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三頭野豬,還有之前打死那只,還有三子追逐的那只…
正常來說肯定沒辦法全部運下山去,怪可惜的。
恢復了些許體力的李華蠢蠢欲動,再手搭涼棚查看一圈兒,然后滑下樹來,往武館里收了兩頭野豬。
個兒忒大,想送給閨蜜走手賬通道肯定不行,李華只能往超市里面送,輕車熟路,放一頭野豬在肉類冰柜旁邊的秤臺上。
就當日行一善回饋社會吧,能跟閨蜜聯系之后便不圖換取超市啥無償回報了。
另一頭野豬先留在祖宅,等空出手來再收拾。
再爬上樹靠在老位置,感覺到被撞過的那邊肩膀更疼了,她自己檢查過,知道只是軟組織受傷,繼續大咧咧不當回事兒,閉目養神。
竟然就真的睡著了,荒郊野外,還睡得是個不安穩的床鋪。
不得不說,這假小子的心是真大。
安必孝帶著石頭和倆親兵回來的時候,就是這種感慨。
石頭跟三子還扎了個擔架似的東西拖著一只野豬,之前李華打死的那只,野豬的身前身后是花被單布袋,布袋里裝的自然是山核桃。
安必孝帶人找去的時候,石頭死活舍不得遺留下那么多的野豬肉,白送給山里的野物吃的話,太可惜了。
山核桃也是好東西,寧死不丟。
師徒同心啊!
“師父,我沒事兒!師父!”
石頭在樹下仰頭叫著李華,差點兒沒把師父給嚇得掉到樹下。
休息了這一會兒,左肩膀跟上臂已經腫脹起來,行動也有些不方便了,從樹上下來的便很緩慢,想耍個酷酷的造型都辦不到。
三子很疑惑的問:“之前咱們不是打死了三頭野豬嗎?怎么就剩一頭了?”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李華身上,李華攤手,一臉無辜:“我睡著了,不知道啊!”
這就是一樁無頭案件,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以尋找到。
他們也都沒那個閑暇去追查少掉的野豬,追查到了也帶不回去不是?
這樣還正好了,繼續用樹藤樹枝扎個爬犁,四個男士兩人一組拖拽一頭野豬,安將軍那么講究一人,都在李華跟石頭萬分不舍的眼神下屈服了,幫著拽吧!
李華把石頭幫著撿回來的那柄開山斧也插回腰間,很輕松的跟在后面,心里就有些不落意,嘴上便許諾:“你們到我家吃晚飯吧,我給你們烤肉吃,再做點兒野豬肉干兒給你們帶著。”
石頭本來體力上就趕不上其他三人,聽李華的許諾腳底下就是一個趔趄,險險沒摔倒。
“師父今天是三十。”
臘月三十除夕夜,家家戶戶過團圓年守歲的時刻。
三子再次把野豬的重量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也很有禮貌的拒絕:“我們跟將軍來山里找點東西,送你們回了村再看看寶二爺跟潘軍師就走,不打擾你們過年。”
打擾什么啊?李華可是個義薄云天的性子,直接一揮那條完好的胳膊,拍板:“別磨磨唧唧的!這樣吧,你們覺得去我家不方便,那就全在祠堂吃飯,反正鍋碗瓢盆都齊全,咱們直接把野豬送那邊。”
她像是忽然反應過來剛才三子的話:“潘師父…還是軍師?”
“噓,也不是啦!潘師父之前始終跟著我們在最前線出主意用計謀,我們就稱呼軍師成習慣了…”
三子也算是變相承認了潘師父的身份,那就是真正文武雙全的大人物啊!
感覺對潘師父的敬仰之心更高一層。
今天欠下了安必孝的人情,可以暫時不考慮等學成絕世武功先揍趴下他的志愿。
快到村口時又有一個家庭成員跑回來,獅子頭嘛,嗅到野豬的味道脖頸后面的毛發直豎如臨大敵,直接從身后竄出前爪摁住了快要被拖散的爬犁。
本來就很艱難的行進一下子進不了了,三子還立刻丟下藤蔓往肩后拔刀…
“這是獅子頭,我的狗!”李華說的非常驕傲,殊不知,這條狗最早就是安必孝送給弟弟小寶的。
“汪汪汪,”獅子頭的狂吠被李華拍沒,得意之下發力的是受傷的那側肩膀那只手,口中“嘶”了一聲。
獅子頭立刻乖巧的跟在主人身邊。
安將軍這一路其實都在暗暗觀察李華的一言一行,他這個做哥哥的得替弟弟篩選一下身邊的人,尤其是有師父之名的李華,還是個沒長成的女孩子,本身行動詭異,師尊來歷神秘。
安將軍考慮過聽從潘師父的意見,把弟弟帶離李華身邊。
今晚要再看看弟弟跟李華到底是什么樣的相處法兒…
所以,李華建議晚飯一起吃,能多觀察一下,正合安將軍心意。
“送一頭野豬去你家吧?”三子向來快言快語,能替冷硬將軍把意思表達。
李華直接搖頭,安排石頭:“咱們都去祠堂吃團圓飯,你現在去叫小寶,不要跟任何人說是安將軍來了。”
她接過了石頭手中的藤蔓,不過,已經進了村,被外面的村民看見,立刻就有上來幫忙的,且普大喜奔,恨不能馬上就昭告天下,呼喚都來看兩頭大野豬。
“李師父可真厲害,這是又打到獵物了!”
當然還有奇怪一行三個大男人是為什么趕在大年三十來劉洼村的。
李華解釋:“這是住在祠堂那位潘師父的家人,野豬就是他們打的。”
不要錢的彩虹屁隨即鋪天蓋地而來,畢竟能打到兩頭野豬且自己毫發無損的人就是英雄,把三個英雄給捧的頭懵懵…
兩頭野豬肯定當場吃不完,大家簇擁到祠堂門口,李華宣布:“一頭送去里正叔家里吧,請他給村里人分一分。”
村民們當場就集體歡呼起來,感謝安必孝一行人的,感謝李師父的好話再次砸了一輪兒。
潘師父正關著祠堂門可憐巴巴盤坐在火炕上看兵書呢,外面的熱鬧與他無關,沒家人沒弟子陪伴的新年算什么新年?
小寶畢竟是個孩子,對潘師父到來的驚喜已經淡了,今天醒來就到了正午,懶洋洋吃了劉氏做的午飯,對李華不在家也已習慣,就是沒想起來來祠堂陪陪初來乍到的潘師父。
里正家忙著整年貨,也忘了潘師父的存在。
要不是祠堂這邊備著不少吃的用的,潘師父自己在炕洞里燒了幾個紅薯,沒準兒就餓暈了。
從里面開了門,見到安必孝,潘師父忍不住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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