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什么草,你當是驢呢?”程處嗣氣呼呼地瞪著眼睛說道。
不管打沒打得過,氣勢不能輸。
“嘿嘿,看你這樣子,真挺像的。”杜言笑著說道。同時在像:這程咬金是不是還沒進貨徹底,怎么生的兒子也一樣,五大三粗的,全身是毛,像只小黑猩猩似的,才十幾歲,胡子就有三四公分長。
“哈哈…”杜言的話,逗得大家笑了起來。
“嚴肅點!嚴肅點!”程處嗣向人群中吼道。
“有沒有錢,沒錢趕緊滾,別當著爺我發財。”杜言說道。
“誰說沒錢了。”程處嗣說完,轉身向后面說道:“把你們的錢湊合著先給我,呆會回去再還你們。”程處嗣說完沒等尉遲寶琳反應過來,開始搜身。
就這樣,長孫沖、尉遲寶琳、杜構、房遺直幾個人身上的錢都被程處嗣搜刮干凈。
“這…都夠了吧?”程處嗣很沒底氣地看了看杜言說道。
程處嗣剛剛沒看仔細,不知道杜言會是個賣菜的,要知道是,他也不想站出來呀。現在好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程處嗣的心里在滴血。
這么多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得上,要是自己父親知道自己在外面欠這么多錢,肯定棍棒侍候。
自己可不像杜言、魏叔玉韋待價跟王石他們這些人,有了五味樓跟冰肆的產業,現在他們幾人可是富得流油,誰不知道。
現在五味樓在長安的名聲可是響得很呀,里面有果汁,還有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
“這才七貫,離二十貫差遠呢。”
“不夠!”杜言說道。
“先…欠著,明天還…還你。”程處嗣小聲地說道。
靠,還是個富二代叫,想賒賬?
“不行。”杜言平靜地說道。
“兄弟,給點面子,求求你了。”程處嗣說道。
“嗯?誰是你兄弟,我們是仇人好不好?”杜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這貨的臉真是夠厚的,轉臉就跟自己稱兄道弟來了。
最后杜言一想,算了。
“行,拿走吧。”給他程處嗣十個膽子也不敢欠錢還不。
程處嗣感恩戴德地走了。
大唐富人的消費能力,真是讓杜言開了眼。
黃瓜三貫錢,那些人連價都不還,還有香菜、大白菜、韭菜、冬葵、黃豆苗、茄子,用不到一個時辰就搶購一空。
就這樣,三車的蔬菜,換了兩車的銅錢,拉回了杜府。
在唐朝,黃金跟白銀的日常交流上不是主流,那些影視劇在客棧吃飯動不動就幾兩黃金白銀的都是騙人的。
日常交易用的還是銅錢,只有大的金額交易才用黃金白銀,因為唐朝,實在是缺金銀。
當然蔬菜還得留下一些送人。
李淵大大這是要送的,還有太子齊王。跟父親要好的薛萬徹、馮立兩位叔叔,還有王石、魏叔玉跟韋待價他們也送去一些黃瓜跟大白菜。
還有杜文的先生祭酒韋澄也送去幾斤黃瓜、白菜。
杜言還是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李燦常樂公主。
杜家莊。
當李燦知道杜言手里有蔬菜,還送了一些給父皇大哥四哥,就是沒自己的份,第二天,直接殺到府來。
“起來!起來!”杜文正在自己被窩里睡得正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吼叫起來,震得杜言的耳膜有些嗡嗡響。
緊接著蠶絲被被人拆開來,一股冷風灌了進來。
“啊!”
“誰這么缺德,掀我被子!”杜言真的生氣了。
有沒有愛心,大冬天的睡得正暖和,掀人被子等于謀財害命懂不?
“登徒子,快點起來。”李燦正氣頭上,也不管什么男女不男女了。
杜言也正在氣頭上,腦子睡得朦朦朧朧,看到是李燦,帶著不善的語氣說道:“李燦,你個小丫頭,你今天發什么神經,掀我被子,想給我暖床呀?”杜言卷著身子把被子拉了回去重新蓋上。
“你…你調戲我,嗚嗚嗚…我告訴父皇,讓他砍你狗頭。”李燦聽到杜言的話,氣得委屈地哭了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閃開!”李燦來到門口,看到四哥唐林跟五哥周三石正伸著腦袋向里面看著,四哥林唐臉上被李燦結結實實地抽了一馬鞭。
“這…”杜言懵逼了。
“不好!闖禍了!”杜言突然醒了。
自己還以為在現代呢就滿嘴跑火車。
讓公主給自己暖被窩,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杜言想到這里,雖然里面是燒著煤爐暖和些,大約在二十三度左右,可是汗都出來了。
快速地穿上衣服,沖出了門外。
“公主!公主!”杜言嚇得連皮靴都沒穿,沖了上去。
李燦正傷心委屈地哭泣著,衣裳被杜言從后面扯了一下。
“放開!”
“登徒子!”李燦覺得還不夠,補上一句。
“公主,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整天吊兒郎當的,嘴巴就沒個把門的,說話不經過腦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哦…不是不是,當成耳邊風算了吧。”跟一個妙齡少女主說這么粗口話不適合。
“公主公主,你怎么啦?是不是這個登徒子欺負你了?”
“咱們回去告訴陛下,讓陛下砍了他狗頭。”侍女小青看到自家公主哭得正傷心,白了杜言一眼,恨不得把杜言吃了。
“沒有,沒有,我們鬧著玩呢。”杜言抹了把汗。
危險,太危險了,動不動就砍呀殺呀的。
做這丫頭的鄰居,看來這個杜家莊的風水不好呀。
“你放手!”李燦停下腳步,看到登徒子依舊扯著自己有衣服,狠狠地踼了杜言一腳。
這一腳正踼在迎面骨上,痛得杜言咝一一聲。
估計都黑了。
俗話說迎面骨傷三年半,沒個把月的,是不會好了。
看到杜言拉著李燦,公主付的侍衛沖了上來,準備拿下杜言。
杜府的兩個特種小隊也沖了上來。
“回去!”杜言看到四哥他們沖了上來,心里一暖,同時杜言冷汗流得更多了。
我的兄弟,你們這是要把事情鬧大還是怎么的?這是公主,還是陛下最寵愛的常樂公主。
你們想干嗎?
你們的覺悟呢,你們的政治覺悟呢?
你們今天要是把這幾十個護衛交待在這里了,明天咱們都得跑路。
杜言雖然平時跟大家笑呵呵地,可一但發起火來,大家都怕。
別說大家的,杜言自己都怕。
大家退了回去。
李燦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要是大家問起來自己怎么說,難道要把發生的一切都公之于眾?
李燦擺擺手也讓公主府的護衛退了下去。
經過這么鬧騰,李燦好了一些。
杜言怎么可能沒看出來。
“公主,剛剛是我睡糊涂了,說話沒個把門的。這話說得好呀,醉酒的話不能當真,這睡得朦朦朧朧中所說的話,也一樣,不能當真。”
“嘿嘿”杜言像個小太監一樣獻媚地看著李燦。
“哼!”李燦又踢了一腳,還是原來的地方,杜言有理由相信,這丫頭是戴著八倍的瞄準鏡來著。
“公主,這外面雪這么大,咱們里面說話,有話好好聊嘛。”杜言說道。
“哼!”李燦轉了個身原路返回。
“呼”
杜言松了口氣,不顧小青那丫頭的白眼。
這丫頭,早晚有一天我收拾你。
杜言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