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月皎一大早便起來收拾打扮。
將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拿出來,挑挑揀揀,總覺得特別不合適。
為此,她還特意打電話給云時緋,問她她穿那套衣服好看。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只不過南城一向入冬比較晚,即便是十一月也不覺得多么冷,只要穿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就好了。
所以云時緋徐月皎穿上上次她推薦她買的那件碎花連衣裙,外面再穿一件淺白色的針織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幾分。
這樣搭配確實不錯。
徐月皎看著鏡子中的女孩,又反復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妝容,這才出門去。
徐母看見徐月皎要出門,還打扮的這么好看,有點驚訝:“今天有相親嗎?我記得我沒有安排呀。”
“我自己去相親!”徐月皎忍無可忍道,“媽!我不用相親了,你女兒我,今天就脫單了。”
反正她已經決定了,不成功便成仁。
徐母聽到徐月皎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脫單是什么?”
“就是從此以后,我也會有對象了。”
這個詞是云時緋教她的,徐月皎覺得還挺形象的。
徐母忍不住笑了笑:“你這丫頭,竟然創造出這種詞語來。”
徐月皎高高興興出門了,去了跟周禮見面的餐廳。
到了那附近,又有點緊張了。
怎么辦,等會見到周禮,她要是說不出口怎么辦?
以前她經常主動,都主動的累了,就生怕再次主動,換來的是對方的拒絕。
明明說了要霸王硬上弓的她,現在又有點慫了。
想到這里,徐月皎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打氣,不要慌,問題不大,她一定能成功的!
她沒有發現,此時餐廳里面,坐在靠窗角落里的周禮,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徐月皎。
她今天穿著一件碎花裙,淺色的花紋,外搭白色的針織衫,溫柔的像是天上的白云一般。
讓人很想要伸手摸摸她。
她還站在門口躊躇著,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是他能看得出來,她估計是因為緊張。
竟然是緊張了。
周禮微微笑了起來。
好可愛。
徐月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推門而去。
找了一會兒,周禮朝她揚了揚手,徐月皎見到他,快步走上去。
一年多沒有看到周禮啦,男人似乎更加成熟了一些,也沒有之前那樣瘦弱了,身形看著強壯了不少。
估計是因為工作有錢,能夠好好照顧自己了吧。
想到這里,徐月皎忍不住皺眉,也不知道他父親的病好些了沒有。
但是她也不敢問。
“好久不見了,月皎。”周禮主動打招呼,化解徐月皎的尷尬。
“好久不見。”徐月皎朝周禮彎了彎唇。
兩人點了菜,徐月皎瞄了周禮好幾眼,隨后道:“你怎么來這里出差了?”
這么巧,這個地方,跟她家真的很近啊。
“巧合吧。”周禮笑了笑。
其實也不算,公司本來就是讓人主動出差的,當他聽到是來南城,便主動報名過來了。
當時的他,也不是打算見徐月皎,就是沒想到,這么巧遇到了她。
徐月皎哦了聲,雖然內心緊張,還是忍不住問:“你約我出來干什么呢?”
總不會真的就是朋友間吃個飯吧,他們之間,甚至還談不上是朋友。
頂多算是關系不太好的同學罷了。
“是,我確實有話要跟你說。”
徐月皎睜大眼看向周禮,似乎靜靜在聽他要說什么。
“月皎,我喜歡你,我們處處看可以嗎?”
徐月皎眼眸睜得更加大了,她世界里面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得格外漫長。
其實她是想過周禮對她有意思的,卻沒想到他的表達方式竟然如此直接,她還沒有怎么鋪墊,對方就直接將表白的話語脫口而出了。
周禮見徐月皎遲遲不說話,難免有些緊張:“沒關系,你可以考慮考慮的。”
“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徐月皎道,還考慮什么呢,這一天,她都不知道等了多久。
只是,為什么他就這么忽然跟她表白呢?
看著徐月皎滿臉疑惑的樣子,周禮不禁有些苦惱:“我想著,表白這種事情,總不能總是讓女孩子主動的。”
以前,徐月皎不知道主動過多少次,如果在正式確定關系的時候,還是她主動,那太不公平了。
所以,周禮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自己主動一點。
徐月皎被周禮的話逗樂了。
她盯著周禮傻笑,周禮被她的目光盯的不好意思了。
徐月皎才又道:“周禮,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呀?”
看他的樣子,這么體貼,肯定不是現在喜歡她的。
哪有幾百年不見面,忽然約她出來表白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
周禮看著徐月皎,好一會兒說:“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他就喜歡上徐月皎了。
“很久以前,到底是多久呀?”徐月皎又問。
周禮想了想:“大學的時候。”
至于多久呢,其實真的挺久了,但是那個時候,怕連累徐月皎,讓她跟著他吃苦,所以他還寫信給她,讓她等他幾年的。
可惜,徐月皎沒有明白他的以為,認為她不喜歡他了。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呢?”
徐月皎皺著眉頭,既然是相愛的兩個人,那還老是互相折磨干什么呢。
見徐月皎一臉疑惑,周禮忙解釋:“我家庭條件不好,我怕,拖累了你。”
聽到周禮的話,徐月皎就有點不樂意了。
“這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如果覺得喜歡的人是個累贅,那我就不可能一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徐月皎想,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周禮應該明白的才對。
周禮聞言,沒有說話。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能夠輕松將自己條件不好,將自己怕連累她說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證明那些過往,都在逐漸過去。
只有過去了,才能萬般輕松的說出口。
“你沒有吃過苦,你不懂。”周禮道,不懂那種伺候病人的辛苦,也不懂大冬天的去打工凍出一手凍瘡的辛苦。
但他想,希望她永遠不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