深處也從來不認為祭拜鬼神就可以給自己帶來什么‘指引’,無非是讓自己心靈得到些許安慰罷了。
這和西方文明之中,堅持‘也和花’唯一,且堅定的奉獻出所有的信仰完全是兩碼事。
龍國人更多的還是看到任何一個神像都會選擇躬身,但倘若你無法給他回饋‘祈禱收益’,他們就會一言決你生死,在外頭到處宣揚你根本不靈驗,直接讓你的香火銳減,乃至于讓你跌下神壇。
他們與其說是將自己的‘信仰’貢獻出來,還不如說他們想要的根本就是交易,付出了一點就要得到些許,絕不吃虧。
這樣的文明人類,也才能誕生出‘敬鬼神而遠之’這句話來。
這句話也已經通透的將炎黃人族和仙神魔鬼之家的關系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樣的關系,也根本不是那些西方文明的人類能夠明白的,因為他們做慣了羔羊,已經習慣了匍匐在地,也早就融入了他們骨血;
他們昨日能夠對區區一個神像臣服,明日也能被任何強大的仙神鎮壓,將自己的雙膝快速奉獻。
與之相反的炎黃人族,卻是早就通曉了仙神的本質,這一點,在他們形容仙神之時,都要在其后加一個‘人’字就足以說明一切。
哪怕是‘圣’還不是要以‘圣人’稱謂之?
因為他們早就清除,無論是仙神還是神圣,無論是先天還是后天,他們都脫離不了‘人’的概念,也都有著私心,既如此,就不值得將自己的一切托付。
他們更明白,與其將自己的一切托付給未知,還不如堅定自己的信念依靠自己,去修行,進而成為仙神的一份子。
當他們發現自己也能依靠自身修行成為仙神的一份子之時,心里頭哪怕依舊存著不少‘畏懼’,但更多的還是將這種‘畏懼’化為自身的動力,堅定的前行著。
諸天萬界,但凡有著炎黃血脈的人類,莫不如是也!
你看那墳墓世界,那絕頂高上的‘天道’,其中的炎黃人類還不是愿意無數代布局,只為了掀翻天道。
這就是炎黃人類也!
他們哪怕口頭上尊敬,但骨子里卻從來都是反抗。
反過來,那西方文明的人族,口頭上各種口號,喊起來邦邦作響,實際上卻是早就跪了一地,但又強拳便可征服也。
整個港綜世界,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如初,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可實際上,已然有著無數人在私底下做著各種溝通,比如開始改元之類的,將這一年作為初始元年;
這些人里,實際上有以歪果仁占據大多數,他們似乎對此十分熱衷,他們似乎更注重這些表面,而非像炎黃人族那樣靜下心來記錄著每一日發生的歷史。
他們的底蘊也在告訴他們需要這些表面的東西在維持自身的‘尊嚴’,仿佛這點‘標準’能夠從他們口中誕生就代表了真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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