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這都是命
李世民氣憤地走了，離開麗政殿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她必須得嫁。
長孫也紅著眼眶呆若木雞地座在床沿邊，侍女們誰也不敢出聲。
讓妹妹嫁給自己的親哥哥，長孫下知道自己怎么去跟自己女兒開這個口。
她呆呆地座在床上呆了很久。
這一夜，麗政殿的燭光飄忽不定地閃了一個通宵，長孫的睛也一夜沒有閉。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生活變得越來越糟糕，應該是從那個特殊的早晨吧。
長孫想起了那個不堪回首的早晨，想起自己慘死的哥哥長孫無忌，最后想到了麗質跟唐國太子李承道…
“娘娘，起來洗漱了。”幾年來長孫是第一次被侍女叫醒。
又是一聲長嘆，長孫雙手支撐起身子坐直真來，侍女們拿著熱手帕過來遞到長孫手里…
正吃著早點，一個亮麗的身影出現在了殿內的大門當中。
“孩兒給母后請安。”對方說道。
李麗質一身的粉色襦裙，皮膚白皙，輕盈得像只小鹿般跳過門檻。
“嗯，麗質，你吃過早點了沒，要不要跟母后一起？”長孫看著自己女兒關心地問道。
“吃過了。”李麗質輕盈地像頭小鹿般走了進來。
“母后，你哭啦？怎么啦？”來到長孫跟前，李麗質發現自己母后今天看自己眼神很是特別，比以前更多了幾分溺愛。
再仔細一看之下，發現對方的眼睛有些紅腫，眼珠充血。
“沒…沒什么，剛剛風沙有點大，不小心沙子進了眼睛，揉揉就好了，不要緊的。”長孫一愣，用手帕象征性地輕輕按了按自己的眼睛。
“怎么會有沙子？”
“你們這些奴婢真是的，這里怎么會有沙子，是你們打掃不干凈，讓沙子進了母后的眼睛！”李麗質呵斥地看著站在屋內的其他侍女說道。
“都是奴婢們的錯，公主饒命呀，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家雖然知道是什么事，可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真要是說把真相說出來，只怕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能夠在這里當丫鬟的，誰也不簡單，都不是傻子。
只能一個勁的跟李麗質求饒。
“麗質，跟他們無關，不要太責怪他們了。”長孫說道。
“母后，這些奴婢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讓沙子進你眼睛，再不收拾他們明天這里還不成了沙漠？”李麗質說道。
“噗咝”長孫被李麗質這么夸張的比喻給逗樂了，“哪有你說得這對夸張，沙漠，還駱駝呢。”長孫說完，看著地上跪著的眾人，說道：“好了，暫且饒過你們，都下去吧。”
“謝謝皇后，謝謝公主，奴婢告退。”大家如罪釋放，紛紛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坐，這里沒有外人，咱們娘倆聊聊天。”
“好呀。”李麗質開心地走了過去。
“哎，想當年你出生的時候還歷歷在目，這一轉眼間就成了大姑娘了，跟娘說說，心里可有以上人？”長孫溺愛地微笑看著自己閨女問道。
“母后…”李麗質聽到母親這么直白地問，紅著臉撒嬌地拖長著聲音說道。
“這有什么呀，當年母后如你這么年紀，都嫁給你父皇了，這有什么不好講的。”
“女兒才不嫁呢，女兒要一輩子在這里陪著母后，永不分開。”李麗質說道。
“這是什么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誰家的女兒有永遠陪伴在母親身邊的，還一輩子，永不分開，那是你將來的駙馬。”長孫微笑著引著李麗質慢慢地聊著。
“母后…女兒不理你了。”李麗質害羞地轉過身去。
母女兩人聊著，從李麗質的個人隱私聊到現在天下百姓們是關心的糧食短缺的問題。
“如今咱們秦國到到了是關鍵時候，南邊的唐國陛下已經下旨對我秦國實施經濟制裁，這樣一來，咱們秦國再想從南邊販賣糧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萬一饑荒鬧起來，特別是士兵，要是戰士們沒有東西吃，鬧起來…”長孫臉色難看地說道。
說起南邊的唐國，李麗質眼光一閃，問道：“母后，外面都在瘋傳說唐國的陛下派遣到海外尋找祥瑞的三十二艘海船都回來了，不但帶回來了祥瑞，而且帶回來了一船船的黃金，是不是真的？”
“嗯，這個倒是真的。”長孫點頭應道。
“難道外面真的就那么多黃金嗎，三十二艘船的黃金呀，這都有多少，難道那邊的黃金真的多如沙子一般？”
聽到女兒的話，再想到現在秦國的處境，長孫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那個叫杜言的吳王的世子當真是了得，這么小就帶領著船隊到萬里之遙的海外尋找祥瑞，而且還成功了，聽人們說，那三十二艘船全部都是黃金，連一兩白銀都沒有呢，還有如駱駝一樣高大的戰馬，真是…”李麗質一說到唐國的船隊想到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子帶領船隊乘風破浪行駛在大海之中，眼睛越來越明亮起來。
“母后，你說，我們泰國有沒有這樣的人才，咱們也造那樣大的巨舶也出海…”一想到那一船船的黃金，再想到現在父皇的處理，就是沒有找到祥瑞，帶點黃金回來也行呀。
“呵呵，只怕這個世上就只有一個杜言，再也沒有第二個了。”
“那大海豈是這么隨便就能去的，幾十丈高的海浪隨時都可以把船只掀翻，再說了，我國也造不出那樣大的海船呀。”前唐國所有的能工巧匠都被帶走了，能夠造出這么巨大的船只的工匠早就在秦國還沒建國之前就到泉州去了，現在更不用說了。
“那真是可惜了。”李麗質說道。
“誰說不是，聽說那巨舶還是杜言一手設計出來的呢，唐國有了一個杜言，唐國真是幸運呀。”長孫心里佩服地說道，同時在想，要是杜言是我秦國的人，那該多好呀，可是可能嗎？
越想到這里，長孫對當初出計謀說要剪斷太子的黨羽鏟除杜伏威的杜淹更加氣憤，沒想到殺不死，還把對方給推到了太子一邊，在玄武門當日殺出來救下了李建成，后來杜言還帶個船隊出海尋回祥瑞…還有那些餐巾紙，還有水泥，哪一件不是對國家有著舉足輕重的發明？
看看現在那泰安水壩，整個水壩都是用水泥澆灌而成。
水泥的制造秘法都掌握在杜家手中，也一同帶到唐國去了…
長孫長嘆一聲。
“女兒，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長孫突然轉變口風，看著女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么事情，母后你說吧，我聽著。”李麗質天真地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你現在也知道朝庭的處境，要是唐國真要對我秦國實施經濟制裁的話，我秦國就更加危險了。”
由于前者的鋪墊，經濟制裁李麗質已經知曉，她知道這個策略對秦國的打擊有多大。
不過，自己只是一個女流之輩，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李麗質心里自問。
“現在能夠讓兩國交好，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聯姻。”長孫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聽到母后的話，李麗質心里一顫。
“母后，你是說…”李麗質有些害怕地看著自己的母后，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一個勁地看著自己的母后。
“沒錯，就是你。”長孫說道。
“啊！”聽說是自己，李麗質捂著小嘴，“母后，女兒不想嫁。”
“女兒呀，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這就是命呀。”你還不知道自己嫁給誰呢。
想到這里，長孫不知道怎么把下面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