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
顧長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黃沙之中,周圍像是赤地沙漠。
天上炎熱的太陽正散發著自己的威嚴,遠處的空氣甚至還為這炙熱的溫度而扭曲。
一只蜥蜴在遠處不斷的吞吐著舌頭,企圖將這炎熱的溫度一點一點的保持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圍。
顧長安爬了起來。
連他都感覺到這些沙粒的熾熱,接觸了地面的皮膚瞬間變得緋紅一片。
“我只記得我好像是去找任大人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里?”
“嘶…什么人竟然能夠在劍心宗設下陷阱?只不過沒有殺我,卻把我帶到這么一個鬼地方,是想折磨我,再讓我死嗎?”
顧長安想不通。
但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如果自己再不順著地方走出去的話,或許還真會死在這里。
因為他發現,在這里竟然不能動用靈力!
這也就意味著,無論是這炎熱的空氣,還是周圍寸草不生的環境,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殺死,讓他回歸自然,成為這大片沙漠之中無人問津的白骨。
“現在這種環境應該找一個乘涼的地方躲躲。”
顧長安道。
選擇一處背著太陽的小沙丘,躲在方寸之地的陰涼,平生第一次能感受到這種安寧的難能可貴。
而他目前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已經喪失了靈氣,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危險要靠著自己的普通肉體戰斗。
“雖然說一般像這種地方不會有猛獸出沒,但是要是出現一兩條充滿劇毒的生物,那就更難解決了。”
顧長安有些頭疼。
按照他的了解,這沙漠之中白天會炎熱異常,到了深夜之后卻又寒冷得令人如墜冰窟。
沙漠養不出巨獸,但是卻能讓許多危險之物潛伏在沙粒之中。
比如說此刻顧長安,眼前那一條不經意游過得長蛇,不斷吞吐信子。
當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而把顧長安扔進去的任長生此刻在外面卻半點沒有心理負擔。
“你打算什么時候再過來看看,把它撈出來,要是讓他自己走出來的話,恐怕要去等著給他收尸。”
宗主道。
也不是他不信任對方,而是對方看樣子明顯就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能不能適應還很難說。
“最少說要過個兩天再過來看看,放心,只要到時候沒死,他就死不掉。”
任長生道。
“說不定到時候出來之后還會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
顧長安怎么也料不到自己是會被任長生送到這種地方來。
他只是看著眼前被自己費盡心思弄死的蛇突然化作一顆丹藥,有些懵神,不知是否該吞下去。
等到了入夜,寒潮如約而至。
這極度的寒冷讓他不得不將眼前這枚散發出淡淡香味的藥丸吞了下去。
畢竟如果再猶豫不決的話,可能還不用等著藥丸發作,成為毒藥,自己就會死在這里。
而這一顆丹藥下去。
就在一瞬間,顧長安體內原本毫無動靜的丹田,瞬間像是被解封的湖水。
出現了一絲暖意。
顧長安連忙抓住這個機會,讓這一絲泄露出來的靈氣順著周天運轉。
暖意上身,周圍的寒冷一掃而空,一陣陣溫暖的力量從顧長安的丹田之中,散發到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死不了了…”
顧長安松了一口氣,但是方才那一枚丹藥吃下去之后所流出的靈氣只有那么一點,根本無法維持多久。
但是也能夠保證足夠的熱量度過今晚,這便足矣。
“該死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出去…”
顧長安看了一眼天上的星空,默默的感受自己體內那一絲靈氣,在運轉之下越來越渺小。
他用盡力氣,找到了一處比較松動的山壁挖了一個足夠容身的洞口,藏了進去。
藏進去之后,總算是熬不住昏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蘇醒,又是炎炎白日。
“得想辦法出去了。”
顧長安道。
要是一直留在這里,恐怕真會死了。
他撕下身上多余的衣物,裹住頭臉,避免身體更多的水分流失。
走著走著,發現前面有一只蜥蜴正趴在石塊上散發熱量。
突然間想起了昨日在夜里補殺的那一條蛇。
心思移動,顧長安用手中防身的木棍直接刺穿了蜥蜴的身體。
后者掙扎幾下,當場死去。
死后,這條蜥蜴竟然與之前那條長蛇一樣,化作了一顆丹藥,這丹藥渾厚,散發出淡淡的土黃之氣。
顧長安這一回沒想那么多,直接一口吞了下去,體內的丹田果然又解開了一點封印,這一次出來的靈氣又多了一些。
感受到體內靈氣流淌,顧長安便像是久旱逢甘霖的良田。
“這回總算有了一點戰斗的余力…”
顧長安道,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若是在一路上能夠在遇到一些類似于方才那樣的小生物,說不定自己可以依靠這種積攢的力量突破封印。
話說…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為什么這里的生靈死后可以化作丹藥,那自己死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
顧長安忍不住想道。
而當他一步一步繼續向前走的時候,突然眼前竄出來幾個人影,身上的衣物大多是用獸皮縫制的。
只有領頭的那一位女子,身上穿的是普通的粗布衣裳。
“站住!外來者!你身上有沒有回靈丹?如果有的話就交出來!可以饒你不死!”
女子兇狠道。
莫非還是此地的土著?
顧長安想道,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回靈丹是什么,但是我現在身上除了這一身衣裳以外,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顧長安道。
雖然他現在恢復了一些力量,但是要對付眼前如此多人,恐怕有些不現實。
“沒有?真沒有回靈丹的話,你怎么可能會有靈氣?膽敢誆我?找死?!”
一聲斷喝,這女子身后的那些手下一窩蜂全涌了上來,捉拿顧長安。
后者沒打算反抗,左右身上沒什么之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