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
白術翹著腿,低頭玩著手機,驀地問:“小尾巴跟上來了嗎?”
顧野閑散地坐在一旁,視線往后視鏡看了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
白術瞇了瞇眼。
“笑得像一只狐貍。”顧野手掌拍了下她的后腦勺,因為發絲柔軟觸感好,他又揉了一下。
“修羅場。”白術眼里盛著笑意,“想想就精彩。”
顧野彎了下唇。
他以前覺得這種事無聊、幼稚,可是跟著白術,什么事都做了。
好端端黑進一漫畫網站調換錄音,大過年的跑人家庭院里扔鞭炮,現在為了“見證修羅場”還要演這么一出。
可偏偏還挺有意思的。
在紀依凡接到白缺的電話離開后,白術和顧野故意在某曹君面前表演了一出“我有作弊的千萬種小技巧,今晚就可以見分曉”,某曹君當時起了疑,先一步離開了,但卻在暗地里潛伏。
白術和顧野一離開教學樓,某曹君就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
非常之沒有技巧。
假裝沒有看見某曹君的難度很高,白術和顧野就差沒有自戳雙目了。
“你說,紀依凡在學校一個,在京城一個,在長寧市還有一個。”白術掰著手指計算著,還挺為紀依凡擔憂的,“她忙得過來嗎?”
“你管她呢?”顧野無語道。
不過,在沉默兩秒后,顧野又有點好奇:“長寧市那個沒跟來?”
“不知道哦。”白術眨眨眼,“他也一起就好了。”
顧野點頭:“沒準還能湊一桌麻將。”
白術期待:“會打起來嗎?”
“白缺一個就能干趴他們。”顧野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好吧。”白術失望極了。
下了車,就是顧野前幾日住的酒店。
望了眼酒店,二人對視一眼。
白術問:“白缺不會換房間吧?”
顧野笑笑:“換了也沒關系。有我呢,能查到。”
“行。”白術將手機放回兜里,跟顧野一起進了酒店。
這是最近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白缺住在這里并不奇怪。顧野之所以會知道白缺的房間號,是顧野住這里的時候見到過白缺。不過,白缺忙著哄紀依凡開心,并沒有發現顧野。
某曹君一路跟著白術和顧野下車,在看到酒店的時候,懵了一下。
有什么“作弊小技巧”是要在酒店出結果的?
某曹君暗罵了一聲,想著白術和顧野是情侶關系,來酒店沒準會做少兒不宜的事,他鬼鬼祟祟跟上來實在有失體面。可是,一想到沒準是能幫白術和顧野作弊的人就住在酒店,他心一橫,還是跟了上去。
他進去后,心里還琢磨著怎么跟他們上電梯,結果有一伙旅游團的大媽打堆進來了,嘩啦啦地就往酒店電梯里走,他混在其中張望,好巧不巧就見到白術和顧野等電梯,似乎是跟大媽們一批上去的。
他趕忙扒拉扒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低著頭,豎起衣領,遮了半張臉,然后低頭混在大媽堆里。
他擠進電梯后,就藏身于角落里,本想選一個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好位置,結果大媽們一擠進來,他能有生存空間就不錯了,耳里全是大媽們的旅游買買買心得,以及一堆堆的絲巾。
想死的心都有了。
電梯停在11樓。
某曹君松了口氣,本以為這群大媽會走,結果他大媽們不出反進,其中一個撞過來時,差點沒把他給撞得背過氣去。
他喘了口氣,仰著頭看去,赫然見到白術和顧野走出電梯。
而,大媽們絲毫沒有出電梯的意思。
這哪能繼續待?!
“讓讓——讓讓——”某曹君像一條拼命往河里前進的魚,伸出手往前扒拉著,竭盡全力地大喊,“我出去一下!”
“擠什么擠!”
“小伙子要出去早說啊,擠嘛啊擠!”
“別扒拉!別扒拉!出去好好說,大媽們還留你不成?”
在大媽們念叨下,某曹君一點點地挪出了電梯。他站定,回身去看緩緩合上的電梯時,只覺得從噩夢中驚醒,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呼。”
某曹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現在不是回想噩夢的時候。
某曹君整理了下思緒,爾后四處張望著,欲要尋找白術和顧野的身影。——希望能來得及。
他在走廊里胡亂走著。
但是,找不到白術和顧野。
前面有一個服務員,推著小車走到一扇門前,按響了門鈴。
某曹君心思一轉,想跟上去問一下服務員,是否看到白術和顧野。
就在這時,服務員站定的門前,門開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走出來。某曹君當場立在原地。
“你好。”服務員說,“是紀小姐和白先生嗎?這是你們要的夜宵。”
“什么夜宵?”紀依凡沒反應過來。
爾后,里面傳來白缺的聲音:“什么事?”
倘若在見到紀依凡時,某曹君還可以再三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誤會”,可是當白缺走到紀依凡身后,順其自然摟住紀依凡的腰時,某曹君覺得洗腦的話再來一千萬遍都沒有用了——
他大步走過去,將服務員推開:“紀依凡,你說出門見表姐,現在是什么意思?這個男人是你表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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