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代課老師”
杜言走了,王石、魏叔玉跟韋待價三人也不呆,也跟著走了。
“我剛才沒聽錯吧?”一個人看著四人出去,疑惑地問道。
“怎么啦,陳兄?”旁邊一個人問。
叫陳兄的人接著說道:“剛才我好像聽到杜公子的七弟說,陛下讓杜兄入宮是給那些官老爺們授課來著?”
“好像是這么說的,怎么了?有何不妥?”那人問。
“不是不妥,是太意外了。”叫陳兄的人接著說道:“能給那些官爺們授課,那就是當他們的恩師呀,這…這杜公子也真是大才呀。我陳某一介商賈,剛才跟跟杜兄聊幾句呢,要是回去跟我父親說我跟一個官老爺的恩師說上幾句話,甚至成了朋友,不知道我家那位得有多高興。”叫陳某的人興奮地說完,心里想著:自己父親整日罵自己沒個整形,只知道花錢上青樓妓院,今天,嘿嘿,要是他知道自己交了杜兄這位能當官老爺們恩師的人成了朋友,不知道他高興成什么樣子。
“不管你們自己怎么看,反正我打心里是敬佩杜兄。你看看剛才杜兄,始終都沒有一點架子,也一點不像外面官宦子弟,完全沒有一點看不起咱們的意思。”
“我是算是見過些閱歷的人了,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剛才我算是看出來了,要說其他三人還有一點,杜兄那是一點看不起咱們的眼光都沒有,真正是把咱們當朋友。”
“憑這個,杜兄值得我楊康打心里敬佩。”楊康說道。
“嗯,楊兄說的我也同意,杜兄整個人有一種與其他人不同的氣質,怎么說呢,就是…就是,反正就是讓人看起來覺得很親切吧。”另外一個人說道。
“不管從文采還是從五味樓冰肆的做法,杜兄在商業上的智慧一點不比咱們差,再加上他的人品,他是這個。”那人說著豎起大拇指。
杜言急急忙忙進了皇城,打聽之后,有專人把杜言帶到了皇城一個很大的殿內。
大殿內密密麻麻黑色幾案坐著很多人,有中年的,也有五六十歲的老人。
杜言把自己從家里拿來的黑板跟自己制作的粉筆放在中間的首位上。
這粉筆是杜言自己過濾的石灰和水攪拌成泥漿狀灌入小竹子曬干,做成的粉筆。
這是杜言早之前就做好的,想給自己弟弟妹妹上課用。
這黑板是讓七弟蔣宇新板后刷上墨汁曬干成的黑板。
黑板有一平米大小左右。
讓人找來兩張高腳凳把黑板架了起來。
杜言放下自己給徒弟魏石編寫的珠算口訣,說道:“不好意思,臨時做了兩樣東西,所以晚了一些。”杜言看著底下的這些朝庭的精英們說道。
“我在這里首先說一下自己的課堂紀律。我不管你是多少品,來了我這里,就得遵守我的規矩,我在上課的時候下面不允許有其他的聲音在下面開小差,要有什么問題,你可以舉手,我同意了才允許你發言。”
“否則,你就打哪來,回哪去。”
“對于我交待的東西,不允許有反對的聲音,我要求的課后作業,做不完的,我會一個個記著,把每一天的記錄都讓人拿去給陛下看。”
“至于你們自己能學到多少,就不是我知道的了,我可不負責。”
杜言看著下面的“學生”問道:“聽清楚了嗎?”
沒有聲音。
“看來,不說話就是表示默認了?那好,現在咱們開始上課。”杜言說道。
什么叫不說話就表示默認?這黃口小兒也太…太會說了吧。
你怎么不說我們大家都不同意?
下面的人這是第一次聽到不說就表示默認的這個說法。
“接下來在黑板上寫的東西,你們每一個人要把他抄下來,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叫珠算口訣。”杜言說完站了起來,用粉筆在黑板上把珠算加法口訣抄了起來。
看到杜言這個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字,大家都在心里直接:真乃天才。
加法口訣也沒有多少,不一會就抄完了。
看看自己的粉筆字。
“還行,很飄逸。”杜言看了自己的粉筆字在心里默默地說道:還好不是軟筆字,不然在這里“專家”面前咱這個小老師的威嚴可就盡失了。
“像我這樣,照著抄下來,先甭管看不看得懂,這個往后我會講解,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他記下來。”杜言一邊巡禮一邊在人群里面大聲地說道,好像自己是大學的的博士生導師在給博士講課一樣。
“哪位看不清楚的,舉手。”杜言發現教室后面還有一些五六十歲的老者正瞇著眼睛看向黑板的方向,手里卻沒有動,好像看不清楚。
果然如杜言所料,有幾位老人弱弱地舉起手來,說道:“回稟先生,我看不清楚。”
“嗯”杜言回了一聲,接著說道:“還有哪位看不清楚的,趕緊舉手,我看看。”
呼呼啦啦地有十幾位舉手。
杜言來到前面,指著前面那些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說道:“你,你,你,還有你們幾個,跟后面的交換一下座位。”
杜言這個舉動,點了名的人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為什么?憑什么要讓我們讓?”
“這個教室里我說了算,還為什么?憑什么?”杜言看著那幾個不服氣的中年人大聲地呵斥說道:“尊老愛幼這點修養你們都不懂?書都讀到狗向上去了!”
“老人的視力聽力不好,看不清也聽不清,你們這些人不應該讓一讓嗎?”
“虧你們還讀過圣賢讀的人,真讓我為你們感到害臊。”
“趕緊的!不然就滾出這個教室,往后我的課,你們就不用來了。”杜言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下死命令。
自己是個“代課老師”“臨時工”,說穿了來這里就是走個過場,教會了你們珠算法就完事,往后咱誰也不見著誰,跟他們杜言不用廢什么話,直接下達命令。
惹急了我,直接不干,讓李淵來給他們上課。
看到杜言的威嚴,點了名的那些人只好不情愿地起身拿起自己的文房四寶跟那些老人交換座位去了。
換好了座位,杜言接著說道:“寫完的舉手,我看看,抄完了我再接著抄,這還沒完呢。”杜言走在過道里看著大家刷刷地用毛筆在泛黃的宣紙上抄寫著。
看到大家手里的毛筆字,杜言一陣感慨。
“這里隨便拉一個出來放到現代,那是妥妥的書法家有木有,這要是讓現代那些所謂的書法家看到了,不知道做何感想。”
一個時辰后,終于把珠算的加減法口訣還有除法口訣的歸除法、商除法,還有乘法口訣都抄寫完成。
“講一下。”
“剛才大家抄寫的口訣是你們學習這個算盤的口訣,非常重要,就像是一個武功秘笈對武者一樣重要。作用我就不多說了。”
“我要求你們在兩天的時間里把前面兩個加減法口訣都做到倒背如流,這是一個課后作業。兩天后我來上課是要一個個地檢查,這是要記錄向陛下呈上去的,要是背不出來,你們自己想想吧。”
“下課。”杜言說道。
“還有,我這里的黑板跟粉筆不準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