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
“說,此事是不是你做的?”杜伏威瞪著自己兒子。
“不瞞父親,正是。”
“你…怎么會…”這小子太過妖孽了,這樣的動靜可以跟天雷媲美,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天火呀。
火藥,在古代華夏的祖先在煉丹的過程中已經發明出來了,只到到了唐朝,還沒有運用到軍事上,再說了,在唐人的眼中,火藥哪有這樣的威力。
“父親,我知道你想問什么,這個秘方除了我,誰也不知道,我誰也不告訴。”杜言前世是一名職業軍人,這些火藥已經接近于軍事爆破的軍用炸藥了。
“因為如此,我才問父親十一個兄弟里面誰最可靠,不然泄露了出去,咱們家就得玩完。”懷壁其罪杜言是知道的,撇開世家不說,要是讓皇帝知道自己手里掌握這個大殺器,全家就準備去美洲吧。
“去,把你四哥他們幾個找來,我有話要囑咐他們。”這事大條了,杜伏威不親自囑咐不行。
杜言出去不久,唐林五個人過來了。
書房周圍十丈內不得有其他人靠近。
“義父。”唐林他們見到杜伏威說道。
“嗯,坐吧。”
“謝義父。”
“事情我已經知曉,你們千萬要記住,永遠爛在你們的肚子里,不得對其他人說,知道不?”杜伏威嚴肅說道。
“不用義父囑咐,我們知道輕重,永遠爛在我們的肚子里。”
“對。”
其他四人點頭說道。
“嗯,你們的忠心義父是知道的,你們是我杜伏威看著長大的,往后有我杜伏威一口吃的,絕對餓不死你們。”
“沒有義父,我們當年早就餓死了,義父對我們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我們此生絕對不會出賣杜家,如果讓我唐林知道哪個把此事泄露出去,就是跑了天涯海角,我唐林不會放過他。”唐林說完,看了一下身邊的四個兄弟。
這三個特種小隊里面,數唐林的武力最高,自從大哥闞棱跟二哥王雄誕被輔公祏造反殺害后,老三郭文東跟四哥唐林就是這十一個人里面的兄長。
“四哥,你這么看著我們做什么?難道四哥你不相信我們?”七弟蔣宇新平時比較懼怕唐林,看到唐林看著自己,說道。
“不是最好,七弟你平時就愛喝酒,要是酒后沒個把門的,泄露了出去,到時候別怪我不講兄弟情誼。”唐林說道。
“嗯,四哥說的對,往后七弟你就不要喝酒了。”杜言也覺得四哥分析得有道理。
“啊!不要吧,六哥,那…那生不如死呀…”
“這是命令!”
“我不是置疑你的忠誠,只是人醉酒起來,灑后說話沒個把門的,這個不用再討論,吩咐下去,往后沒有我的同意,你們誰也不準喝酒,如有違背,你們是知道的,送十天禁閉。”杜言說道。
“啊…十…十天!”大家聽到十天,個個嚇得好像看見到地獄一樣。
三天即使是鐵打的漢子也得變成姑娘,別說是十天了。
“此事過于重大,不這么做不行,希望兄弟們理解我,不然我們誰也跑不了。”杜言正色地說道。
“言兒說得也有道理,就這么辦,往后沒有允許,你們誰也不準喝酒,特別是在外頭。”杜伏威說道。
“是,義父。”
“去吧!”杜伏威擺擺手,杜言跟五個兄弟離開了書房。
“六哥,什么時候再來一下,那響聲,可帶勁了。”八弟楊秋生說道。
杜言聽到差點摔倒,揣了一腳,說道:“合著剛才的話都白說了是吧。”再來一次,你以為是放鞭炮呢。
五個世家家主被雷劈身亡,這事在世間引起的震動如同地震一般,在朝庭上也不小。
“陛下,昨晚天降異象,五個世家家主被雷劈身亡,連同家人一起,總共有二三十名。有大多數是被倒塌的房子壓死的,這是天罰的征兆,臣以為陛下應該大赦天下,以求上天原諒。”一個姓崔的官員說道。
昨天他們的家主在家無故被雷炸死,今天人心惶惶的。
“臣附議。”
“臣等附議。”
不少世家的官員站了出來點贊說道。
李淵在心里正樂著。
雷劈的又不是朕,要處罰也是處罰你們世家,跟天下百姓有毛關系。
不過李淵不可能表現出來。
“靠,這些人也真是會想,還大赦天下,這腦洞開得不是一般地大呀。”杜言在隊伍里有些想笑。
大赦天下就是把關押在牢房里的犯人都放出來,這還得了?
“臣反對!”杜言站了出來。
“杜學士,你…你這是要與天作對嗎?”那個姓崔的官員看著杜言的目光,恨不得反杜言給吃了。
“哦,杜學士,你有何意見?”終于有一個持反對意見,李淵樂了。
“回陛下,他們這是一派胡言,什么打雷就是天罰,這完全都是狗屁不通。”
“大赦天下天就不打雷了?這是什么邏輯?”
“陛下,這打雷是正常的天象,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的懲罰。”
“大家要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往往高一些的建筑往往是雷劈的首先目標,比如大的樹啦,山坡上的大樹呀什么的,這下雨天,要是在這些東西下面躲雨,往往就會被雷劈到,這根本不是什么上天的處罰,這是正常的天象。”
“還請陛下明察,再說了,那些犯人都是作惡多端的人,要是這么放了,將來給社會造成不定的因素。”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就是這個道理,今天放了他們,明天他們說不定就會再殺人,要是陛下把他們入了,陛下,想想,陛下是不是間接地成了殺人兇手的幫兇了?”
“所以,這個大赦天下萬萬不能,這不是積功德的事,相反,這是有損陰德的事情。”
“陛下,這些人用心不良,求陛下明察。”
“太史令傅奕可在。”李淵問道。
“臣在。”一個穿著紅色朝服四十幾將近五十歲的中年人中跑出來了人群。
太史令,秘書省下的太史局一把手,負責觀察天文,稽定歷數。凡日月星辰之變,風云氣色之異,率其屬而占候焉。
“你是太史令,你來說說,杜言所說可是真的?”李淵說道。
“這個…陛下,據臣觀察,杜學士所說是有一些實據的,在上個月的幾個被雷劈死亡案件當中,都是在下雨天在大樹下面躲雨被雷劈死的,所以…臣贊同杜學士的觀點。”
“臣以為,昨天的幾場案件都集中在萬年縣,大家也都知道,長安城中萬年縣的地勢比西邊的長安縣要高,幾個世家的房子也是比較高的,這就像人們常說的天塌下來首先壓到的是高個子一樣的道理,遭遇雷劈也說不準。”
有理有據,專業人士都這么說了,大家也不想再說什么。
“諸位愛卿,知道了嗎?”
“不要把你們不知道的都歸到上天上,上天不會無緣無故地去處罰一個。”李淵說道。
“關于大赦天下的事,不要再提了。”
“退朝!”李淵說完,站了起來向背面的兩儀殿走去,走完留下一句:杜言、太史令傅奕、太子到兩儀殿里面來。
干嗎呢這是?這么多牛人,干嗎點我的名?
杜言跟了上去,忐忑不安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