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弓箭手后,楊翼飛身形騰空而起,雙手一伸,兩把無托MP5K短沖出現在手中,身子凌空一轉,便躍上了馬車車廂,對著那些舉著彎刀,挺著長矛沖上來的韃子兵扣下了扳機。
“突突突突…”
“呃啊…啊啊啊…”
韃子兵成片栽落下馬,戰斗瞬間爆發,然后韃子兵們瞬間懵逼,完全搞不清現在是什么狀況。
李莫愁一個彈匣很快打空,20發子彈干掉20名韃子兵,雖不是槍槍爆頭,卻也算得上彈無虛發了。
主要是對方靠得實在太近,不過兩丈,即六七米的距離,可以說只要會開槍的人,就不可能打不中。
手槍空倉掛機,李莫愁沒有絲毫遲疑,大拇指一按彈匣按鈕,彈匣向下滑落,同時左手在腰間一抹,脫出的彈匣尚未掉落在馭位上,第二個滿彈匣便已插入槍膛中。
大拇指又一撥空倉掛機桿,套筒回位,順便上膛,李莫愁沒有絲毫停頓,立刻又開始舉槍射擊。
這一套動作李莫愁做得行云流水,流暢無比,用時不過一秒左右,便似一個已經練習了無數次的特種兵一般。
而事實上,楊翼飛只是在路上教了她一次,她自己練習了幾次而已,之所以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做到這種地步,得益于她自小習練天羅地網勢,雙手敏捷至極。
楊翼飛換彈匣更簡單,子彈打空后,手中槍械消失了一瞬,再出現在手中時,子彈便已上滿,以念力拉動槍栓上膛,隨后又對著韃子兵掃射開來。
韃子兵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減少,如下餃子般自馬背往地上栽落,那密集的隊形,太過靠近的距離,實在太方便楊翼飛掃射,僅僅十數息時間,便已傷亡過半。
楊翼飛在掃射時,還順手照顧了一下那些外圍看熱鬧的韃子百姓,雖然他們不是軍人,但既然選擇跟著軍隊前來宋土當入侵者,那么楊翼飛槍下就絕無冤魂,況且,去軍營報信的是這些家伙吧?
剩下的韃子兵終于開始恐懼,一個個嘰里咕嚕以蒙語叫著諸如“妖法”“妖人”之類的話語,便想撥轉馬頭逃跑。
然而在百米距離內,依舊是楊翼飛的攻擊范圍,這鎮子中央的大道是一條直路,韃子兵分前后兩邊逃跑,他著重干掉了后方那些。
將往后逃跑的韃子兵殺光后,轉過頭來時,前方的韃子兵已經跑出百米,不過他們也只剩下三十幾騎。
“楊郎,他們要跑掉了,我們快追吧!”李莫愁將最后一個滿匣裝進了槍中,跳下馬車,回頭對車廂頂上的楊翼飛叫道,臉上竟帶著興奮之色。
在韃子兵跑出十五丈距離后,她的命中率就大大下降,要好幾槍才能打中一個,畢竟她只是學會了用槍而已,根本不懂射擊,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屬于非常有天賦了。
楊翼飛看著那些韃子兵的背影,冷笑一聲,道:“他們跑不了,我再給你看一件強力法寶。”
翻手收起沖鋒槍,楊翼飛雙手一攤,那架奪自追蹤者的半自動火箭筒出現在手中。
李莫愁目光灼灼的看著被楊翼飛扛到肩上的火箭筒,這么大一支,威力肯定也強得可怕。
楊翼飛將6發裝彈的半自動火箭筒抗在肩上,略作瞄準,便果斷扣下扳機,且連續發射了兩發火箭彈出去。
“嗤…嗤…”
李莫愁只見兩個長筒狀物件,在空中拖出兩道煙柱,速度極快的向著逃走的韃子兵飛射而去。
“轟…轟…”
兩聲劇烈的爆炸,讓李莫愁身子連抖了兩下,兩團火光騰起,待爆炸的煙霧散去,她發現,那些逃跑的韃子兵,連人帶馬沒有一個還能站著。
甚至有的直接四分五裂,四十來丈外的地面可謂是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四散,有人的,也有馬的。
李莫愁杏眼圓睜,顫聲道:“好…好厲害。”
聲音顫抖卻是因為興奮,而非恐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莫愁此女真的很恐怖,她對殺戮的適應力強得可怕。
放在后世說不定就是個女戰爭狂人,而若放在仙俠世界,十之八九是個屠戮蒼生的女魔頭,嗯,事實上在武俠世界也一樣是個女魔頭,只是達不到屠戮蒼生的程度。
楊翼飛收起火箭筒,躍下車廂頂,聞言嘆道:“厲害是厲害,就是有些傷天和,一般情況下,我也不愿輕易使用這類法寶。”
李莫愁聞言頭一揚,道:“誰讓他們要逃跑的,如果不跑,老老實實被子彈打死,還能留個全尸呢!”
楊翼飛無語的看了李莫愁一眼,好魔性的邏輯,我竟無言以對,不過對韃子,這套邏輯非常適用。
短短兩分鐘不到,兩百余韃子兵便全軍覆沒,雖然地上還有些沒有被命中要害的沒死,但楊翼飛也不打算浪費子彈去補槍了。
這個時代自然沒有治療槍傷的手段,受了槍傷基本上可說是必死無疑,當場死了反倒干凈,沒死的只會讓自己受更多的罪,最后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這場戰斗被許多人目睹,雖然從韃子騎兵來了后,街上就已經沒有一個漢人,但是街道兩旁房屋的窗戶邊,不乏偷偷觀望的人。
楊翼飛四下掃視一眼,突然生出一股惡趣味,他取出一根金條舉在手中,大聲道:“所有漢家百姓聽著,我夫婦二人來自南方,專為屠戮韃子而來。”
“初至貴寶地,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韃子兵駐地所在,正所謂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有黃金十二兩,哪位朋友愿意為在下帶路去韃子兵駐地,這十二兩黃金便贈予他。”
“噗哧”
楊翼飛話音一落,李莫愁頓時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這番話以跑江湖賣藝之人的口吻說出來,卻有著說不出的喜感。
“公子…”便在此時,一聲大呼響起,“我不要黃金,我愿帶你們去韃子兵駐地。”
兩人轉頭看去,輕咦了一聲,卻見剛才給他們報信那樵夫此時正大步向他們奔來。
待他奔到近前,楊翼飛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是你啊!你怎么還沒回家?”
那樵夫聞言慘笑道:“家?我哪里還有家?如今那破茅廬也不過就是一個容身之所而已。”
楊翼飛臉色沉肅下來,“你的家人被韃子害了么?”
樵夫緩緩點了點頭,沉聲道:“小人張勇,本是南陽人士,自小沒了爹娘,是姐姐將我帶大,十多年前姐姐被當地韃子里正強搶回府,不堪受辱投了井。”
“我尋機打死了那里正,逃到此間鎮外小集村,又累又餓,昏倒在村外,幸得村民相救,我便在那村中搭了間茅屋,以砍柴為生,茍活至今。”
說完自己的經歷,張勇自懷中掏出那根金條,捧到楊翼飛面前,雙腿一屈跪倒在地,“公子仁義,小人不求富貴,但求公子收下小人做個隨從。”
“小人愿為公子夫人牽馬執鞭,赴湯蹈火,只求公子傳我屠戮韃子的本領,小人必誓死效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