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玻璃?不,是玻璃
今杜言很忙，準確地這個月來杜言一直很忙，相當地忙。
因為他在杜家莊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杜家莊現在已經擴大了整整三陪。
吳王跟魯國公的食邑都湊在一起，土地，良田，人口眾多。
單這值錢的耕牛有五六百頭。
現在的耕牛都發放到農戶手中，幾戶合用一頭牛，好在現在曲轅犁的效率高。
元旦剛剛過，田里就開始忙碌起來。
水田里農戶們用曲轅犁把剛剛收割放了一個冬的水田犁過一遍，然后捂上幾，待到水草死后，再用筢整過一遍，使得整個田的水面平整，將來的水才能均衡。
筢過一遍后的水田，再放上幾，待到秧苗都準備好了后，在田里灌上水，再用筢橫豎來回地把田筢過一遍。
三道工序后，田里的水草已經枯死變成了田里的肥料，整個水田呈淤泥狀，再把秧苗按行距間距五公分寬插上。
這是杜言交待下來的，并且親自指導過莊子里的農戶。
開始大家還有點懷疑，不過杜言只要大家按照這個工序來，明年的糧食就能增加產量。
大公子都發話了，誰敢不從？
大家也就跟著做了。
在古代，耕是國家大事，大到皇帝李建成，到農戶，第一個人都得認真對待。
并且國家放假一個月。
作為當下名聲非常響亮皇帝眼中的紅饒魯國公自然要帶個好頭。
這不，今杜言跟著父母，帶著弟妹一家子來到杜家莊打算下田勞作。
“喝，咝擢—”杜言右手扶著曲轅犁的扶手，左手輕輕甩動著繩子，耕牛邁著四肢在沒過腿的淤泥里拉動著筢。
“七弟，你來。”杜言犁了幾下，全是汗，看著站在田埂上的七弟蔣宇新道。
“好咧！”蔣宇新聽到杜言叫自己，樂得跑下田來，連褲腿都不卷，跑得滿是淤泥。
別看七弟年紀比自己，高體長，整整高個杜言一個頭。
“看看你，這一泥的，沒人跟你搶。”杜言鄙視地著把扶手交給了對方。
“嘿嘿，趁三哥他們不在，弟我耍耍先。”
“那你耍吧。”杜言完，走到田埂上找了個大樹下乘涼去了。
家里有這么多兄弟，我還干個農活。
杜言來到樹下，脫下衣服，咕嘟咕嘟地喝起來冰鎮果汁來。
放眼望去，一塊塊水田都被筢過，平平整整的，再灌滿了水，太陽一照，像一塊塊玻璃。
水田里，婦女們躬著子在插著秧，不遠處的田埂上耕牛在悠閑地吃著草，不停地甩動著長長的尾巴，牛背上孩們騎在上面，嘴里喝著：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 杜言一笑。
肯定這杜茗那丫頭教他們的。
“見過公子。”幾位待嫁的娘子挑著籮筐從大樹下走過，籮筐里放的是秧苗。
“嗯，過來喝點水吧？”杜言看著幾個妙齡少女問道。
“謝謝公子，不…不用了。”幾人完，紅著臉加快了腳步。
杜言捧著碗打量一下自己。
瞬間明白。
自己這都著上，難怪他們會這么臉紅。
“大哥，你又偷懶了。”
杜言正座在大樹下乘涼，突然聽到后傳來一聲抱怨，轉過頭來，發現是自己妹妹跟母親還有家里丫鬟們，挑著籮筐過來了。
籮筐里也都放著秧苗。
“大哥這不叫偷懶，看到你七哥正樂著嗎，我這叫把機會讓給別人，是做好事來著。”杜言道。
“哼，強詞奪理，不理你了，母親，咱們走，去父親那里。”杜茗著，跟著母親他們往父親那邊走去。
父親那里的水田已經整理出來了，他們這是去插秧的。
“倒是你，可認真學著點。”杜言看著妹妹的背景揚聲道。
“這丫頭，太陽這么火辣，不知道她能夠堅持多久。”杜言嘿嘿地笑著。
“大哥。”弟弟杜文站在杜文的邊向杜文行禮。
“嗯，你現在也有十二歲了，去，跟你七哥學學，讓他傳你兩手。”杜言道。
作為古代的男人，不能不知道農事，特別是自己的弟弟，杜言可不想自己的弟弟是個五谷不分整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
“是。”杜文很不愿地向蔣宇新那邊走去。
杜言在田間呆了一下就回到了杜家莊。
自己是不可能真的種田的，做做樣子就行了。
這么多下人，自己不可能親自種田的，除非自己腦子真的被門夾過。
到了中午，杜言悠悠地走過田埂，來到后山一座隱密的山坳里。
只見四面環山的山坳內，砌起一座高爐，還有三間瓦房。
幾十名從杜家莊挑選出來最忠心的工人在這里忙碌著。
這些人都是在淮南時就跟著杜伏威的老兵，許多都是逃荒過來的，在長安被杜家的人見到，后來安排在了杜家莊內的農戶。
這些饒忠心是經得起考驗的。
“公子。”
“公子。”
大家見到杜言走了過來，后面跟著十幾名特戰分隊的人。
“大家辛苦了，陳老，今況怎么樣了？”杜言看著一個工匠問道。
這名工匠是杜言從京城挖過來的人才，在前朝的時候就做當過官窯的技術顧問，對瓷器的燒制技術非常過硬。
陳老帶著兒子在高爐旁邊忙碌著，聽到杜言的話，放下手里的活，道：“回公子的話，經過幾十次的失敗，今老朽好像找出點門道，看看今能否成功。”
“好，陳老盡管放心去做，不要著急，慢慢來，咱們不急。”杜言看著老人一的汗水，安慰地道：“你是技術顧問，那些體力活就讓年輕人來做。”杜言道，想想現在都已經開了，在高爐旁邊工作也是一項辛苦的事。
雖然大唐沒有高溫補貼，不過…
想到這里，杜言跟邊的七弟蔣宇新道：“七弟，回去莊里的人交待下去，往后中午時候煮一桶綠豆糖水過來，每人一碗。”杜言過多，補充道：“要放冰塊。”
“是，我這就去馬上回去。”蔣宇新聽到杜言的話，轉頭回去了。
“啊？公子，不用不用，我們豈能喝那高貴的東西，公子一三餐頓頓有吃，還有蒸餅，已經是極好的了，豈能再喝綠豆糖水。”聽到杜言要煮綠豆糖水給大家，陳老有些驚訝地道。
現在外面人連一兩餐都吃不上，許多人還餓著肚子呢，自己這些人卻吃三頓飯，而且飯菜管夠。
想想還有綠豆糖水…
這還是人過的生活嗎？
看著大家，杜言想：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嗯，這樣吧，往后夏，大家的工錢每人補貼三百文，陳老跟你兒子每人一千文，就這么定了。”
這些人大部分都有家，與其煮點綠豆糖水給你們，不如直接給錢。
“謝謝公子。”大家齊聲喊道。
“大家都是我杜家莊的老人，許多人都是跟我父親一路過來的，客氣話就不了，大家用心做事，只要有我杜家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大家餓肚子。”
“是。”大家興奮地道。
每三百文，一個就在九千文，四貫多錢呢。
四貫錢多嗎？要是跟做出東西比，這點工資都不算什么。
大家正著，只聽陳老對杜言道：“公子，差不多了，是不是…”
“技術上的事，陳老你看著辦，我只是來看看。”這東西用什么事，自己是知道，不過到怎么做，自己卻不知道，還是交給專業人士。
“那老朽就獻丑了。”
“快點，平臺準備，咱們再試試。”陳老完，對邊的兒子道。
年輕人很快搬出一張用瓷器做成了桌子，量水平線后，陳老打開高爐下面一個孔，里面流出透明的液體來，陳老把液體倒在瓷器的平臺上，接著快速地攤平…
雖然陳老前面是做瓷器的，不過很多東西都是想通的。
這是一項技術活，沒有幾十年經驗的人，做不來這活。
不僅要求要快，而且要隨時觀察液體的溫度，慢了液體凝結成塊就廢了，快了攤凹凸不平也不校 待到冷卻后，撤走四邊的的護欄，一面邊長五十公分的正方形鏡子就出面在杜言面前。
“成了！”杜言高道。
之前只知道主要由石英砂作成，至于怎么做的，自己只對陳老了些理論，沒有想到這老人真做出來了。
玻璃是混合物，非晶體，無固定熔沸點。玻璃由固體轉變為液體是一定溫度區域內進行的，它與結晶物質不同，沒有固定的熔點。
這個熔點沒有固定熔點，很不好掌握，所以這四五個月來，失敗不知道多少回，但但所用的石英砂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噸。
最早的玻璃北面用的是錫箔跟水銀。
將亮閃閃的錫箔貼在玻璃面上，然后倒上水銀，水銀是液態金屬，它能夠溶解錫，變成粘稠的銀白色液體，緊緊地貼在玻璃板上.不過制作費時，水銀又有毒，還污染環境，很快就被杜言否決了，至于用白銀，那就更不用想了，價錢太貴。
后來想到了價格便夷鋁。
很快鋁也被熔化后涂在了鏡子一面，待到冷卻后，一面鏡子就做成了。
杜言拿起來一照。
只見鏡子里面一張帥氣的臉孔出現在鏡子里。
“嗯，不錯，很帥，相當地帥。”杜言很臭美地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道。
后的三哥郭文東四哥唐林都抬頭看著，沒有話。
“今所有融人賞一貫錢，陳老你賞十貫。”杜言道。
“謝謝公子。”大家高興齊聲謝道。
“接著做，有多少做多少。”杜言完跟三哥四哥道：“三哥四哥你們在這里等著，待到下午做夠了二十塊，就越長安工部開的鋪子里，我有大用。”
“好的，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