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棠慘敗而歸。
一行五人進了休息室。
“你跟Vine(蔣海棠)有舊怨啊?”牧云河關上門,問白陽。
“…有一點。”白陽點了點頭。
“什么情況?”
白術一口咬碎了棒棒糖,視線斜飛到白陽身上。
頓時,幾人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我們還想問你什么情況呢,怎么蔣海棠就要叫你爸爸了?!
白陽按捺住好奇心,先解釋了自己的事:“FIU前年招了一黑馬,非常厲害,但年紀小,心理素質有點差。隊里有個人一直想逼我走,蔣海棠就暗中挑撥他,讓他打壓新人,同時給我施壓。最后新人整得心態崩了,我選擇退隊。FIU分崩離析。蔣海棠以為他們可以撿個便宜,但沒了FIU,還有其他的強隊,依舊半死不活的。”
“哦。”白術說,“我們的心理素質,你不需要擔心。”
白陽:“…”我唯一看出來的就是這一點。
玩電競的,需要承受的壓力都很大。
層出不窮的新人、日漸積累的損耗、永不結束的工作量,以及外界的各種施壓…
太TM磨人了。
白陽身為FIU的隊長,需要協調隊內關系,經常看到一些心理承受差的隊員需要心理疏導,關注得最多的,也是隊員們的心理狀況。
但是——
在MCC里,白陽從未擔心過他們的心理狀況,甚至一度感慨——隊內氛圍太輕松了。
他第一次見到把訓練當做純玩的隊伍。
比如即墨詔,主職是下圍棋,作為職業的圍棋選手,他每天四個小時的圍棋訓練,雷打不動。而打電競,純粹就是在玩了。
顧野和白術更加。
有時他們倆訓練到一半,直接跑去電視機前玩主機游戲了。
對于他們而言——游戲,就是拿來玩的。
“你呢,怎么回事?”白陽狐疑地問白術。
“…這個啊。”
白術慢悠悠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音頻。
——“打個賭吧。”
——“什么?”
——“我這個不入流的漫畫家,有朝一日將會在電競比賽上將你殺得片甲不留。倘若你輸了,你公開叫我爸爸。如何?”
——“哈哈哈…行啊。那我等你來打電競的一天。”
白術按了停止。
她勾起唇:“就這樣。”
你可真是不做人。
——太招人喜歡了。
蔣海棠怎么會知道,她以為的“門外漢”,竟然是她的“宿敵”。而且,她不當回事的對話,卻被白術這個早有準備的,提前錄了音。
這會兒想耍賴怕是都不成了。
“傳我一份。”顧野淡淡說著,過了幾秒,又敷衍地補充一句,“謝謝。”
“行。”
白術瞇著眼,利索地將音頻傳給顧野。
其余三個人,心照不宣,唇角皆是一勾。
——哇哦。
——這次比賽讓人有一丟丟迫不及待了呢。
距離比賽前還有半個小時。
MCC戰隊的休息室,頓時成了熱門的打卡地。
不知是哪個戰隊先得到“MCC戰隊兩個漫畫家,并且是一男一女”的消息,頓時讓那些年輕的心躁動起來,一些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的,組團跑過來“敲門”,為的就是一探“SL、SY”的究竟。
“叩叩叩。”
“陽神,我是你粉絲。”來人跟開門的白陽說著,視線卻往里瞥。
白陽冷著臉“啪”地一聲關了門。
沒一會兒。
“叩叩叩。”
“River!我終于見到你本人了,能給個擁抱——”來人張開雙手,一把抱住牧云河,但眼睛卻透過牧云河的肩膀,一個勁地在白術和即墨詔身上徘徊。
牧云河黑著臉把人掰開,甩上了門。
又一會兒。
“叩叩叩。”
“啊,野神——”來人見到顧野那張臉,秒慫,縮了縮脖子,但扒拉著門,余光往休息室里瞥。
顧野哂笑一聲,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
顧野問:“想看?”
“誒!”來人點頭如搗蒜,“我們就是好奇咯…”
“看一次,比賽少一分。”顧野嗓音涼下來。
來人一個哆嗦,怕影響自家隊伍的運勢,一溜煙地跑了。
之后,顧野將休息室的門敞開,墻面貼了一張“吸運符”,把那些被好奇心驅使的青少年們嚇得四處逃竄,生怕多看一眼運氣就被吸走了,路過時低著頭,回到隊伍里還要嚶嚶嚶求安慰。
但——
確實沒有一個人敢再鬼鬼祟祟地找借口看白術和即墨詔。
最后,工作人員前來通知他們準備比賽。看了一眼門,漠然地將門上的“吸運符”扯了下來。
半分鐘后,顧野將手機放下,跟隊員們一招手,領著他們出了門。
紅白相間的隊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度。
同一時間。
久未登錄微博的顧野,發出了一條微博,吸引了諸多的注意。
在看到發博提示前,粉絲們都是:“臥槽,野神賽前發博,是想給隊友們打氣嗎?!”
一點開——
顧野Ego:等著。[音頻]
網友們:“…臥了個大槽,做個人吧!”
深夜福利電影,關注公眾號:微米電影,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