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自掏腰包
杜言從兩儀里出來，直接向南邊皇城辦公室走去。
工部是尚書省六部之一。總的來工部就是掌管山澤、屯田、工匠、水利、交通、各項工程等等。
工部主管全國百工、屯田、山澤之政令，下面分四個直屬部門：工部，屯田，虞部，水部。
工部掌經營興造之眾務，凡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繕葺，工匠之程式，咸經度之。屯田掌下屯田之政令。虞部掌下虞衡、山澤之事，而辨其時。水部掌下川瀆、陂池之政令，以導達溝洫，堰決河渠。工部主事三人，屯田主事二人，虞部主事二人，水部主事二人，從九品上。
來到自己一畝三分地，杜言有點看不懂。
按理就是一個很肥，油水很足的部門，可是杜言不管辦公室還是從同事們的精神面貌，穿著來看，怎么一點不相符呢。
這樣一個主管全國工程建造審批的職能部門，普通人要是跟它有點關系的，錢可是來得快呀。
“見過杜尚書。”杜言這是第一次來到部門，里面站著十幾個人。
一打聽，原來都得自己手下。
有工部郎中一人，員外郎一人主事三人令史十二人書令史二十一人計史一人亭長六人掌固八人。
同時還有工部、虞部、屯田、水部郎中各一人。
“嗯，大家找個地方，咱們聊聊。”杜言道。
“那，杜尚書，里面請。”其中一個四五十的人向杜言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言也不熟，跟著大家來到一個大的廳里。
不久就有手下端了水上來。
杜言看看四周。
連案幾都是老舊的東西，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月，都是老古董。
外面的窗戶格柵都有些斷裂。
“諸位，工部這么窮嗎？怎么連這個會客廳都這么…”杜言指了指前面的幾案，再指指周圍的窗戶格柵跟房梁上的蜘蛛網。
“尚書，你有所不知，咱們工部是六個部門最窮的一個了，誰都不愿意來。”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五十來歲中年人道。
“這位是？”杜言看著對方問道。
“回稟杜尚書，在下工部侍郎，陳子強。”對方向杜言拱手道。
“嗯。”杜言也向對方拱手回禮。
杜言接著旁敲側聽才知道，原來，工部是個冷門。
工部主管的都是全國的工程，手下也都是些工匠，而工匠在現在的社會當中，“士農工商”排在倒數第二的位置，基本都是一些有一手藝，卻不識字的匠人。
接著跟大家聊了起來。
杜言對現在的工部有了大體上的認識之后，道：“不應該呀，按理，咱們工部主要負責的是全國所有的主要大工程，那錢從咱們手里出去的，咱們怎么會…”杜言的意思大家怎么能不聽懂。
一個膽子有些大的三十幾歲青年道：“杜尚書，有所不知，工程主要的款項主要是戶部直接撥款，咱們工部主要負責工程的建造，款項沒有經過咱們工部之手。”
這人叫田林，是工部郎中，從五品上。
理解了。
這樣等同于做苦力，每月就拿那點死工資，沒有外快，難怪工部這么窮。
正著，外面一個主事走了進來。
杜言一看他言又止的，道：“有什么就吧，這里都是同僚，沒有什么避諱的。”
“這個…杜尚書，外面…外面。”那人還是不好意思。
“外面怎么啦？”杜言問道。
“哎，直接吧，外面來的是咱們工部來京服役的一些匠人，現在服役期滿，今回去，以往的慣例，咱們工部都送些盤纏作為一年的辛苦獎勵，可是…可是現在咱們工部自己手里也沒有錢，這…哎！”田林很無奈地嘆氣道。
明白了。
原來工部每年都從地方上抽調一些匠人，年限是一年不等。
工匠們做的都是些辛苦的體力活，作為上頭領導，屬下回去后也都送一些盤纏，這是潛規則，可是工部實在是太窮，現在連盤纏都拿不出來。
可想而知，工部的員工子也不好過。
“多少人？一般每人都多少銀子？”杜言問道。
“回杜尚書，今有九個人，往年一般每人送一兩百文不等。”主事道。
“嗯，這樣，你派個人帶他們到五味樓去取，每個人就送一貫好了，讓跟他們，我們感謝他們，同時也是陛下的意思，現在朝庭也窮，子會好起來的，讓他們在京城給家人買點禮物回去。”
怎么也是自己手下，怎么可能讓人寒心呢。
“這…不妥，怎么可能要尚書自己的錢。”
“對，對，不妥，不妥。”
大家議論起來。
在工部任職的，一般是沒有背景的寒門子弟或者匠人出的子弟，背景并不復雜，話干脆。
“先這么辦，你們不知道我吧，五味樓是我開的，不差錢。”
“去吧，跟掌柜，就是我讓你們來的。”杜言道。
“謝謝杜尚書。”
杜言完了此事，接著道：“接下來，我一下今年咱們工部的最主要的工程。”
“我剛剛從兩儀那里過來，陛下讓咱們工部在渭水河修建一條大型水壩…”杜言把跟李建成商量的事跟大家了一遍。
“這不可能，這么高的水壩不等建好肯定被水沖垮不可。”水部郎中聽杜言要在渭水修建一條高七八丈的水壩，反對地道。
唐朝尺一丈等于3米，大尺一丈等于3.6米.
“以現在的技術跟材料是不能，不過在此之前咱們要準備兩樣東西，就可能了。”
“是哪兩樣？”大家關心地問道。
“水泥跟鋼筋。”杜言完，接著又給大家講了水泥。
至于鋼筋現在大唐一年的鐵產量極低，一千多萬斤，打造兵器都不夠，要是杜言用來建造水壩，不用李建成揣自己，兵部那些武將叔叔們都會打死自己。
水利是一定要修建的，這是一個利國利民的工程，一定要建。
“水泥不用了，大家也沒見過，不過我見過，我們工部今年接下來的主要工作就是制造水泥跟研制鋼鐵制造，使鐵的產量提高上去，并且用到工程建設中來，只有水泥跟鋼鐵一起，才能建造出七八丈高的水壩來，不然，一切都是空話。”
接下來杜言跟大家聊了起來，了解了工部的主要工匠類型。
鐵匠、木匠什么都櫻 “好了，明大家跟我到城外探查地方，咱們先修建幾座窯口出來，再修建幾個大型的高爐，侍郎只會把最廳級的鐵匠跟木匠還有泥瓦匠名單交給我。”
“是，杜尚書。”
“好了，現在時間了不早了，咱們先走，今晚五味樓我請客，現在的都去，在五味樓的三樓廂房。”杜言看看時間現在已經三四點名了，大家吃完了晚飯剛才到六七點名，剛好宵。
“啊！”聽到杜言在五味樓請客現場大家一聲驚呼起來。
五味樓他們是知道的，京城第一的酒樓，那里面的飯菜美酒那可是頂級，就是皇宮里的御廚都沒有人家的好吃。
那里的雞飯那是一絕。
不過也不便宜，一碗雞飯二十文錢，還有那紅燒，兩百文一盤，吃過的人都好極了。
他們本來俸祿就不高。
以水部郎中從五品上為例，一個的俸錢為三千六百文，當然還有其他的俸料等，一個月工資都不夠他們下幾次館子的，不要養家人。
今聽到杜言在五味樓請客吃飯，大家夢寐已久的愿望眼看就要實現了。
“哈哈，誰都知道五味樓是京城第一的酒樓，今知道了，原來是杜尚書的產業，現在好了，咱們今吃大戶去嘍。”工部郎中田林興奮得摩拳擦掌地道。
“哈哈，不著錢，歡迎吃大戶，酒菜管夠。”杜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