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后。
“陛下,杜學士晉見。”黃恩拱手跟兩人說道。
經過玄武門事變后,李淵心里深受到打擊,再加上重病一場,李淵也感覺自己真的老了,現在李淵已經主動退到幕后,決心當起了太上皇。
黃恩這一叫,等同是同時在向兩個皇帝打了招呼。
李建成現在雖然已經被李淵冊封為皇帝,可是還沒有召開登基大典,算不上真正的皇帝。
“宣他進來。”李淵同時看向一旁的平陽公主跟常樂公主說道:“你們兩個退到偏殿去。”
平陽公主看了一眼常樂公主,微笑著向左邊的偏殿走去。
常樂公主忐忑不安地跟著上去。
“臣東宮學士杜言,見過太上皇,見過陛下。”杜言現在的職業暫時還在東宮。
“咽,平身吧。”李淵說道。
“謝太上皇。”杜言站了起來。
李淵直入主題地問道:“杜愛卿,我記得你現在已經十七歲了吧?”李淵說完,喝了口水,平靜地看著杜言。
這是鬧哪樣,你們父子兩個,一個是太上皇,一個是當今的皇帝,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來了?杜言瞬間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答應:“是的。太上皇。”
“可有婚配?”李淵接著問道。
“家父說要給臣找個好姑娘,可是被臣給拒絕了。”杜言應道。
“為何?”李建成問道。
“臣現在還小,才十七歲,不急,匈奴不滅,何以為家?”杜言很高尚地說道。
“不妥。”李淵否認了杜言的話,接著說道:“第一,你已經不小了,你這個歲數,去打聽打聽,孩子早就會放牛了。”
“這第二嘛,成家立業,這成家呀排在首位,匈奴一日不滅,難道你就不成家了嘛,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人口怎么增加上去,到時候邊疆誰來守護,我大唐的天下還怎么延續?”
“所以呀,到了年齡就得成家,再立業,知道嗎。”李淵說道。
“是,太上皇說得有道理。”反正是一個老人,還是個病重的老人,順著他雙何妨。
“那現在可有心上人?”李淵問道。
同時盯著杜言的眼睛看,好像要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來。
“這個…怎么說呢,暫時沒有吧?”杜言不知道自己對李燦的那種感覺是不是。
再一想,人家的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是一個吊絲一枚,自己配嗎?
這可是公主呀。
在現代的華夏,早就沒有公主一詞了。
而此時,正在偏殿里側耳中著三人對話的常樂公主,聽到杜言說暫時沒有吧,這么籠統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叫什么話,有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怎么說暫時沒有吧。”
“說,有還是沒有,朕今天答應你,只要你說出喜歡誰家的姑娘,朕就馬上給你賜婚,決不食言。”
“這個,不好說。”聽到李淵的話,杜言有些為難起來。
這要是別人這么問,自己立馬就說出來,可是,李淵呀。
杜言真的為難了,一時不知道怎么說好。
看這情形,是不說不行嘍,李淵跟李建成今天看這樣子是鐵定要改行當紅娘了。
“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這么難說出口嘛,這不像是你的風格。”李建成說道。
嘁,搞得好像你是自由戀愛結的婚一樣。
“沒錯,年輕人,有喜歡的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爽快些,別學得像個老頭似的。”李淵玩意一來,連說話都帶著玩味。
我是爽快了,可是我說出來你打我呀。
杜言冤枉呀。
皇帝賜婚,聽上去很高大上檔次,可是這不是杜言想要的,萬一太上皇審美跟自己出現偏差,誰都知道唐朝人以肥為美,賜一個“屁股大”的“如花”給我豈不是虧死?
不行,絕對不行。
想到這里,杜言說道:“臣謝太上皇的厚愛,可是臣還是想自個找,找一個我喜歡她,她也真心喜歡臣年輕貌美的姑娘。”
沒等杜言說道,李建成跟李淵對視一眼,李淵脫口而出說道:“自由戀愛?”
“對,對,是自由戀愛。”杜言趕緊回答。
完后杜言也懵逼了。
他怎么知道這詞的,難道李淵也是穿越者?
不會呀,要是穿越者,怎么可能會被李世民劫持?
應該不會。
不久,杜言一臉懵逼地從甘露殿出來,嘴里嘀咕地說道:“莫名其妙。”
“不過好在過去了,不然自己終身大事可就虧死了。”
“登徒子,你等等。”杜言出來沒多久,后面傳來一聲常樂公主的聲音。
“臣見過公主,公主萬福金安。”杜言行禮說道。
李燦皺一下眉頭,問道:“剛剛從甘露殿里出來?”
“對呀,太上皇找臣了解些事。”杜言答道。
“聊了什么?”李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著杜言問道。
杜言也沒有察覺,于是說道:“太上皇是關心臣的終身大事,想給臣賜婚。”
“最后怎么樣了?賜了哪家的姑娘?”
“沒呢,臣要自己找,找一個相互愛慕的人。”杜言大咧咧地說道:“臣要找一個年輕貌美如花似玉,要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的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地過完此生。”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燦喃喃地說道,越說越看向杜言的目光越發精彩起來。
這丫頭這是要做什么,不會是想起心上人了吧?
杜言不由得想了起來,同心心里有一些隱隱的刺痛感傳來。
“登徒子,那你現在找到了嗎?”李燦看著杜言問道。
這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還是怎么滴?
“沒呢,正在找,不急,我還年輕,才十七,慢慢找,現在指不定我的白雪公主在哪個角落正在給我繡荷包呢。”
“知道什么叫緣分嗎?”說到感情的事,杜言雖然現在還是個雛,可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嗎?在現代網絡上多的是情感話題的文章。
杜言雖說沒有機會實踐過,可是說到理論知識,杜言一點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特別是在知識匱乏的唐朝來說,杜言敢自信地說:我是情感專家,國家級的那種!
“白雪公主?姓白,難道是別國的公主?”
想到這里,李燦惡狠狠地大聲地質問道:“登徒子,你看上別國的公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