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新生的眼睛
宇智波帶土的事情雖然情有可原，但是他雖犯下的罪孽，完全可以說是死有余辜。
波風水門內心也十分的糾結，他和宇智波啟所說的話，其實只是想表達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希望等帶土完成任務，并且自己選擇死亡的時候，能讓帶土不在背負那么沉重的罪孽。
沒錯，波風水門認定帶土在完成宇智波啟布置的任務后，會選擇自我了斷這一切。
失去琳就等于失去一切的他，恐怕是沒辦法接受自己獨活于世的孤獨。
而且他現在還活著，最大的動力恐怕就是為了報仇，并且為了救贖。
好讓自己死后，進入凈土面對琳時，不再是猶如一頭人神共憤的怪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木葉忍者。
一個為了木葉、為了忍界和平，而選擇潛伏在敵人當中的合格忍者。
宇智波啟自然不會拒絕，實際上他和波風水門的思維方式還出現了一些偏差。
他可不打算，讓帶土就這樣死去。
整個忍界的悲劇已經有那么多了，雖然宇智波啟從來不是救世主。
而且在嚴格種意義來說上，他干的壞事可比他做的好事多多了。
但是那么多的悲劇，在符合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他為什么不選擇改變一下呢？
宇智波一族是如此，波風水門也是如此，而宇智波帶土亦可以是如此！
“啟君，你覺得我們應該什么時候全面推動這樣的改革。”
宇智波帶土這件事結束后，波風水門果斷把收斂了情緒并且這件事拋到腦后。
“鹿久察覺到我們的意圖，恐怕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察覺得到，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很簡單，那就是等。”宇智波啟思索了一下，然后才開口說道。
“發現我們的意圖，也不能完全猜到我們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們恐怕唯一能料想到的，就是家族忍者的權利會受到限制。
畢竟三代目在位的時候，無論他的具體想法是什么。
他也確實做過提高平民忍者待遇，只是他把兩個族群弄得對立了起來而已。”
雖然宇智波啟確實不爽三代目火影，但是他也不會否認三代目火影做的事情。
無論出于任何目的，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利也好，為了搞垮血繼家族而延續二代目的政策也罷。
他確實提高了平民忍者的一些待遇。
因此波風水門就算做些什么，恐怕也會被理解為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提高平民忍者的待遇而已。
想要全面推廣，這件事真不能著急。
雖然波風水門的愿望，是實現木葉村忍者們的平等。
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在削弱家族忍者的權利。
因為上忍變得無比重要，而且還控制數量。
那么那些比你更加奮斗，并且得到了足夠資源傾向的忍者。
他們那么龐大的人口基數，絕對會成為家族忍者們的噩夢。
家族忍者和平民忍者相比，就是家族中有足夠的資源而已。
事實上他們能出來的頂級人才也就那么幾個，甚至還可能沒有！
但是平民忍者呢？
那么龐大的一個基數在那里，總會有一些甚至更多人冒頭。
到時候上忍席位被平民忍者占據絕大多數后，完全可以用‘末日降臨’來形容這些家族忍者了。
“所以為了避免家族忍者的反撲，我們必須慢慢來。”宇智波啟開口說道。
“取消特別上忍的同時，加強上忍的一定話語權，這件事你在開會的時候討論過，因此這件事必須實施。
只不過腳步要放慢，有些東西不能一次性全部放出來。”
“就按照計劃，開始逐步控制上忍的數量吧。”波風水門點了點頭，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那么接下來呢？相比啟君心理早就想好了吧。”
“差不多吧。”宇智波啟點了點頭：“控制上忍的數量其實后，就要讓人們把目光從‘上忍’撤離，最好的方法其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擺在眼前了？”波風水門楞了一下，隨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說....霧忍？”
宇智波啟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霧忍！
霧忍這件事可大可小，畢竟這無關他們木葉什么事情。
但是霧忍突然‘閉關鎖國’，自然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封閉起來就沒有了交流，沒有交流就會變得神秘。
一旦神秘，就會引起人們的猜忌。
這樣的猜忌只需要控制輿論的導向，就可以朝著任意的方向發展。
尤其是現在的戰爭看似結束，但是到處卻沖突不斷的情況下。
何況木葉剛剛受到了九尾的突襲，不了解真相的人說是驚弓之鳥也不為過！
“我明白了，我會讓暗部的人傳遞一些信息出來，并且引導大家朝一些方向去想。”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所以，這段時間我們是不是要提升中忍和下忍體系的規劃建設？”
“當然，相對于上忍，中忍和下忍的話語權則沒有那么高。”
宇智波啟點了點頭：“但是也要給他們足夠的述求以及足夠的希望，讓他們有明確的上通道。
不過這些都是需要你以及你的幕僚團來制定。”
“幕僚團？”波風水門楞了一下，隨后他才問道：“你的意思是，奈良一族要加入？”
“他們那么聰明，自然會想到很多我們考慮不到的東西。”宇智波啟笑了笑。
“而且，家族模式想要取消、徹底壓制都是不現實的，尤其是家族忍者出現頂級強者的概率可比平民忍者要高。
我們要做的就是減少他們話語權，讓他們清楚自己定位并且慢慢的配合，以至于最后的融合。
多些朋友，把更多的人拉到我們的船上，給予一定的好處并得到一定的支持，這才是我們最該做的。”
波風水門點了點頭，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難怪你要弄出‘特長生’這個概念。恐怕并不只是戰斗忍者的偏向，更有這種文職忍者的培育想法吧？”
“當然，一艘大船除了船長大副之外，可不僅僅只是劃船的水手，我們還需要更多的人來給我們指引航路。
只有這樣，這艘船才不會輕易入水，導致最后的沉沒。”
“綾大人，時間很晚了，您還不回去嗎？”
在日向一族的書庫內，原本真認真看著一本書籍的日向綾，忽然被一個聲音給喚醒。
之前的她已經徹底沉浸在了書本之中，她正在認真的尋找著資料，她不希望錯過任何的細節。
無奈的抬起頭來，日向綾的目光看向了‘打擾’她的人。
是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這里的管理員之一，同時也是一個日向分家的成員。
日向一族的書庫說起來也非常的奇特，名義上管理這里的人是宗家沒錯。
但實際上真正會在這里工作的，都是分家的成員。
而且這個書庫還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潛規則。
那就是，幾乎不會允許分家的人，進入其中閱讀文獻。
用分家管理分家，這是宗家的一種慣用手法。
日向綾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她也懶得去管這些人。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在得到了日向日足許可第一次來到這里，就差點引起了麻煩。
因為看守這里的管理員，根本不敢相信這件事。
甚至就連那個名義上的管理者——一個族老也完全不去核實事實到底如何，他直接拒絕了日向綾的進入。
日向綾這一次并沒有沖動，而是選擇返回并且把這件事匯報給了日向日足。
結果就是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走進了這里，這也算是狠狠給了所有管理員一記耳光。
“我說過，不要打擾我。”
日向綾抬起頭來，目光清冷的看著眼前和這個中年人。
不過在她注意到現在的時間后，她的目光在沒有那么具備攻擊性。
“已經到要閉關的時間了嗎？”
“是的，綾大人。”
這個中年人微微低下了頭，但是他的神情中卻顯得不并不是那么的甘心。
日向綾敏銳的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但是她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在她看來這個家伙恐怕是誤會了什么，又或者認為自己也是一只‘爭寵的奶狗’？
搖了搖頭，日向綾站了起來。
她根本沒有去把桌上的書籍放回去的打算，反正眼前這個家伙會做這些事的。
完全無視了眼前這人，日向綾朝著門外走去，只是剛走了幾步她就愣住了。
因為她注意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躺著一本看起來只有幾頁的書籍。
這樣的書籍一般很難引起日向綾的注意，她要尋找的是日向一族的歷史。
歷史類的書籍往往都會顯得非常的厚重，迎面就能感受到一股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可是這一次日向綾感覺都玩味的是，那本波波的小冊子的名字居然是‘竹取一族’。
竹取一族，實際上就是現在的輝夜一族。
具體歷史上是什么時候改名的她也不太清楚。
但是她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既然這個冊子放在他們日向一族的書庫內，是不是說了一些問題。
就比如曾經的輝夜一族和他們日向一族走得很近，就比如這一族可能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那些人？
想到這里，日向綾走了過去，她感覺自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了....
潔白的雪花不斷地從天上飄落，冬季的腳步也慢慢的降臨到了木葉當中。
仿佛只是一夜之間，原本還秋風吹拂的木葉，已經裹上了一層白色的外衣。
時光冉冉，一年前的這個時間，宇智波啟還在謀劃著，如何讓波風水門坐上四代火影的位置。
而一年后的今天，宇智波啟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甚至他還把波風水門推向了，原著中從未有過的高度。
雖然未來變得有些撲所迷離，但是那又如何？
宇智波啟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他的存在已經攪亂了很多東西。
既然如此，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有意思些，難道不好嘛？
靜靜的站在宇智波修的維生艙前，宇智波啟看著維生艙內那身影，臉上無喜無悲。
一年前他就準備要融合永恒眼，大半年前他開始了這一項行動。
然而這雙眼直到現在才算是被融合出來了。
從這雙眼睛在誕生的時候，到底遭受到了怎樣的‘非人待遇’，恐怕也只有宇智波啟說得清楚了。
這雙眼睛可以說是真的嚴重‘營養不良’，但是它的本質已經超越了萬花筒。
恐怕唯一的差別，就在于對術的增幅上吧？
宇智波啟也不敢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想，所以他必須要親自試驗一下這雙眼睛的強度才行。
“日向綾今天還沒有過來嗎？”宇智波啟忽然開口對著身旁的伊織問道：“她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有過來？”
“綾老師這段時間這段時間還是會抽空過來的。”伊織小聲的說道：“只是時間不太確定，她應該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是嗎，綾老師？”
宇智波啟回頭看了伊織一眼，隨后才把目光收回繼續放在宇智波修的身上。
“看來你和她關系還不錯嘛？算了，這是你們的事情，既然她不在你就來充當記錄員吧。”
“我....”伊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有些不太確信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件事。
她確實和日向綾的關系還可以。
因為平日的朝夕相處，這位比她大了快一倍歲數的姐姐，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可以說在親密度方面，她對日向綾顯得比對宇智波啟更加的具有好感。
因為宇智波啟給她的感覺是太冷淡了，雖然這種冷淡中確實帶著也許的溫度。
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伊織感覺很不適應，相反日向綾卻給了她和在宇智波啟家里差不多的溫度。
其實敏銳的伊織知道，那位看起來很溫暖的大姐姐，內在上其實和宇智波啟差不多。
只是伊織從來不奢求太多，哪怕只是看起來的溫暖也會讓她感覺到安心。
宇智波啟收養她并給了她一個家，這讓她內心十分的感激，同樣也在這個家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只是對于宇智波啟.
她始終感覺自己無法靠近，哪怕她不斷地嘗試也無法真正做到。
“不要你做太多，畢竟你不是日向綾，你沒有她的白眼。”
宇智波啟平淡的說道：“我告訴你數據，然后你負責記錄，之后把這些東西交給日向綾讓她來找我好了。”
說完這句話，宇智波啟也不在理會這個小家伙。
他走到維生艙強隨意按了一個按鈕，很快這個艙門就被打開了。
單手結印，宇智波啟平靜的看著在他控制下緩緩掙開雙眼的宇智波修。
這一幕，讓站在一旁的伊織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
只是宇智波啟根本沒有絲毫的停留，在保持著結印的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覆蓋在了宇智波修的眼睛上。
手指輕微用力，下一刻他的手在抬起來的時候，手指尖已經多出了一枚眼球！
這顆眼球異常的猩紅，混合著血液看起來無比的邪惡。
尤其這眼球上還帶著詭異的波紋，更是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感。
伊織身體有些發抖，她似乎被眼前的一切都給嚇到了。
但是宇智波啟絲毫沒有照顧她情緒的打算，放好一個眼球后他立刻又被另外一個眼球給取了出來！
“把這里的情況處理一下吧。”宇智波啟做完這一切后平靜的說道：“日向綾應該教過你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吧？”
“是的....可是...”伊織有些欲言又止，她的目光來回在宇智波啟和宇智波修身上打轉。
“怎么了？”宇智波啟皺了皺眉頭：“做不到嗎？”
“啟大人，他還活著....”伊織指了指宇智波修，她的身體似乎也有些顫抖了起來。
還活著？
宇智波啟默然，確實，按照生命狀態來說宇智波修確實還活著。
但是按照正常人倫來說，此時的宇智波修已經沒有了屬于自己的‘靈魂’。
他是那種無法在被喚醒的人，完全可以把他定義為‘已經死亡’。
轉過頭，宇智波啟凝視著伊織，隨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有意思的是，這抹笑容看上去一點都不冷。
“下不了手嗎？”宇智波啟聲音很輕柔：“好吧，我明白了。”
話音落下，宇智波啟也把第二個眼球放好了，眨眼間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苦無。
而這把苦無精準的直接刺進了宇智波修的左胸！
宇智波修的身體抽搐一下，他的嘴巴微微張開，配合那雙空洞的還在不斷留著血的雙眼，看起來是那么的恐怖。
伊織的瞳孔瞬間放大，她雙手握緊似乎想大叫，但是她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卡主了一般。
隨著宇智波修的身體抽搐停止，她的雙手才緩緩的松開。
“既然你不敢下手，那么現在....”
宇智波啟平靜的轉過頭看向了伊織，他的聲音依舊輕柔：“現在你就可以處理他的尸體了吧？”
說完這句話，宇智波啟也懶得去管她。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可能給這個女孩心里留下很大的陰霾。
可是宇智波啟也不在意這些事情。
他確實沒想過要讓這個小女孩成為一個忍者。
但是在這個略顯可悲的世界上，你連這樣的心態也沒有，那真的就讓他失望了。
宇智波啟承認，他自己當初心態也很差。
但是也不會差到不能執行這樣的事情，即便當年的他內心翻山倒海甚至惡心到腸胃翻滾。
緩緩走到一個開闊的房間內，宇智波啟拿出了一個干凈的器皿。
然后他就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雙沾滿血跡永恒眼。
他發現自己好像現在真的越來越依賴日向綾這個女人了。
如果這個女人在這里的話，宇智波修的處理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說什么，甚至現在永恒眼的相關也不需要他自己動手。
宇智波啟有些奇怪，這個女人現在搞些什么，這段時間他還真的有些少見到她。
“真是的，這玩意到底怎么清洗啊。”
宇智波啟有些郁悶，他可不想和宇智波斑或者志村團藏一樣。
完全不管上面是不是有別人的血，直接塞進自己的眼眶中。
“交給我吧，省的你直接把這雙眼睛給毀了。”就在宇智波啟郁悶的時候，他的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宇智波啟歪了歪頭，看著來人他聳了聳肩：“我還以為你打算退出了呢，這段時間在忙些什么？”
來人自然是日向綾，宇智波啟并沒有關上這里的門。
他在等著伊織進來，只是他沒料到進來的人會是日向綾而已。
日向綾走到宇智波啟身邊，直接接手了他手上的清洗工作。
她的手法很熟練，似乎早就已經做過了很多類似的操演了一。
宇智波啟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要看著她就足夠了。
“退出？怎么可能？”日向綾很快就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了：“只是因為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所以一直在研究罷了。”
“是嗎？”
宇智波啟看著她遞過來的一對已經處理好的眼睛，他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什么樣的資料，然你那么沉迷？”
“我似乎找到了和日向一族對應的家族。”日向綾聲音平淡，但是她的話卻讓宇智波啟愣了一下。
不過日向綾沒有在意宇智波啟的反應，她繼續開口說道：“宇智波和千手一族有基因上的互補，我也在考慮日向是不是也是如此。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是使用千手的細胞，雖然我很訝異它也能對我其效果，可是我也想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日向，恐怕真有這樣一個族群在對應。
所以我仔細的翻閱了資料，很意外的我找到了一個族群。
找到了一個百年前和日向一族有著親密交往，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又分道揚鑣的族群。”
宇智波啟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難道真找到了什么東西嗎？
不過看她的表情應該是真的沒錯，難不成宇智波啟的猜想還是對的。
甚至輝夜一族和日向一族幾百年前就在一起，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嗎？
想到這里，宇智波啟就有些郁悶了，假如真的是輝夜一族，難不成自己還要去一趟霧隱村不成？
“我知道了，是哪一族？”宇智波啟壓住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開口詢問道。
“不著急，有些東西還需要我繼續確認。”日向綾搖了搖頭。
“還是先看看這雙眼睛的效果吧，畢竟，我們為了它可是費了不少時間和經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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