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你竟然殺了公子!”
全場寂靜了片刻,許道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連連后退,尖叫喊道。
他之所以如此驚恐,并不完全因為許一城死了。
更多的是,顧長安不過肉身境8重的修為,卻能一刀斬了先天境界的許一城——這該是何等的天資,許家緣何會惹上這樣的敵人?
這實在太過駭人了!
此時此刻,許道已經心生退意。
并非是想要逃離,實則是因為他知道,今日對顧長安的絞殺已經失敗了——觀顧長安的一刀之威,窺一斑而知全豹,就知道他的真實戰力遠非普通的先天境1重,若是繼續糾纏下去,他們這些人都要死在這里!
這不過白死罷了!
還不如逃離,將這些的事情告訴家主,好盡快拿出應對方法!
如此想著,許道便想要逃離,可此時顧長安已經踏步上來,只見刀光一閃,許道不過肉身境9重的修為,毫無反抗之力,未等做出反應,便被顧長安給一刀斬了。
伴隨著大好頭顱沖天而起,身軀轟然一聲倒在地上,砸出大片煙塵。
殺了兩人,顧長安又將目光看向了另外五人。
兩位先天1重武者,一位肉身8重,兩位肉身9重。
眼見顧長安的目光注視了過來,這五人心中一顫,都知他們必死無疑,不由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決絕。
“左右都是一死,拼了!”
一咬牙,五人便一起沖了上來。
這五人一起出手,聲勢相當不凡,又是心存死志之下出手,都已經毫無保留,若是常人必然要退避三舍暫避鋒芒,可顧長安卻只是冷笑一聲,身體不退反進,前沖了過去。
夜戰八方、狂風刀施展而來。
十步之內,拔刀便殺!
刀法凌厲,絲絲刀氣彌漫,伴隨著長刀的揮舞,在這個小小的鎮河廟中呼嘯。
“鏘!”
一刀擋住一位先天武者的鐵扇,感受著手上傳來的酸麻,顧長安輕提一口氣,腳下踏雁行陡然運轉開來,以匪夷所思的角度瞬間來到這名武者的身側,隨后手腕一轉,手中長刀頓時劃出一個弧度,竟是直接將那先天強者的兵刃給繞開。
借著這股力道,顧長安的秋殺刀徑直往前一送,就聽見‘噗’的一聲,刀尖入肉,從前胸而進,自后背透出。
這人大叫一聲,就當場斃命。
“周兄!”
旁邊,另外一名先天高手見狀,頓時慘叫一聲。
他雙眼泛紅,強提氣血,頓時體內氣血沸騰,全身都泛著紅色,直接撲了上來。
顧長安不動如山,等其到了近前,猛然一刀斬出,以迅疾之速直接站在其人胸口,不過那終究是先天高手,而且距離先天2重也已經不遠,罡氣陡然布滿全身。
“鐺!”
秋殺刀落在罡氣上,金鐵交加之聲隱約傳來。
但只是阻擋了一瞬,便‘啵’的一聲碎裂,雪亮的刀身帶著森然寒意,直接斬入肉中。
這一刀,顧長安也用了全力,近乎一下子將其腰斬。
只見血霧彌漫,身體自左脖頸到右腰部位斷成兩截,鮮血流了一地,只剩下身體本能還在抽搐著,只是生機卻已經斷了。
殺了這兩人,顧長安微微有些氣喘。
他先前雷霆之勢斬殺兩位先天,看似游刃有余,實際上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全力而出,此刻連連斬殺,氣血已經后繼無力。
不由退后一步,想要緩一口氣,可才剛退下,就聽到破空聲,顧長安反手一刀想要還擊,然而就在此時,身側忽有一道流光飛來,懸掛在顧長安頭頂。
那流光懸掛之后,竟是散出絲絲金光,被這金光照耀,顧長安當即身體一僵,動作在這一刻變得遲緩了許多。
而那破空聲卻已經即將刺入后心。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顧長安一咬舌尖,腥甜氣息布滿口腔,體內的氣血更是在這一刻瘋狂運轉。
高達137點的氣血,讓顧長安瞬間便沖破了金光的桎梏,身體重新回到他的掌控。
來不及多加思考,長刀翻轉間,正擊中一柄刺過來的長劍上,這個持劍的武者,登時全身一震,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刀光一閃,這個武者便七竅流血,立刻身亡了。
廝殺到這,顧長安終于得到了喘息之機。
只因剩下的兩人,竟是不敢再沖上來。
一者手里捏著法決,指尖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另一者,則是手里拿著刀,臉色蒼白,躊躇不前。
顧長安看了他們一眼,暗暗恢復著氣血,又低頭看了一眼那流光——本懸掛在頭頂,但當他沖破金光桎梏時,便飄落了下來。
此時才看清,這竟是一張符咒。
很明顯,這是氣道修行者的手段。
顧長安舉目看向了那個手掐法決的人身上。
“別,別殺我…饒,饒命!”
這個開光境9重的氣道修行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聲說道。
顧長安沒有理會,上前來,一刀將其砍了。
氣道修行者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不能放過,索性先殺掉拿了這個名額,以免發生變故。
“你斬殺了一名開光境9重的氣道修行者,任務完成度1/3。”
腦海中出現提示。
顧長安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刻,這里只剩下最后一名敵人,卻是這次許家來人之中,修為最低的武者,境界只有肉身境8重。
眼見顧長安的目光看過來,此人‘鐺’的一聲將手中的長劍丟在地上,連連后退,喊著:“不關我的事,這是公子和許管家的差遣,我不敢不來呀!”
“把話說明白!”
顧長安雖然知道這是許家的人來襲殺他,但他很好奇的,許家為何會找到他的頭上。
莫非是找到了那許亦瑤的尸體?
可這也不應該啊,當初他掩埋許亦瑤的尸體時,可沒有留下任何馬腳,許家又是如何查探到的?
“許家是如何找到我頭上的?”
顧長安上前一步,逼問道。
走的近了,卻忽然問道一股腥味,卻是這人下身失禁,滴滴水漬滴落下來,打濕了身下一片。
顧長安不以為意,只是看著這人。
卻見他面露驚空,雙股顫顫,一股腦的說道:“是一個地痞,一個地痞說你在他那里買了大量的迷藥,疑似采花大盜,許家的大小姐又失蹤,大公子便懷疑到了您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