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折騰
所謂“意至丹來”，可不是指用意念想一想，就能把丹藥煉制出來。這里的“意”指的是各種法則意境，通過精準地融入所需要的法則之力，使之匯聚成實體丹藥。
這一步是最為困難的，如果煉丹者無法將所煉制丹藥需求的相關法則意境掌控到一定的層度，根本就無法成功凝聚出丹藥的雛形。
曹凡現在掌控得最出色的是時間意境、空間意境、黑暗意境、劍之意境和木之意境，其他如火之意境、力之意境、精神意境等，也都有頗高的造詣。此外，他作為太上九重界的主宰，對于其他眾多的法則意境也都有一定層級的理解。這“意至丹來”對別人而言完全就無法做到，對曹凡而言則根本不是問題。
不過在真正開始自己“無中生有”的法則煉丹術之前，曹凡還是借助自己出神入化的模擬煉丹術先進行了數日時間的推演，這可以極大地減少他開始煉丹時可能犯的各種錯誤。
太息之海外，當初逃出來的人們并沒有多少人就此離去。尤其是天理道主和血魁道主二人，不死心地再次來到了太息之海的邊緣處，一邊養傷，一邊等候時機。
他們所等候的時機便是曹凡奇跡般地從海底逃出來或者那巨型心臟徹底進入休眠狀態。
這一次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光是珍貴的精血就損耗了極多，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萬世道主、文諸道主和靈心道主三人雖然沒有經歷海底那場驚心動魄的遭遇，但他們三人同樣不想輕易放棄，也在附近耐心地觀察著遠處海面的動靜。
這一日，幾人突然間發現四面八方的虛空元氣猛地向太息之海的中央位置匯聚而去，動靜非常之大。
就連傷勢依然頗為嚴重的血魁道主和天理道主也和眾人一起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望著眼前這驚人的一幕。
“難不成是有人在修煉？”萬世道主驚疑不定地說道。
“這虛空元氣法則力混雜，并不適合我輩修士直接吸收，應該不是！”文諸道主搖頭道。
“莫非是那巨型心臟準備要從海底沖出來了？”血魁道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聲音不無恐懼之意地說道。
天理道主的目光也露出了忌憚之色。若真是這樣，他還真得逃了。那東西實力之強完全顛覆了他對強者的認知，若等到對方真從海底上升出來，他還真沒有把握逃得掉。
幾人全都不敢繼續在岸邊停留，身形紛紛向后退去。
過了一刻多鐘時間，天空中的異象這才終于漸漸散去，太息之海的上空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天理道主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海底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若真是那巨型心臟要升上來，不可能現在還這般風平浪靜。
過了一會兒，心有不甘的幾人又再一次返回到了太息之海的岸邊，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遠處的動靜。
他們只待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剛才那恐怖的虛空元氣匯聚異象竟然又再次出現了，依舊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幾個道主不得不再次卷鋪蓋跑路，又一次退到了遠處。
不過與上次差不多，這一次異象同樣也沒有持續很久，太息之海再次平靜了下來。
這一次他們有了經驗，并不急于返回岸邊，而是在遠處耐心地觀望著。過了五六個時辰后，一切還是平靜如常，他們這才再次回到了岸邊。
不曾想，只過去不到一個時辰時間，那異象竟又再次出現，而且比先前兩次還更加猛烈，眾人不得不再次落荒而逃。
這之后，被折騰得夠嗆的幾個道主索性就在離岸邊五萬余里的地方待著，不敢再輕易靠近了。
他們不靠近，天地的異象卻沒有停歇的意思。基本上是每隔半個多時辰就出現一次，并從此穩定在了這個頻率上。
眾人狐疑不定，不知道海底究竟發生了什么變故，只能耐著性子靜觀其變。
如此這般一連持續了四五天時間，異象終于徹底消失了。
這一次太息之海一連消停了近三天，這讓幾個大能又想要靠近觀察一番。畢竟本來太息之海和附近一帶就有神識壓制，距離這么遠，他們很難看到海中央的變化。
最后，天理道主一咬牙，率先再次回到了岸邊。其他幾人見狀，自然也跟隨了過來。
不過幾人全都小心翼翼地做好了遁逃的準備，心中不敢有一絲大意。
海面上出奇的平靜，靜得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四周的氣息有些古怪？”萬世道主突然說道。
“不錯，是一股腐朽衰敗的氣息。”靈心道主附和道。
幾人仔細地感受著，片刻之后，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渡衰！”
這種氣息他們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他們五個全都是過來人，想要突破到天道境，一個最基本的前提條件就是必須得渡過天人五衰。
天理道主仔細研究了片刻，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衰敗氣息更像是散功的類型，這是天人第二衰的特征！”
天人第二衰：修為倒退，真元枯竭。在渡衰過程中，修士的一身修為會持續下降，直至跌落到與常人無異的程度。
從涅境突破到神域境，必須經歷此衰。
也就是說，竟然有涅槃境修士在太息之海中渡天人第二衰！
“是那小子！”天理道主和血魁道主不由得同時看向了對方，目光中透露著一絲興奮之色。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銀發青年為什么這么命大到現在都還死不了，但這絕對是個好消息。只要對方不死，他們守在這里，就仍然有機會得到其身上的所有秘密。
文諸道主和靈心道主也深深佩服曹凡驚人的生命力，他們原先以為這個十分逆天的銀發青年早已經在海底隕落了。
對于曹凡的實力，天理道主和血魁道主還是有些許忌憚的。尤其是他重創血獸的那一道神眼之光，給他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如今對方居然敢在太息之海中渡天人第二衰，那簡直是在找死。
等到對方一身修為盡失，看他還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