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凌厲的劍光齊齊刺向了天宇子分身,每一道都蘊含了極強的毀滅之力。
畢劍塵、洛晫和玄微子同時出手,而且全都是拼死一搏的劍招。
曹凡于他們三人可全都有救命之恩,而且他們接下來與天宇子分身的戰斗也離不開他所提供的造化魔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坐視曹凡就這么被天宇子分身抓走。
撒鐸也出手了,他直接從天宇子分身的另一側發起了攻擊,與其他三大界主形成了夾擊之勢。
吞天傘已困住曹凡,暫時無法被御使來抵擋眾人的攻擊。更何況面對四大元道境后期強者的圍攻,吞天傘也支持不了多久。
天宇子分身想要借助空間法則力從眾人的夾擊中遁走,但誅神斧正是克制空間法則力的至寶,斧勢所卷起的恐怖毀滅力量甚至壓制住了天宇子的身形,他再想要抽身遠退已經來不及了。
劍光疾閃處,天宇子的身形已經化作一道金光突破了包圍圈,但他身后飛起的一蓬血霧顯示他終于還是受傷了。
在失去先機的情況下,面對四大元道境后期強者的瘋狂圍攻,即便是天宇子分身,也無法全身而退。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幫忙!”天宇子分身終于想到了承垣道尊,沒好氣地訓斥道。
承垣道尊雖然心中對天宇子分身已生嫌隙,但他畢竟忠心耿耿,哪怕心中有所不滿,還是立即應了一聲飛身趕了過來,與天宇子分身背身而立,神色凝重地盯著撒鐸等對手。
四打一,撒鐸他們尚還有擊敗天宇子分身的可能,加上承垣道尊,這戰就難打了。
“你拖住他們兩個,我先殺了其中一人再說!”天宇子分身一指撒鐸和畢劍塵,向承垣道尊冷冷地下令道。
撒鐸和畢劍塵是此時攻擊天宇子分身的四人當中狀態最好、實力最強的兩個。若是承垣道尊處于全盛狀態,勉強還能拖住他們片刻,但他所受的傷相當嚴重,拖住一個都夠嗆,更何況要同時對付敵人中最強的兩個。
而且天宇子分身的語氣十分冷酷,顯然對承垣道尊的生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才是讓人最為心寒的。
“也罷,既然當初選擇了追隨于他,今天便為其盡忠而死吧!”承垣道尊把心一橫,隨即便不顧一切地燃燒自己大量的珍貴精血,瘋狂地沖向了撒鐸和畢劍塵。
承垣道尊本就擁有元道境八層的修為,此時又心存死志,損耗精血來臨時拔升自己的戰力,一時間還真就纏住了想要與同伴會合的撒鐸和畢劍塵。
“當”地一聲響,洛晫的兵器已經被天宇子分身所擊飛,后者一連數道掌心雷逼退了玄微子,反手就是一劍狠狠地刺向洛晫的心臟。
生死攸關之際,洛晫不得不同樣損耗大量精血讓自己強行從天宇子分身的界域力量和空間法則力雙重壓制下遁閃了出去,勉強避開一次死劫。
天宇子分身依舊面無表情,身劍合一化作一道金光疾速飛向了洛晫。曾經斷過一臂一腿的他便是天宇子分身擊破撒鐸他們四人組首要的突破點。只要他徹底倒下了,天宇子分身再要收拾掉撒鐸他們就輕松了許多。
洛晫心中大駭,有心想要不顧一切地再次損耗精血遁走,可是天宇子分身的來勢委實太快,而且還將其空間意境施展到了極致,不等洛晫反應過來,金光已經要從他的胸口狠狠穿過。
眼見洛晫此番已經是在劫難逃了,那即將洞穿他身體的金光卻突然間急停了下來,緊接著另外一道金光卻從這到金光中激射出來,直飛天際而去。
這么瞬息的停頓洛晫自然不會放過,他的身形趁機掙脫了對手的壓制,疾速遁閃到了玄微子的身旁,二人終于重新會合在了一起。
天宇子分身終于再次顯露出了身形,不過身上卻又平添了一處傷口。他持劍的手臂,不知道何時竟然被擊穿了個透明窟窿,鮮血從兩端汩汩流出,煞是驚人。
“神眼之光!”
天宇子分身那張始終面無表情的死人臉終于動容了起來。他甚至都顧不上痛惜被金光穿破的吞天傘和隨即被金光余威所擊穿的手臂的傷勢,一對冷冽的眸子死死地盯住已經隨金光脫困而出并重新在千丈外現身而出的曹凡。
這不是古神族的頂級神通絕學嗎,怎么作為古神族死對頭的古魔族區區一個修為低下的螻蟻也會施展?
洛晫和玄微子全都露出了狂喜之色,他們對于古魔族這個亞圣王的尊敬和依賴可是遠超撒鐸這個古魔族的最高領袖。如今曹凡從吞天傘成功脫困,他們立時得到巨大的鼓舞,戰意高漲。
撒鐸的目光露出了困惑之意,他第一次對曹凡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超卓的時間神通,驚人的丹道天賦,對黑暗法則力出神入化的掌控,這都在撒鐸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但他絕對不相信他古魔族子弟會有人能夠習得就是古神族都極少有人會施展的神眼之光,而且還將其修煉到如此高階的地步。
撒鐸身邊的畢劍塵卻早已習慣了曹凡的種種逆天的表現,此時見到他在脫困的同時居然還能重創天宇子分身,不由得精神大振,趁著同樣被震驚到的承垣道尊還沒回過神來的功夫,猛地將手中道劍向前一送,“噗呲”一聲,劍鋒徑直刺入了承垣道尊的胸膛。
沒等畢劍塵把劍抽出,承垣道尊的身形已經借勢倒飛了出去,避免了被對方將劍鋒攪動自己身體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
即便是這樣,承垣道尊所受到的傷勢也已經嚴重至極。重重的虛弱感迅猛地向他席卷而來,他已經無力再繼續戰斗下去了。
撒鐸眼中厲色一閃,龐大的身軀向前一個沖鋒,手中誅神斧高高掄起,便要一斧將承垣道尊劈成兩半。
承垣道尊看向了天宇子分身,后者正在與玄微子、洛晫和曹凡對峙著,對于命懸一線的他根本就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