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警察”來了,杜言也不躲避,直接上前說道:“人是我打的,可卻是他們先在這里侮辱我店里的人,還有是那個長孫沖先動的手,我這是防衛,對,是正當防衛,大家都可以作證。”杜言說道。
“對,我們可以作證。”之前指出程處嗣他們身份的青年人大聲說完,還有幾個人也大聲地應聲,說有需要當證人的自己可以去當證人。
正當防衛?
聽到杜言的話,金吾衛的官兵一臉疑惑。
杜言看著他們一臉疑惑的表情,想著:難道沒有正當防衛一說?
那可就慘了。
“什么正當防衛,老子沒聽說過,全都帶走!”為首的金吾衛的隊正說道。
“公子,都是奴婢害了你,嗚嗚。”看到杜言為了自己而給金吾衛帶走,小譽哭泣著說道。
“跟你沒關系,換作其他人都一樣,你們是我們店里的伙計,我們要是自己的員工的人身安全都保護不了,還開什么冰肆,不如趁早關了得了。”杜言看著小譽說道。
“杜言,現在怎么辦,你要是進去了,我們這個店…”王石看著金吾衛打把杜言帶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估計他們往后可能會報復,你們幾個,把店關了吧,還有萬年縣那邊的那一家冰肆也關了。”
“好好跟大家說清楚,大家每人免費兩人杯果汁,告訴他們,可以帶走,往后就不開了。”
這冰肆一天也爭不了幾個錢,地方還小,杜言早就想關了,現在趁這個機會關了得了,主要把精力放在五味樓上面。
啊?!
真關了。
現場的客人一聽急了。
特別是一些每天必須過來喝一頓才走了那些老客戶可著急了。
這比殺他們還難受。
這幾個天殺的,壞的自己的好事!
大家看到向程處嗣幾個眼神中帶著殺氣。
一想到將來沒有這樣好喝的冰鎮果汁,大家頭都大了。
“諸位,對不起了,今天冰肆經此大難,我們只是個平頭老百姓。生命要緊,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也做不下這樣的決定,冰肆自從開張時候起到現在,謝謝大家的捧場,今天所有的果汁免費,發完就關門。”
杜言說完,接著跟王石他們說道:“告訴后面的操作間,把里面的果汁免費發給大家,還有外面的路人也是,見人就發。見者有份,發完為止。”
“這…這,合適嗎?”魏叔玉有些不舍地說道。
“沒事,聽我的。”杜言說完,被金吾衛押解出來,看到門口上的那賣魚的大爺,跟里面的王石說道:“給大爺跟小丫頭每人來兩杯果汁。”
“謝謝杜公子,謝謝杜公子。”老人感謝地說完,看著杜言臉色有些傷感。
這老天這是怎么啦,怎么好人就沒有好報呀。
看到老人的魚還沒有賣掉,都是些大魚,于是跟老大爺說道:“大爺,你往后打了魚,不要來這里賣了,直接提到萬年縣宣陽坊附近的五味樓,就說我說的,直接賣給他們。”
說完了這一切,杜言被金吾衛跟那十二位被打得內傷的家伙走了。
他們都被杜言打了要害部位,雖然沒出一點血,可是這內傷是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的的,甚至程處嗣跟長孫沖兩個杜言估計已經傷了腎了。
而杜言故意長孫沖直接打了一拳,臉有點腫,看上去顯得比幾個人重。
杜言被押解走沒多久,客人也喝完了一杯果汁,各自拿著一杯果汁走了,臨走時個個那是唉聲嘆氣,為自己往后沒喝到這么好喝的果汁感到惋惜。
要知道現在這冰塊可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客人走后,王石他們也關了店,帶著員工準備到東邊的萬年縣去了。
“唉,唉,杜言不是在這里嗎?你們幾個兔崽子怎么把店關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冰肆的前面,從馬車里面走出來一個拿著拂塵的五十幾歲的老太監。
這人是李淵身邊的近身太監,姓黃名恩。
王石魏叔玉他們也看出來是宮里的太監,于是說道:“是的。”
“他人呢?”黃恩抹了額頭上的汗水問道。
這一趟他可是累得夠嗆,先是跑到杜府杜伏威指著說杜言在這里,自己又得跑這來。
從杜府的頒政坊到西市,那可是整整四個坊的距離,自己容易么我。
現在好了,還沒找到人,自己怎么回去向陛下交待?
黃恩可急了,大聲地說道:“說,杜言去哪了?”
大家看到這老閹人發怒了,魏叔玉直接說道:“剛剛還在這呢,剛剛被金吾衛抓走了。”
“被金吾衛抓走了?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咱家回去要向陛下交代的,要是問不清楚,一會陛下問起來,自己怎么回答?
大家把剛才在店里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當然也有一些夸的成份,不過七成說的是真話。
黃恩一聽。
好嘛,原來是天策府這些屬官的子弟搞的鬼,這大白天的就敢挑戲良家婦女,這是天子腳下,還反了他們。
重要的是害得咱家白白跑這么一趟。
黃恩一甩手里的拂塵,轉身,到馬車里面,尖細的嗓音向馬夫說道:“去金吾衛!”
“公公!公公。”黃恩的馬車剛剛調轉馬頭,后面傳來了魏叔玉的聲音。
黃恩掀開側面的窗簾部道:“什么事?”
“這個還請公公收下,讓公公白跑一趟,這點公公路上喝,解暑。”魏叔玉手里捧著一杯冰鎮西瓜汁遞到黃恩的面前。
黃恩望著眼睛冒著寒氣的白釉杯子里面紅色的冰鎮西瓜汁,蠕動了一下干渴的喉嚨,說道:“嗯,早就聽說在西市開了一家冰鎮的果汁店,沒想到卻是你們開的,咱家收下了。”
馬車里,黃恩閉著眼睛美美好喝了一口果汁,享受著想道: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杜言坐在金吾衛的牢房里面。
自己還是沖動了呀。
不過再來一次,自己還這么做。
連自己朋友特別是女性朋友都保護不了那還算什么男人,不如趁早切了入宮當太監得了。
哎,沒想到這么快又回到牢里來了。
杜言正想著,突然有人走了過來,說道:“你可以走了,外面有人等著,快點!”
聽到話的杜言有點懵逼了。
什么情況?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自己屁股都沒坐熱呢就被保釋出去?連過夜都不用?
“這位大哥,哦不對,這位壯士,是不是搞錯了?”
“你是杜言就沒錯,快點!陛下還等著你呢。”那人說道。
那人說著轉身走了。
邊走邊冤枉地想著:自己容易嗎我,好不容易抓到幾個犯了事的,本來想著撈點功績呢,沒想到卻是陛下要的人。
真晦氣。
說完一臉怨氣地看著牢房里面的程處嗣他們幾個人。
嘿嘿,是陛下找咱就沒錯,嘿嘿,哥們走了。
杜言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杜言一想到是李淵找自己,大笑著走出六親不認的步子,龍形虎步地跨出一牢房。
“喂,喂,怎么把他放出去了,喂!放我們出去,喂!”程處嗣跟尉遲寶琳他們看到杜言大笑著從自己面前走過,拍打著前面的圓木說道。
都是一起抓來的犯人,待遇怎么就不一樣呢。
幾人人委屈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